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灵鹫老人洪声道:“不必了,尚兄只须命你令高徒出来见我就是!”
尚师古阴笑道:“兄弟双腿不便,命徒取一支阴沉竹代步,些许事何值掌门人亲来问罪?”
公孙燕瞧了他手上碧绿长竿一眼,暗想原来他手上这支就是阴沉竹,难怪连自己的白虹剑都削不动它。
灵鹫老人怒道:“尚兄可知我点苍山,只此一支阴沉竹么?”
尚师古阴阴的道:“掌门人可知兄弟行动,非阴沉竹不可吗?”
灵鹫老人大笑道:“尚兄既能行动,何不出来见见老夫?”
阴魔点头道:“不错,兄弟正想瞧瞧点苍流云剑法?”
两人一个不进来,一个也不出去,只是隔着窗子话,公孙燕希望两人把话僵,自己才能趁机逃走。
果然,那阴魔尚师古伸手取起阴沉竹,回头喝道:“迁儿,你去打开窗户。”
孟迁答应一声,迅速走近窗前,推开窗户。
阴魔尚师古趁公孙燕微一分神之际,右手一起,八尺来长的阴沉竹,突然奇快无比,朝仰卧榻上的西门追雪胸口点来!
公孙燕瞧得大惊,白虹剑闪电般往上架去!
“叮!”短剑和阴沉竹才一接触,只觉竹竿上传来一股阴柔弹力,一下把自己震出半步!竹竿正搭上西门追雪胸口!
“你待怎的?”
公孙燕又急又怒,正待纵身扑去!
尚师古脸露阴笑,摇手道:“姑娘放心,老夫决不伤害令兄丝毫,你快抱起令兄,随同老夫出去,等打发了灵鹫老儿、老夫就以本身真气,替他打通奇经八脉,虽不能使他伤势完全好转,但老夫保证可以使他清醒过来。”
公孙燕见他手上阴沉竹抵在大哥胸口,只要他稍微用力,立即震碎心脏,心中一时没了主意,抬头道:“你不能伤害我大哥。”
尚师古阴声道:“老夫何等人物,岂会了不算,老夫真要夺你万年温玉,何用多费周折?”
公孙燕心头鹿,不住狂跳,但此时除了俯首听命,委实别无他策,只好一手握剑,一手缓缓抄起西门追雪身子。
尚师古又道:“你抱着他先飞出窗去!”
公孙燕心头一喜,暗想他既要自己先飞出窗去,倒是机不可失,自己只要飞出窗外,不再受他挟制!
“紫云纵”下无双,自己功力虽浅,但有灵鸳老人在窗外等候,无法分身,凭他两个弟子,决难迫得上自己,就是追得上,自己可也不怕了。
她念头闪电掠过,那还多,一手抱着西门追雪,双脚一纵,身如浮矢掠空,往窗外电射而出!
这一下当真奇快绝伦,那知身形一停,只见毕大哥胸口依然虚飘飘的搭着一支阴沉竹!
并没因自己的纵出,稍有脱开,侧头一瞧,阴魔尚师古一个身子,竟然悬空挂在竹竿上,跟着自己飞了出来!
这一手“借虚着力”的功夫,直把公孙燕瞧得目瞪口呆,自己满心想借机逃走的希望,已落空,只好站定身子。
阴魔尚师古也缓缓落到地上,但他手上那支阴沉竹极细的竿头,却依然搭在西门追雪胸口之上。
这时西门追雪、孟迁两人,也已跟着纵出,垂手立在阴魔身后。
尚师古咀皮微动,用“传音入密”道:“姑娘把令兄让达儿代抱,你替老夫去接那灵鹫老儿几眨”
公孙燕正待开口,尚师古又道:“老夫言出如山,对令兄决无加害之心,就是‘万年温玉’,也要等老夫替令兄打通奇经八脉,让他清醒之后,才借与老夫一用,使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