“十三破!”白元规惊疑的道:“慕容公子是说这套剑法,包括江湖九大门派,和其他四个门派的剑法,全被破解了?”
“是的。”慕容嫣然道:“家父因在下年纪还小,只教了我三路剑法。”
白元规问道:“不知慕容公子学的是哪三破?”
慕容嫣然道:“少林棍、八卦刀、白骨剑。”
白元规动容道:“白某有一请求,不知慕容公子肯不肯答应??
慕容嫣然道:“如今大哥和贵门结了盟,贵门也就是自己人了,大庄主有什么事,只要在下办得到的,决不推辞。”
“慕容公子真是快人快语!”白元规喜道:“白某之意是请慕容公子把破敝门剑法的剑法,能否演练一遍,俾敝门可以得窥全貌,知所改进,敝门自是十二分的感激,如果慕容公子碍于庭训,白某也不敢勉强。”
“没关系!”喜之郎抢着道:“这件事儿,利人不损己,慕容公子一定会答应的。”
慕容嫣然没去理他,面向白元规道:“喜之郎说得对,这套剑法,并不是寒家家传的剑法,白大庄主要看,在下演练一遍,家父也不会责怪我的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又道:“大家只要再往后退上两步,能有三步进退的地方,就可以了。”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果然各自后退了两步,让出中间一片空地。
慕容嫣然从身边抽出长剑,摆了个姿势,说道:“在下献丑。”
白元规朝元辉、元浩、元亮和白少游说道:“你们都要仔细观摩,不可错过了。”
慕容嫣然因自己演练这套剑法,是给白骨门观摩的,因此一招一式,都使得较慢,交代相当清楚。
这套剑法,对旁人来说,并不见得十分出奇;但对练“白骨剑法”的人看来,却是剑剑精奇,针针见血!
因为每一动作,所刺出的部位,正好是“白骨剑法”的隙缝之处,可说乘隙蹈暇,无孔不入!
本来你练“白骨剑法”多年,还不知道破绽在哪里?但现在看了她演练的剑法,就好像把破绽全挑了出来!
这可直看得白元规兄弟三人,汗流侠背,暗暗惊心,想不出这会是什么人创出来的?此人若非对“白骨剑法”瞪如指掌,深得神髓,哪能创得出这样丝丝入扣,破解无遗?
这套剑法,足足演练了一盏茶的工夫,才表演完毕,慕容嫣然收剑抱拳,返剑入鞘。萧沧海、丁药师、西门追雪等人纷纷鼓掌。
白元规越众而出,朝慕容嫣然拱拱手道:“慕容公子不吝秘传,对敝门受益非浅,白某无任感激之至!”
慕容嫣然连忙还礼道:“白大庄主好说,在下只是就所学演练一遍而已,何足挂齿?”
喜之郎耸着肩走了过来,陪笑道:“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再说客套话了,大庄主快请坐下,咱们还要商量大事呢!”
白元规回到原来的椅子上落坐,目光朝喜之郎投来,抱抱拳道:“咱们两家的事,喜总管可以全权调度,敝门包括白某兄弟在内,悉听喜总管的号令,咱们应该如何行动,喜总管可以明白指示了。”
“哦、嗬,这个小老儿不敢!”喜之郎站起身,连连打拱作揖,说道:“只是小老儿觉得咱们两家联盟之事,切不可让对方知道,否则对方就会有了戒心……”
白元规点头道:“喜总管说得是。”
“还有!”喜之郎又道:“白大庄主务必装作不知道白骨神君被人假冒,才能稳住对方。”
白元规又点着头道:“是、是,这点绝无问题。”
喜之郎回头朝萧沧海、西门追雪道:“咱们待会就要动身,并且要装出和白骨门显然闹得很不愉快。
症结当然是双方各执一词,白骨门说咱们给他们的只是一柄无痕的赝品,咱们坚持给他们的是一柄真的无痕……”
他咽了一口口水,说道:“这有一个好处,可以使得对方弄不清无痕到底在谁手上?”
说到这里,又用手一指鼻尖,笑嘻嘻的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老儿依然还是他们的总管。”
白无规问道:“咱们到了镜心湖,该如何……”
喜之郎右手一摇,截住了他的话头,嘻的笑道:“白大庄主不用性急,且待小老儿想一想,再和大庄主详谈。”
西门追雪道:“喜总管,现在大家都在这里,咱们应该讨论一下,到了镜心湖,咱们该有如何行动?譬如白神君被对方劫持,要如何营救?我们是给慕容伯父祝寿去的,如何和白大庄主联系?这些都要事先研究好了,才能步调一致。”
“嘻嘻!”喜之郎缩头一笑道:“事情哪有咱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事先商量好了,只要中间有一点变化,就会乱了步骤,所以凡事都要能够随机应变,才能适应。
好在小老儿和白老弟两个是同行,(总管)有什么事儿,自有咱们两个传递消息。表面上,咱们两家依然各行其是,白大庄主一行,是奉白神君之命去参加集会的,咱们一行是给慕容大庄主贺寿去的,两不相干,这样最好。”
慕容嫣然气道:“喜之郎,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咱们马上就要去镜心湖,到底镜心湖发生了什么事?你老是吞吞吐吐的,什么事都不肯明说,你还当什么总管?”
“呵、呵,我的……”
喜之郎差点要叫出“我的姑奶奶来”,虽然大家都已知道慕容嫣然是女的,但她偏要穿着男装,叫人家叫她“慕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