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那就只能赌一赌到底是前途重要,还是儿子重要咯。”
一听这话,薛淼淼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沐清风,耸了耸肩,沉声笑道:“不管怎么样,早做打算都是没错的。”
事实上,惊动了知府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一直都知道陈楠的父亲是知府大人,可一直都没有接触过,还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狠人,早点儿接触一下,对薛淼淼来说,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她没打算输,那么,在局面还能掌控的情况下先接触一下,了解一点儿他的行事作风,这对她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跟陈老板有什么关系?”
严铁茗不太明白这件事怎么会牵扯到陈老板,很直接的直接问了出来。
“咳咳,哥,你想想,这陈楠跟他可是舅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轻咳了一声,严铁麟略有些尴尬,沉声给他解释:“他上次在县令大人这里吃了大亏,必然会认为县令大人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怎么敢拿陈老板的安危冒险?再说了,这一次他也算是帮知府大人一个忙,就算不成功,也得去刷一波好感度吧,如果可以,他可能还希望知府能帮他把属下捞出去。”
瘪瘪嘴,严铁麟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只觉得那一家人都有些异想天开和自以为是。
“这怎么可能?”
翻了个白眼,严铁茗很不客气的嘲讽道:“就算我们没有拿到证词给那王当家定罪,可那些人是被逮了一个现行,还拿到了罪证,想要捞出去,也不怕直接将自己赔进去吗?”
聪明的人就应该知道,这个时候按兵不动才是最正确的,任何行动都有可能暴露自己,将自己拉下水。
“……你得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清醒的,尤其是牵扯到自己人的时候,就更加不会那么清醒。”
见其他人都没有出声,严铁麟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哥哥的肩膀,淡淡然的说道:“再说了,这王当家和知府大人虽然看似一家的,但也不一定就真的无欲无求,这次王当家为了知府大人折了那么多的属下,不讨要些利益,那他可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了。”
与其从自己的手里割舍掉利益,还不如费点儿劲,帮他把人捞出来,这样就不欠他的人情了。
如果这知府大人是一个自大自傲的人,他肯定会认为这是一句话的事,沐清风毕竟不是他父亲,在他面前就是他的属下,搞不好他头脑发热就摆起官威呢?
当然,如果这人是个谨小慎微的,那也没有关系,到时候就让那王当家和知府两个互撕去,他们也能耳根清净一点儿。
“……那他就不怕惹知府记恨?”
被噎了一下,严铁茗沉思了片刻,方才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哥,与其担心被记恨,还不如趁着两家决裂之前多捞些好处,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那才是属于他的,其他的,只要有心,想要修复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严家没发生过兄弟相争的事,他哥又是个直爽的性子,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基本上不爱计较,没体验过那种勾心斗角,自然理解不了。
“不明白。”
都被记恨上了,还能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