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大家吃了干粮,就在破庙中各自运功调息。
一会工夫,色已是大亮,大家在山涧中抹了把脸,便自起程。
一行九人,傅青圭比大家长了几岁,而且阅历较深,无形中变成了领队,西门追雪和莲儿武功最高,也是大家最钦佩的人。
要是换了平日,这一群青年男女,走在一起,早就兴高采烈,男的精神抖擞,女的会咭咭格格闹个不休,但这会情形却稍有不同,姜青霓、谷飞莺、公孙瑶红三位姑娘,因被七宝大士门下,剥得一丝不挂,虽然西门追雪那时也被人制住穴道,总究自己女孩儿家的清白之躯,被他瞧到了。
是以一路上都保持沉默,当然更不敢和西门追雪话,傅青圭等人,虽然觉出有异,也不便多问,大家只是默默的赶路。
第四中午,刚赶到离桐柏山不远的胡家店附近。
莲儿忽然“噫”了一声,回头叫道:“傅大哥,玉哥哥,你们快瞧,那不是给我们送信的白雕吗?”
大家依着她手指瞧去,果然有一头白鸟,在山顶上盘旋了一下,往下落去!
接着另一头白鸟,又飞了起来,在山顶上略一盘旋,也相继飞落。
这一头,堪堪飞落,先前那一头,又冲飞起,好像有两头白鸟,一起一落,只是在山顶盘旋!
西门追雪道:“不错,果然是雪山琼宫的大白、白!”
傅青圭看了一会,惊奇的道:“这两头白雕只在空中盘旋,好像在和什么东西拚斗,不敢飞扑下去?”
邱玉奇接口笑道:“这两头白雕训练有素,那么厉害的猛兽,还禁不住两头白雕一抓一啄,底下还有什么东西,使它们不敢飞扑下去的?”
傅青圭只是远望着那座山,摇头道:“邱兄弟的自然不错,只是看情形,分明这两头白雕,只平林上,便行起飞,似乎不敢扑攫下去……”
银剑于启煌道:“我们快去瞧去!”
傅青圭沉吟道:“试想雪山琼宫豢养的这两头白雕,何等厉害,要是连它们都不敢扑下的东西,定然凶猛无比,我们去瞧瞧,也无不可,只是不要太接近了。”
于启煌道:“这个自然。”
着回身叫道:“那么我们快走!”
大家都是年轻好奇的人,自然谁都想去瞧瞧连雪山琼宫的两头大白雕,都不敢扑下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经他这么一叫,脚下同时加紧,一齐往那座山奔去!
两下距离,最多也只有七、八里路光景,一阵功夫,便已赶到。
傅青圭较为稳重,奔上山对面的一座山岭,便要大家先行停止,等瞧清楚了再。
这会距离既近,果然发现那两只大白雕,只是在山左侧一片树林上盘旋,不敢飞扑下去,而且鸣声急厉,好像愤怒已极!
那片树林不仅枝叶茂盛,且有山脊阻挡视线,不易瞧得清楚,但至少林中的东西,使得两只大白雕不敢下扑,倒确是事实!
西门追雪瞧得大奇,一时也忍不住,道:“傅兄,我去瞧瞧可好?”
莲儿用手掠着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走近西门追雪身边,道:“玉哥哥,你去,我也要去!”
傅青圭点头道:“方兄和莲姑娘的身手,去自无妨,只是也不可太过大意。”
其他的人,当然也想跟去,只是自知武功不济,只好留下。
西门追雪和莲儿两人别过大家,便匆匆往山飞掠而去。目前的西门追雪,经过不少事故,江湖经验,也增加了不少,他从右侧绕上山,然后往左首山下瞧去!
这一瞧,却把西门追雪瞧得大是惊奇!
原来这是一片松林,占地不广,方才远远瞧来,虽觉枝叶茂密,但此时从山顶上看去,却疏朗朗的已可清晰看清林中景物。
只见在一棵松树底下,盘膝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生得面色红润,长须飘胸,此时正在双眉紧皱,凝神运功。身边地上,还放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身子一动不动。
和他距离两三丈来远,却站着两个手执短剑的白衣少女。
西门追雪认得正是琼宫侍者霞儿、雯儿!她们一声不作,绕着松树,东转西转的,却始终走不出一丈方圆。
西门追雪瞧得暗暗称奇,蓦听头上一声雕鸣,那只大白雕挟着凛烈风声,往下冲去,但堪堪扑近树林,陡然翅膀一偏,又复冲霄飞起!
心中方自奇怪,只听莲儿附在自己耳旁,轻声道:“玉哥哥,树上有人,你瞧到没有?”
西门追雪又是一怔,依言仔细瞧去。
头上又是一声雕鸣,那只较的白雕,已跟着往下平!
一点没错,自己方才只注视林中三人,没往树上多瞧,这会白堪堪俯冲下去,邻近树上,飞起一点极细黑影,把白逼退!
那点黑点,是从树枝上发出,树上果然踞坐着一个青衣人,正因他穿着一袭青衫和树色相近,又坐在枝叶较密的树枝上,不易发现。
那人每逢白雕扑下之际,就伸手向空弹出一粒极细黑点,两头白雕敢情极怕那粒细黑点,是以立即向空飞起。
西门追雪细看那青衣饶背影,似乎极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莲儿细声道:“玉哥哥,这人在松林四周,布满了奇门遁法,把林里三个人困住了呢。”
西门追雪奇道:“莲儿,你怎会知道的?”
莲儿轻笑道:“我听师傅老伯伯过,奇门遁甲,只要随便放上几堆石子,就可以困住千军万马。”
西门追雪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