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昱等人来到仁义赌坊时,赌坊开门不久,赌客陆陆续续都来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昱只带着张义进入赌坊,其他人再外面待命。
陈昱直奔昨日郑彬赌博的那个赌桌。
张义啪的一下,将五百两银子扔在了赌桌上。
荷官是个老手,他见此情景,就问道:“朋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昱笑着说道:“我是来赌钱的呀。”
“那请按我们的规矩来。”说完,就开始摇色子。
“且慢。”陈昱制止了荷官的行动。
对方眉头一皱,问道:“你要干什么?”
“这是五百两。我想与你比色子的大小。你摇一次,我摇一次。谁的点子大,谁就赢。”陈昱刚说完,张义打开了包裹,将五百两银子倒在了赌桌上。
周围的赌客和赌场人员都停止了赌博,纷纷来到这个赌桌旁观战。
陈昱面前的这个荷官,在赌场干了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笑着说道:“没问题。就按你的方式赌。来者是客。你先来。”说完,将摇色子的碗,推到陈昱面前。
陈昱却说道:“客随主便。还是你先来吧。”说完,就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荷官见此情景,就说道:“我怕等我摇完色子。你都没有机会摇了。”
“情我领了。开始吧。”
荷官端起碗,左三下,右三下,上三下,下三下,开始不断地摇晃这个碗。
并且越摇越快,越摇越快。最后啪地一声,放在了赌桌上。接着解开了上面的碗。
碗里的色子赫然是三个六,最大的豹子。通杀。
他得意得看着陈昱,说道:“朋友。对不住了。我的点数最大。你输了。”
说完,就要哈腰将面前的五百两银子拿过来。
陈昱说道:“且慢。我押了五百两银子,无论输赢,起码得让我摇一次色子吧。你通杀,那是你的本事。我摇色子,那是我的权利,对吧。”
荷官以为陈昱在装呢,为了挽回面子。他十分大度地将装有色子的两个碗,递给陈昱,说道:“你尽管来。”
陈昱拿开上面的碗,将碗里的三颗色子拿了出来,并且颠了颠。
根据书上学到的知识,陈昱在结合自己刚才的手感,他断定这三颗色子里面灌了水银了。
于是,陈昱接过张义递过来的大刀,将三枚色子拍碎,水银从破碎的色子里淌了下来。
陈昱问道:“这是什么?”
荷官这时才知道,陈昱是来挑事的。他大喊道:“有人前来砸场子了。快来人呀。”
身旁的赌场人员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后院通知管事的了。
而陈昱带来的十多个人也进入仁义赌坊。
阮世明产业众多,他安排自己的一个侄子阮泰,负责仁义赌坊。
阮泰听说有十几个人来仁义赌坊闹事,就知道这是来找茬的。
在陆那县竟然还有人胆敢仁义赌坊挑事。那是活腻歪了。
他觉得自己能摆平此事,因此并没有派人向阮世明报告此事。
陈昱等人并没有打砸赌坊,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赌坊管事的出现。
而赌坊的打手与陈昱等人对峙着。显然没有阮泰的指示,他们还不能主动出击。
很快,阮泰就进来了。
他来到近前,看见陈昱等人,说道:“朋友。带着这么多人来我们赌坊,是什么意思?你们是来玩的,我们欢迎。如果是来找事的,对不起。你们来错地方了。”
陈昱笑着说道:“你是管事的?怎么称呼?”
阮泰报上了名号,又问了陈昱,怎么称呼?
陈昱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的一个朋友这几日在你们赌坊前前后后输了四千多两银子。心情很郁闷。他和我一说,我就觉得有些蹊跷。来了才发现,原来你们赌坊色子里灌了水银。靠这个赢钱呀。”
阮泰脸皮真够厚的,听了陈昱的话,依旧平静地说道:“朋友。我们赌坊向来以“公平”著称,自打赌坊成立以来,还没有出现欺骗赌客的情况发生。你今天来所看到的。是有人陷害我们。将正常的色子掉了包,换上了灌有水银的色子。朋友,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荷官听了阮泰的话,忙附和道:“老大。定然是这个人干的。正常我是庄家,赌客买定离手。可是他非要和我比试。他接触过色子。一定是他换了色子,然后诬陷咱们赌坊,趁机勒索钱财。”
这帮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满口谎话,黑的说成是白的,白的说成是黑的。俨然赌坊成了受害者。
陈昱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我既然来了。就是希望能够和平解决此事。看你们的态度,不把你们打服了,是没法谈了。”
阮泰身边有二十几个打手,另外他还派人出去召集阮世明属下的其他打手,看时间,马上就能到。
因此,阮泰的底气很足,他当即喊道:“弟兄们。给我灭了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
手下这帮打手平日里嚣张惯了,日常就是负责修理那帮输钱闹事的人。听到阮泰的话,立刻挥舞着棍棒冲向陈昱等人。
陈昱身后这帮侍卫犹如下山的猛虎,冲了过去。赤手空拳与这帮打手打了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仁义赌坊这帮打手就都被打得躺在了地上。
阮泰此时才知道,今天遇到硬茬了。
他拱手问道:“朋友,怎么称呼?咱们借一步说话?”
陈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