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青衫姑娘是含苞待放的娇嫩花朵,那这妇人便是炽热盛开的牡丹,成熟美艳,令天下男子为之倾倒。只是那妇人一身道袍正气凛然,让人不敢有非分之想。
李名扬一伙不愿相信手中长剑是被这妇人削去。毕竟他们之间相隔十余丈,怎么可能一瞬间削去所有人的佩剑?
可再一看,众人皆感内心透凉。那妇人右手掌中正放着数段剑尖,她左手捏起一段剑尖兀自把玩,眼睛只看着剑尖,仿佛未发现李名扬等人。
“大哥,她……”,一名同伙颤抖着说。
李名扬呆愣当场,并未答话。
不多时,又一名同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道:“水寒师叔饶命啊!”
李名扬其实已经看出此人是落雪峰首座真人易水寒。
在这落神山上,一身紫金道袍,又是绝色女子,除了她还能有谁?只是李名扬太过慌张,一时没法开口说话。
李名扬自知今日之事难逃罪责,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向周辰海和青衫姑娘。
可这一看更是让他冷汗直冒。不知何时,周辰海身旁又多出两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多出的两人也是一身紫金道袍,两人扶着周辰海,盘坐地上,为他运功疗伤,其中一人正是炎空!
须臾,似是运功完毕,炎空首先站起身来,另一人依旧盘坐地上,扶着周辰海,眼里满是关切之情。
炎空看向李名扬一伙,愤怒的双眼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这伙人皆胆战心惊,稍怯懦的已经不停地磕头求饶。
忽然,炎空周身掀起一股劲风,强大的威压朝李名扬一伙人袭去。李名扬等人瞬间感觉胸闷气短,无法呼吸,像似自身包裹在一只无形的大茧中,越收越紧。不消片刻,一伙人均是满眼血丝,口吐白沫。
威压越来越强,眼看这伙人渐渐露出癫狂之像,一只柔弱娇嫩的手搭在了炎空肩头。
炎空身后一个悦耳清丽的声音响起:“师兄,这几个小儿还是交由掌管门规的道严师兄处置。你切不可因一时愤怒动了私邢,坏了门规。”
“哼!我是他们的师父,先教训几下也无妨!”
话虽如此,炎空还是收敛了气息,压力在一瞬间消失。李名扬一伙人全都晕厥过去。
“师父。”
青衫姑娘走到易水寒身边,唯唯诺诺,低声细语。
“把事情给我好好说清楚了,不然看我回去怎么罚你。”,易水寒淡淡地说道。
青衫姑娘知道,她师父平日都是面带笑容,若是面无表情,说话平静,那就是怒火攻心了。当下将事情经过如实禀报,未敢有丝毫欺瞒。
…………
翌日,周辰海半睡半醒,他感觉自己躺在床上,床边围着几个人。周辰海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仿佛是自己的娘亲。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了那模糊的身影。嘴里含糊地说道:“娘,你回来接我了?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
此时周辰海床边正围着三人,炎空、易水寒,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周辰海抓住的是易水寒。易水寒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惊愕,但心念一转,便既明白。
周辰海从上山以来就没见过家人,当下意识模糊,难免认错。
易水寒回想起第一次看到这孩子被带上山时,他也是这般昏迷不醒,如今转眼便过了两年多。
炎空和那陌生男子想上前拿开周辰海的手,但却被易水寒阻止。
易水寒反握住周辰海的手,在他枕边轻轻地说道:“放心,娘亲在这,不会丢下你了。”
周辰海在这温柔地声音里又一次沉沉地睡去。
…………
过了好一阵子,他再次醒来。他看到自己正握着一只温软如玉的手,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那张面带微笑的面庞,绝美的容姿,让他不经脸颊发烫,不敢再看。
“姐……姐姐好。”
易水寒轻笑道:“姐姐?小男孩害羞啦?”
这一说,周辰海可来了劲。
“姐姐实在太好看,我被姐姐的光芒笼罩,不免自惭形秽。”
“少贫嘴,我是你师父的师妹,你应该叫我什么?”
“师叔姐姐!”
“咳咳!”,旁边的炎空咳嗽了两声。
“师父。”
周辰海想要坐起来,可才动了动,就感觉浑身像要被撕裂般剧痛难忍。这才想起自己受了剑伤。
炎空道:“辰海,你身子还没好,先好好躺着。你看看这是谁?”
炎空向旁边让了让。那一直站在后面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他看向周辰海,微笑着说:“辰海,你可认得我?”
“想必是师叔或者师伯?”
“不是师叔,也不是师伯,是大伯。”
“大伯?”
那男子笑了笑说道:“对,是大伯。我是你父亲周青峰的大哥,周青云。也就是你的大伯!”
“他认识我爹爹?可我从未听阿爹说过我有个大伯啊?”,周辰海心中满是疑惑。
他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男子,发现他的面容和爹爹确实有七分相似。一时间犹豫不决。
“你父亲叫周青峰,母亲叫柳红叶。”
“你生于大安五六一年正月初一,你父亲给你取名周辰海,希望你能像星辰般闪烁,似大海般沉稳。不曾想你渐渐长大,脾气更像你的母亲,生性活泼顽皮。”
“你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小时候和邻居的狗儿玩耍,被咬伤了左腿。至今小腿上还有个疤。”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