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由大吃一惊,还当自己又断送了—条性命,赶紧一跃而下,注目瞧去。
只见那女尼好像大病初愈,气息微弱,喘不己,抬着一双眼睛露出感谢之色,嘴皮动了一动,像要说话。
吕雪君大喜过望,赶忙摇手制止,一面从怀中掏出一粒“碧灵丹”塞到她口中,低声说道:“小师父,你受制时间过久,真气大伤,快运功调息,有话待会再说罢!”
那女尼果然依言闭上眼睛。
吕雪君话声一落,立即招呼了追雪弟弟一声,转身就走。
西门追雪站在榻前,不知吕姐姐使的是什么手法,竟然一下就解开女尼穴道,心头狂喜。
跟着吕雪君退出房门,立即追在身后,问道:“吕姐姐,你这是什么手法?”吕雪君证实了解穴手法,那还停留,小剑靴轻点巧纵,飞也似往后进跑去,一面娇声笑道:“傻弟弟,这就是‘将心比心’咯!”
“将心比心?”
西门追雪听得恍然大悟,暗想原来简小云临走时那一招手法,竟然就是解穴之法。只怪自己错会了意,还当人家小姑娘另有深意,以心示爱呢。想到这里,不由俊脸一热,同时对吕姑娘的兰心巧思,更暗暗钦佩不已。
两人奔入后院,吕雪君让西门追雪走在前面,双双跨进禅房。
静因师太和青衣少女,还是静坐如故,她听到步履之声,立时睁开眼来。
西门追雪走近榻前,说道:“师叔,吕姐姐替你老人家解穴来了!”
静因师太目光转动,向吕雪君望来。
吕雪君连忙裣衽道:“老前辈请恕晚辈放肆。”
这会她有了把握,话声一落,就俏盈盈跨上木榻,在静因师太后心轻轻拍了一掌。
静因师太果然功力精湛,要穴受制这许多时间,此时穴道骤解。她只轻轻吁了口气,手脚略一舒展,便跟着跨下榻来,口中含笑说道:“吕姑娘果然手法高明,贫尼无限心折。”
吕雪君忙道:“老前辈功力深厚,名闻武林,晚辈对这解穴之法,只不过臆测而来,那敢当得高明两字。”
静因师太用手一指对榻青衣少女,又道:“小徒青霓,功力浅薄,受制已久,恐怕难以支持,还请吕姑娘施救才好。”
吕雪君道:“晚辈自当效劳。”
说着就往对面走去,原来这青衣少女正是静因师大的唯一传人姜青霓。
她方才瞧到西门追雪和吕雪君两人,去而复返,接着由吕雪君替师父解开穴道,就听到师父称赞人家,心中不由暗暗哼了一声:“解个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恨西门追雪和吕雪君方才只顾跟师父说话,问也没问自己一句,分明是瞧不起人咯!
这回那个叫自己师父做师叔的人,只愣愣的瞧着师父,连瞧也不瞧自己,心头更是有气,横了他一眼,暗地里想着,原来师伯苍松子的传人,只是一个傻瓜!
她心中想着,吕雪君已经舒玉掌,拍在她“脊心”穴上,小姑娘内力较浅,果然也和先前那个年轻女尼一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应掌而倒!
吕雪君不慌不忙。掏出一粒碧色药丸,塞到她口中,才飘身落地,静因师太爱徒心切,急忙双掌一伸,替姜青霓推宫过穴,活动血脉。
一会儿功夫,姜青霓脸色逐渐好转,她双目转动,人已呼的韵坐起身来,口中叫道:“师父,徒儿已经好啦!”
静因师太蔼然点头,一面指着吕雪君道:“青霓,你快去见过这位吕姐姐,咱们师徒,全是她解救的呢!”
姜青霓走下木榻,吕雪君早已迎着过去,笑道:“妹子不可客气,我叫吕雪君。”
姜青霓当着师父,只好依言冷冷叫了声:“姐姐。”
静因师大又道:“这就是为师时常和你说起的大师伯的二弟子西门追雪西门师哥,还不快去见了?”一面又向西门追雪笑道:“琪儿,她是你师妹姜青霓,平日给师叔娇纵惯了,武功剑法,还差得远,你和吕姑娘有暇,就给她指点指点!”
姜青霓只是冷冷的叫了声:“西门师哥。”
西门追雪还礼不迭,也回了一声:“师妹。”一面惶恐的道:“姜师妹有你老人家栽培,那还错得了?”
姜青霓听他称赞着自己,一时不由大为受用,暗想原来他嘴也很甜,自己倒错怪他了,心中想着,脸上不由微微一红,跟着白了他一眼。
吕雪君却因青师太和还有—个年轻女尼及香火婆子,还没解救,当下和静因师太一说,大家一同走出禅房,往青师太静室走去。
只见青师太满脸怒容,一个身子,在冒着蒸蒸热气,敢情她运功解穴,依然未能把受制穴道解开,此时竟然拼耗真气,把全身力道,集中一点,往受制之处,一次又一次的硬冲硬撞。
那知这点穴手法十分奇突,任你青师大功力再高,那想冲撞得开?她虽年逾花甲,依然性如烈火,越是冲不开穴道,心头越是愤怒,冲击的力量,也随着越猛!
静因师太不由也瞧得暗暗心惊,只要瞧她浑身冒着蒸笼般热气,分明“少阳神功”已练到十二成火候,此时这般硬冲硬撞,不仅大耗真元,如果运气稍受阻岔,也最容易导致走火入魔!
心中一急,但又不敢大声惊动,当下伸手和身后三人,暗暗打了个手势,叫大家停止前进,一面嘴皮微动,用传音入密,向青师太道:“道友快请收起神功,容贫尼带同能解此种古怪手法的吕姑娘入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