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三人立于屋顶,静听里面的交谈,只听一人言道:“殿下命我等在此潜伏,我们白天假伴比丘在此念经诵佛,真是索然无味,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另一人道:“你别抱怨了,虽说白天我们需要念经诵佛,但晚上却可以肆意妄为,也不用担心官府查探,这又有何不好?”
又有一人道:“几天前郑莽说了,殿下要对道家隐宗下手,道家隐宗富可敌国,等得到道家隐宗的财富,殿下就会起兵谋反,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任你所为。”
原先一人道:“希望那一天快点来到吧,哦,对了,郑莽呢?”
另一人道:“你说他呀,他见今日前来上香的香客之中,有一名女子容貌甚是秀丽,他便偷偷尾随其而去,打算趁着夜色,将其劫来,估计现在已经得手了。”
其他人纷纷大笑,笑声甚是猥琐。
赵谦三人听到此处,无不怒发冲冠,三人竭力遏制住心中的怒意,赵谦道:“现在看来,确如高师兄所言,这些比丘都是些无恶不作的匪盗流寇,新兴王将这些人潜伏在这座寺庙里,避人耳目。”
高忱道:“来这里上香的善男信女甚多,若有人向他们请教佛法,那他们岂不会露馅?”
何言之道:“人之智有涯,而人之愚无涯。只要说一些似是而非,不明觉厉的话,便能骗过那些善男信女。”
屋内有人接着言道:“不知那女子长得如何?”
另一人道:“难道你也想玩玩吗?”
那人言道:“又有何不可?”
另一人道:“咱们密室里关了数十名美貌女子,你若想玩,现在就可以。”
那人继续道:“等我吃饱喝足,就去玩玩。”旁人大笑。
赵谦三人听得睚眦欲裂,就连神色从未变化过的何言之也是忿然作色。赵谦道:“没想到他们在新兴王的庇护之下,如此的肆无忌惮,等一下我们跟着他们,将那些女子救出。”
何言之道:“单凭我们三人,无法救出那么多女子。”
高忱道:“你们先在此处打探一下关押那些女子的密室所在,我回去将此事禀告掌门,请他带领门中弟子前来相救。”
赵、何二人点头赞同。
高忱悄悄离去后,赵、何二人继续倾听里面的谈话,屋内一人言道:“你们先喝着,我去找个娘们玩玩。”
另一人道:“你也太心急了吧。”
又有两人言道:“我跟你一起去。”说吧,三人就步履蹒跚的从屋内走出。
赵、何二人悄悄跟上。三人绕过鳞次栉比的房屋,来到一处僻静之处,走进一间房屋,在一处佛像的左手拇指出一按,佛像慢慢向前移动,后面出现一扇半人高的暗门,门上有一把铁锁。
一人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铁锁,推开暗门,三人走了进去,三人沿着地道走到了地下,两个拐角过后,便出现一条甬道,甬道两旁有着几间牢房,牢房内关押着数十名年轻女子,那些女子见有人进来,顿时发出一阵阵尖叫,每个人双手环抱胸前,紧贴墙壁,浑身发抖,不敢看向那三名比丘。
一名比丘自言自语道:“今天选哪个好呢?”话音未落,两道黑影一闪,只觉劲风掠过,三人均被点了穴道,站立不动。
有女子觉得有异,看向那三名比丘,见三人站立不动,三人旁多了两名儒雅俊逸的少年,正是赵谦与何言之。有女子发出尖叫,赵、何二人忙做出噤声手势。此时众女子已知有人前来相救,虽不敢发出声音,但眼中均流露出异样光彩。
赵谦从那几名比丘身上掏出钥匙,打开牢笼,走到那些女子身边,轻声道:“援兵片刻就到,你们稍等片刻。”那些女子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赵谦对何言之言道:“何兄,你先留在这里,我去外面,以防再有人进来,并且去等候高师兄。”何言之点头。
赵谦随即转身离开,将暗门轻轻关上,他躲在暗处,随后又来几人,均被其偷袭点中穴位,藏在角落里。片刻之后,他便看到数十道人影在房屋上起起落落,暗中前行,正是高忱和游彬等人,赵谦向他们挥挥手,他们向其悄悄走来。
游彬走到赵谦面前,轻声道:“找到关押那些女子的牢房了吗?”
赵谦道:“找到了,我带你们去。”
游彬对身旁贺原言道:“贺兄,你带着一半弟子在外面等候,其他人和我去牢房救人。”众人点头。
赵谦带着游彬等人走进密道,游彬见牢房内关押着数十名女子,剑眉横怒,眼神之中杀意毕现。他一向宽以待人,但无上寺众人的作为已彻底触犯了他的底线。
他吩咐翰墨门众弟子协助那些女子离开,并叮嘱众人切勿发出响声。众人缓慢有序离开,何言之走在最后,等到所有女子均被带出后,何言之走到被封住穴位的那三名比丘旁边,只见寒光一闪,“铮”的一声,他手中的长剑出鞘之后又迅速还鞘,动作甚是迅速,声音不断,只有一声。随后何言之跟随众人离开。
何言之离开后,那三名比丘脖子上慢慢泛出一丝血丝,鲜血缓缓流出,忽然三声“噗嗤”之声,鲜血从三人的脖颈之处喷涌而出,犹如雨撒,三人慢慢倒下。原来就在刚才,何言之用剑气划破的三人的颈动脉,他出招极为迅捷,长剑犹如未曾离开剑鞘一般。
何言之一向嫉恶如仇,早有杀那三人之心,只不过不应让那些女子见到这些血腥场面,故而等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