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追雪不禁替她们耽心,悄悄摘了一片树叶,紧贴掌心,准备必要时,好使初学会的“飞叶摧枯掌”。
孙残喝道:“小丫头,还不乖乖就缚,真不要命了?”
喝声之中,呼呼两掌,把霓儿逼退了三步,突然身发如电,左手迅速无比使出大擒拿手,往霓儿右臂拿去!’
这一着当真像电光石火,奇快无比!
霓儿惊“啊”一声,从佣面疾转而进,瞬息之间,陡然银虹吞吐,她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两尺来长的短剑,光华耀目,往孙残右侧划到!
孙残自然是识货之人,瞧她手上短剑,寒虹吞吐,分明是一柄极为犀利之物,一时慌忙收手后退,还是迟了一步,嘶的一声,一只虚飘飘的右手衣袖,立被截断!
孙残既惊且怒,猛喝一声:“小丫头,你找死?”
他左掌独抡,又猛攻而去,但霓儿手上多了一柄短剑,已不像先前顾虑,剑发如风,立还颜色!
这时云儿也被李跛逼得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她是因李跛双掌环击,自己只忙着应付,连拔剑的工夫,都腾不出来,不像孙残只剩了一只左手,劈出的掌风,虽比李跛浑厚得多,但总究缺了一手,才使霓儿有拔剑的机会。
何况功力又比人差得很远,是以除了勉力应付,被逼后退,根本已失去还手之力!
小姑娘气得粉脸通红,情势十分危急!
樊太婆白发飘动、龙头拐一顿,正待出手!
西门追雪早已默运三阴真气,右掌一吐,一片树叶,“嘶”的往李跛身后射去!
“呼!”一团白影,恰好同一时迅如掣电,往李跛身前投去!
李跛正在步步进逼之际,只觉急风外面,如钩钢爪,当胸抓到,而且身后也发现一股阴柔潜力,同时袭来!
心头大骇,赶紧身形一蹲,横窜而出!只觉左肩一阵剧痛,原来他应变虽快,仍然被大白雕的爪尖划破三条血沟,鲜血涔涔而下!
就在李跛这一惊骇暴退之时,两个白衣女孩,同时一跃而起,跳上雕背,只听一声长鸣,大白雕已破空飞起!
雕背上传来两个女孩恨恨的声音!
“老贼,你们记着,琼宫侍者,不是好欺侮的……”
孙残、李跛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吃了大亏,此时看两女腾空而去,一点也没法奈何人家!
李跛抚着左肩,突然满脸狞惑的转过来,朝着樊太婆嘿嘿的阴笑道:“老婆子,方才偷袭老夫的可就是你?”
樊太婆何等人物,明知对方此时老羞成怒,极非易与,但岂肯示弱,手技龙头拐,双目精光暴射,冷冷的道:“两位不是找身穿白衣之人,要老身少管闲事?方才老身目睹那位小姑娘身陷危境,倒确有相助之意,不过老身尚未出手,那小姑娘已转危为安。而且老身数十年来,流星拐从不轻易出手,尊驾偷袭两字,似乎还安不到老身身上。”
她说得不卑不亢,极有分寸,李跛瞧她神色,似乎不假,但回眼打量西门追雪、樊秋云两人,一个年轻小子,一个黄毛丫头,似乎和方才那偷袭自己的阴柔潜力,不大相称!
不由干嘿一声,还未说话,西门追雪早已剑眉一轩,敞声笑道:“李跛,方才那一片树叶,正是区区方某所发!”
李跛见他突然叫出自己名字,不由微微一怔,哼道:“小子,凭你也配?”
孙残却目光闪烁,朝着左侧林中,阴恻恻的道:“林中何人,何不与老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