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苦笑道:“我也觉得太巧合,总感觉我们是提线木偶一般被人玩弄。”
兰儿道:“我们进城见到的那个鲶鱼胡须的官兵,定是跟白玉榷有所关联,也许就是他向白玉榷通报的我们身怀魔教令牌。”
吴雪点点头,笑道:“这事诡谲莫测,幕后推手究竟是谁,看来突破口就是这个下三滥跟黑道勾结的官兵了。”
兰儿道:“父亲他估计也是被卷入了这四起凶杀案,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吴雪道:“师傅他武艺高强,又心思缜密,也许他也已经发觉了什么,所以躲在了暗处,等着这个幕后推手的现身。”
兰儿叹了一口气,略微失神,喃喃道:“还有一点”
吴雪道:“什么?”
兰儿道:“我们那天一开始见到的白玉榷究竟是谁?”
吴雪一怔,道:“他为什么要装成白玉榷呢?”
兰儿道:“也许,找到他,事情就真相大白啦。”
吴雪笑道:“好了,你才苏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莫要过多劳累。来,喝点水吧,嘴唇都有点干裂了。”
兰儿赧然一笑,悄声说道:“谢谢雪儿哥哥啦,照顾我这么久。”
吴雪看着她,笑道:“你照顾我这么多次,从我第一次在船上醒来,见到了你,你都来来回回照顾我这么多次了,难道我照顾你一次不是应该的吗?”
兰儿只双手捧着竹节做的杯子,小口地啜着水,眼睛出神,呆呆地笑着。
吴雪见她这种模样,只说不出的可爱劲儿,也是笑了起来,说道:“兰儿妹妹就先在此静养,我今天去城里打探打探情况。”
兰儿道:“我们得罪了黑道头子,恐怕他正在全城追杀我们呢,你这不是去自投罗网吗?”
吴雪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抚拢她额前的散发,兰儿脸一红,乖巧地缩了缩脑袋。吴雪笑道:“放心吧,我要易容一下。”
兰儿惊奇道:“你还会易容术?”
吴雪赧然道:“我原来不学无术,只爱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兰儿掩唇一笑,说道:“看来你也不是不学无术,曾经的功夫现在已经派上了用场啦。”
吴雪曾经看过一本叫《明相易术》的书,里面详细介绍了如何伪装如何破除伪装的方法。其中如何伪装的物什更是详加介绍。
吴雪跑到河边,挖了一点泥,在鼻尖嗅了嗅,摇了摇头,道:“这土太腥了,得要农家长年躬耕过的黄土为佳”
兰儿见他忙活了半天,找齐全了材料,就开始在脸上、手、手腕处进行伪装。他又穿上一身破旧脏兮兮的短打,摇身一变,俨然成了一个中老年庄稼汉。
兰儿拍拍手,笑得合不拢嘴,比起大拇指,赞叹道:“厉害!”
吴雪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连神情也似一个憨厚老实的庄稼汉了。
他说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破绽?”
兰儿仔细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我总感觉还有哪点违和感”
她想了想,突然道:“是头发!”
吴雪也明白过来,说道:“可现在也找不到能染白头发的东西,这该如何是好?”
兰儿思忖片刻,灵机一动,说道:“用鱼骨粉!”
吴雪也明白过来,这下终于是大功告成了。
他像是告别妻子的庄稼汉一般走到兰儿身前,笑道:“那我就先去地里看看了。”
兰儿噗呲一笑,拿起斗笠戴在吴雪头上,娇声说道:“好,那我就料理好家务活,等你回来吃饭啦!”她娇羞贴心的模样真像个小媳妇一般,吴雪心头一热,道:“切记不可劳累。今天太阳不错,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城中过一个好年。”
兰儿俏脸一红,向他挥了挥手,道:“说好了啊!”
吴雪道:“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