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师弟昨夜睡的可好?”
“托你的福,万春楼确实要比寻常客栈安稳多了。”
管良报以同样的微笑,正要让开一条道等他进来,但这一刻,夏瑜却瞬间出手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上,管良却早已防备,规则力运转之下,夏瑜那突发的规则力在离体的同时却宛如葬身在了无尽的大海之中一样,再也察觉不到半分的踪影,显然是被管良以寻路规则所制造的道路迷宫给牵引到了不知何处。
一击不中,夏瑜并未收手,而是再度发动了攻击,而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攻击管良本人,而是借着强悍无匹的规则力以无差别攻击的形式想要将整间天之一号房给摧毁一般。
狂暴的规则力朝着四周汹涌的扩散开来,管良虽然能够护住自己,却没办法保住整间屋子,然而正当他想要推开一段距离借此离开被规则力肆掠的风眼时,脑海中瞬间升起一念,而后左手略微抖动,思考才刚刚自记忆中套取到相关联的线索时,只听到身后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脚下一道猩红色的献血便蔓延了开来。
势之规则!
管良此时眼神逐渐转冷,内心中有一种不甘的yù_wàng在蠢动着,但却在片刻过后,再度消失了。
“势之规则果然名不虚传。”
管良的话让已然收手的夏瑜淡淡的一笑,此时由于之前两人规则力的比拼,整个田字一号房已经成为一片废墟,靠着几块摇摇欲坠的木头支撑着,怕是下一秒就要完全倾覆了。
不过此时两人谁都没有动,管良很清楚,夏瑜今天来就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幕对身处天鸣城势力范围的夏瑜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次羞辱了,而且至始至终他也只能从推测管良的心思来猜测陆恒的存在,但实际上那一刻他根本就没能看到自己到底是被谁给盯着,倘若那个盯着自己的人真有心置他于死地,怕是这会整个南尧城早已天翻地覆了。
管良此时的心中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愤怒,甚至对于脚下慢慢滑落到凝固的献血也恍若未闻,他很清楚夏瑜的性格,不管成败,这些被称之为工具的女人也只会有一个下场。
“管良,待在你的悲叹城我管不了你,但在天鸣城,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和权威!”
夏瑜的警告并没有让管良流露出任何异常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时候倘若他流露出一丁点讥讽和冷笑的味道,等待他的都将是万劫不复的劫难,就算夏瑜不会真的杀了他,但想要动用更加强硬的手段将他逐出这天鸣城的势力范围却并不困难,而且只要自己没缺胳膊断腿,那么自己丢掉的脸面和未能办成的事情也只能永远失去了,连师童也不可能帮他找补回第二次的机会。
夏瑜一直盯着眼前的管良,似乎想要等待他动怒的时刻,然而最终他还是失望了,待得慢慢的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气之后,他突然又笑了起来,随后伸手帮管良整理了一下稍有皱褶的衣衫后,说道。
“这万春楼看来也不能住了,不过无妨,我已经为管师弟在天鸣城准备好了另一间上等的客房,马车也已经在楼下等候了,管师弟要是没有别的事这便随我一同前往天鸣城吧,说起来管师弟也有三年多没跨入过我夏家门庭了。”
听了夏瑜的话,管良原本还有些紧绷的心思这下终于是完全放回到了肚子里,虽然在师童以及命天教的记载中,都多次提到夏瑜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未必就是一个肆意妄为之人,但毕竟身在他人地盘,加上他那狂怒的外在表象,倘若他真要不顾一切的对自己下杀手,管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着离开这南尧城。
“既然夏师兄早有安排,那管良就客随主便了。”
似乎是因为管良的态度让夏瑜感到很满意的缘故,夏瑜此时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雷霆之怒,分明就是多年不见的好兄弟一般,两人几乎是勾肩搭背的来到了万春楼下。
此时的赵掌柜已经弓着身子侯在门口了。
夏瑜和管良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夏瑜突然伸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巴掌就扇在了赵掌柜的脸上,赵掌柜被他手上夹杂的规则力给扇飞,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如同半截身子入土了一般,脸上肿的老高,但仍旧一路爬行到了夏瑜的跟前,不住的朝着两人磕头,口中说出求饶之类的话。
看着他这个样子,虽然管良心中对这位赵掌柜也没啥好感,毕竟是夏瑜安排的人,但此时此刻见此情形却很清楚夏瑜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且,既然他能够预测到自己的想法和下一步动向,那么也就是说夏瑜此时的所作所为便是给了管良一个明显的信号,告诉他接下来该如何做。
“下人尽管做的不对,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夏师兄不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管良的这番话让那赵掌柜磕头的频率变高了许多,夏瑜听到这话,那抬起想要作势下踩的脚才慢慢的放了下来,回头看了管良一眼,随即转头对那赵掌柜说道。
“既然是管师弟为你求情,那我就给师弟一个面子,今天之内拆了这万春楼,倘若明天以后再让我在这南尧城见着你,后果自负!”
说完,夏瑜也不再去看向赵掌柜,而是挽着管良的手两人一同进入到了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马车之上。。
随着马车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