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正待开口,只见谷飞莺推门进来,两只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转了一转,娇声道:“老前辈,方少侠,早餐已经摆好了,大家就等你们两位呢!”
瓢浮子和西门追雪走出房间,果然中间一间客厅上,已经摆好早餐,大家在等候自己两人,当下就慌忙人座,用过早餐。
姜青霓拉了一下西门追雪衣袖,走出厅前,低声道:“方师哥,你遇到的琼宫公主,就是吕姐姐?”
西门追雪知道自己之事,敢情傅青圭都已了,一面微微摇头道:“目前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吕姐姐。”
姜青霓道:“我想一定是的。”
西门追雪讶道:“你怎知道一定是吕姐姐?”
姜青霓神秘的笑了笑,道:“不是吕姐姐,她干嘛那么关心你?”
西门追雪脸上一红,忙道:“姜师妹,师叔和你,怎会上九宫山去的?”
姜青霓眨了眨眼睛,低低的道:“还不是为了你……”
她还没完,谷飞莺已在酸溜溜的娇喊道:“方少侠,几位老前辈请你呢!”
西门追雪应一声,立即返身入内,姜青霓也跟着他身后,一起走进。
只见神州一剑司徒昌明、蓑衣丈人谷守真、瓢浮子和自己师叔,依然围坐桌上,敢情正在交换意见。
静因师太一见西门追雪和自己徒儿一起进来,便笑着道:“方贤侄,咱们决定午后就要上路,你们全累了一晚,此刻去休息一下吧!”
着大家纷纷站起,各自回房。
练武之人,只须静坐运功,便抵得常人一晚酣眠。午餐之后,便开始上路,日夜兼程,直奔河南。
一行男女老少,共有八人,谷飞莺和姜青霓又同是女孩儿家,年龄相若,容易谈得投契。
虽然谷飞莺冷眼旁观,觉得她和西门追雪显得极为亲密,心中不无醋意;但人家是师兄妹,自己暗恋西门追雪的心事,不好十分露骨,一路上很快就亲热起来。
第四傍晚,大家已赶到嵩山少室。
古木参的北麓,黄墙碧瓦,殿脊重重。
干百年来,名震江湖的武术发祥圣地少林寺,业已在望。
大家刚一走近山麓,瞥见一片树林中,人影飘动,忽然走出两个手持禅杖的灰袖僧人。
一眼瞧到傅青圭,似乎松了口气,立即行前几步,打量着众人,单掌打讯,喜道:“阿弥陀佛,少侠回来了,不知那一位是神州一剑司徒老檀越,锤老檀越和敝寺方丈都在盼望。”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听到昆仑名宿和少林方丈都在盼望自己,顿觉脸上光彩,手捋长须,微笑道:“老夫就是司徒昌明。”
那两个僧人慌忙脸情一肃,合十道:“老檀越恕僧失礼,钟老檀越和各派掌门,正在后院静室,容僧通报!”
着,左边一个,如飞往山门跑去,右边一个,神色十分恭谨,欠身肃客。
西门追雪暗暗慨叹,难怪江湖上人,争名重于争利,原来饶名儿,果然有如此重要。试想司徒昌明,只会一瞻大罗剑”,居然享誉数十年!
心中想着,一面随同众人,沿着宽阔甬道走去。
只见两边古木参的树丛之中,隔不上一二十步,就有手持禅杖的灰袖僧人,隐身其中,这一条甬道,少也有二、三十人以上。
少林寺,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寺中僧侣,个个武功高强,清规素严,平日很少散在寺外,像他们这般十步一岗,如临大敌的戒备,显然并非寻常!
难道飘浮子老前辈赶到少林寺,也许可以查出一点眉目,少林寺当真发生了什么事故不成?
西门追雪心念疾转,一行人已由灰袖僧人引着跨人山门,果然一人大门,更显出寺中森严戒备。
原来大门后面,左右两排,分站着八个灰衣僧人,每人怀中都抱着一支禅杖,而且腰间还各佩戒刀,凝然而立!
而且连殿上走廊等处,每逢转角,必有全副武装的灰衲僧人,站立其间。整座少林布置得有如铁筒一般。不知他们永远是这样的呢?还是另有缘故?
当然这份进入紧急状态的情形,谁都瞧得出来。
瓢浮子修眉微皱,脸色也渐渐凝重!
灰钠僧人带着众人,绕过大雄宝殿,从右廊转出偏殿,是一条两边种着花木的青石甬道。花香鸟语,当真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一会工夫,进入一座圆洞门,只见绿篁深处,现出一幢精舍。
那正是少林方丈的静室,景物清幽已极!
一行人刚刚跨进月洞门,那精舍之中,已大踏步走出一个身穿黄色僧袍的肥胖和桑
胖和尚身后,紧跟着一个长髯老者,一个青衣老尼,两个道土和一个俗家老婆婆。
这一群人中,西门追雪全都认识,走在前面的那个肥胖和尚,就是从前少林四大尊者中的土弥勒。他自从少林掌门古月大师和木尊者、铁长老、金罗汉先后在黄山遇害之后,已经接掌了少林门户,法号广明大师。
第二个是昆仑前辈名宿钟二先生,黄山青师太、武当新掌门人元真子,峨嵋新掌门人白云子,还有樊太婆祖孙。
他们瞧到神州一剑司徒昌明、静因师太、飘浮子等人,不禁大喜过望。
蓑衣丈人谷守真,大家还是初次见面,经飘浮子和双方引见之后,各自了些久仰的话,便由土弥勒广明大师肃客入舍,沙弥替众人端上香茗。
钟二先生首先把各大门派掌门在黄山惨遭红叶妖妇毒手,大家决议采取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