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终于来到了县府的另外一处院子之中,只见院中正房灯火亮起,隐约听得到有人交谈,只是具体在说些什么倒是听得不大确切。
过了少许之后,只见一下人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溪竹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心里却是嘀咕着成不成就看这次了!
跟着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另一处房屋的面前,这里看上去倒是一个清净的地方,只听得一阵咣当咣当的声音,那人取出一串钥匙在门前拨弄了两下很快就打开了房门。
只是因为天色尚早,屋子之中漆黑一片,于是那家伙又掏出了一个火折子轻车熟路地将房中的烛台点燃。
只见这屋子很宽敞,周围贴着墙壁安放着许多书架,书架上堆满了略微有些灰尘的书简,想来书房的主人也很少来此翻阅。
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又来到了整个房间之中唯一的一个矮桌面前,只见这矮桌之上正放着一半开的长卷,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小字。
“就是你了……”
那人脸上露出喜色,立马躬身就要把这长卷收起,但就在此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的动静,等他一回头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没了知觉!
“名册!”
来人正是溪竹,他此刻神色也有些紧张,想来自己也基本上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这一次真正算得上是铤而走险了!
溪竹将桌上的长卷收起,脸上一喜,这东西正是他想要的,他又仔细在这名册上找了起来,却见这名册上挨着挨着写了很多的名字,还附带了很多的其他信息。
信息太多,溪竹只觉得眼花缭乱一时之间却是没有找到大胖的信息,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晨鸡的叫声,天已经快要亮了。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
溪竹咬了咬牙,只见他拿着那名册竟直接走到了烛火面前,借着烛火竟将整个名册直接点了起来。
既然找不到大胖的,那就全部毁了也是一样的。
看着名册燃起越烧越旺,最后溪竹索性把手中快要烧尽的名册扔在了地上。
“烧吧烧吧,以后别祸害百姓了!”
干完了最后这件大事,溪竹拍了拍手。
“终于可以走了!”
在长出了一口气之后,正要踏出房门,突然一阵冰冷且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
借着清晨的光亮,溪竹看清了来人有好几个,全部都穿着兵甲,领头的赫然是一个县军头头,在第一眼看到火光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疯狂地冲了过来。
溪竹大惊,猛地一下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速跑去,后面几人更是穷追不舍,其中一人见状不对急匆匆跑到书房之中,却只看到那已经烧了大半的花名册,一时之间脸色大变也是再度转身转身咬牙切齿地追了出去!
溪竹跑得飞快,怎么也甩不掉后面的几人,终于他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墙,已经没了去路,溪竹的脸上却反而露出了喜色,而他身后的士兵也露出了喜色。
只见溪竹回头,看着那群气急败坏的家伙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这次完了我把你供起来!”
话音落下,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溪竹突然大吼了一声直接对着面前的墙壁撞了上去。
“砰~”
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溪竹想象的情形没有再出现,他只感觉一阵剧痛而后双眼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
在他昏厥之前,他还似乎听得到那追着他的几人吃惊地喊道:“好狠啊,他想撞墙自杀!”
溪竹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却已经说不出来了,而这时,蕲县的第二天终于亮起!
不知过去了多久,溪竹只觉得脑海之中昏昏沉沉的,又好像有一道光在自己的前面,让他的双眼想睁开却又睁不开,他似乎能够感知道周围的一切可身子却又不听自己的使唤。
“这家伙哪里来的,好大的胆子!”
迷迷糊糊中,溪竹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但很快便又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哗!”
突然一道泼水声响起,一股凉意瞬间浸透了溪竹的全身上下,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贴到了自己的身上,迷迷糊糊的神经突地再度清醒了许多,同时他跳动了许久的双眼也在这个时候终于缓缓睁开。
“好小子,敢在这里惹事!”
可还没等溪竹回过神来,一双手猛地从前方抓来,紧紧地扯住他胸前的衣服往上一提,带动着他的头也仰了过来,在他清醒之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
那家伙穿满身横肉,赤裸着上身,此时正怒睁着双眼瞪着他。
“你…你们…”
溪竹想说什么,却是很快感觉自己已经是有气无力了,话没说到一半头又垂了下去。
“哼!”
那人一下子甩开了溪竹的衣服,回过身去看着身后战战兢兢的几人又大声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大…大人,现…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一人小心地说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场大火把县府的书房烧得一干二净,而是让那群被征来的人趁机逃了不少……”
话说到这里,他看那大汉的神色有些不对,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却是不敢再接着往下说了。
“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这蕲县境内必须征足五百之数,不然谁也逃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