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释道者一样,是一种能够将规律转化为规则的强大能力。

但本源规则的弱点却恰恰也在这里,毕竟本源规则唯有赋予一个意义才能以攻击力的方式呈现出来,这是人能够伤害到另一个人的凭据,没有这种伤害的过程,就无法用人类的方式通过战斗分出胜负乃至于分出生死。

所以,万季安想要以动之规则来杀人,必然要进行规则到规则力的转化,而这个过程虽然毫厘之差,但同样也是非常致命的。

战斗还在继续,万季安战斗的越来越稳,那是因为本源规则以实际规则表现出来的形式千变万化,就如同火的意义一样,火可以有无数种意义,而发光发热只是火拥有意义当中的其中一种。

而对手的狂之规则并没有那么多的表现形式,虽然狂可以寄藏在人的各种复杂微妙的性格当中,但是想要诱导对手性格和情绪中的“狂”爆发出来,则必须要先进行规则的剥离和分解,这同样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虽然表面上来看,战斗到这时候,万季安已经占据了一些优势,但这一丁点的微弱优势并不能为他带来最终的胜利,而对手虽然在分离规则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麻烦,但单一的规则力表现形式有时候往往还能形成更加锋利的尖刀。

又过去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此时万季安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对手也是同样,毕竟他消耗的体力要远远多过万季安。

就在这一刻,对方那一直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剑招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这同样也是之前万季安一直好似留了一手的原因。

一个心狂、剑狂乃至意狂的高手,如果能够以狂之规则进入到天人合一的境地,那绝对是堪称恐怖的存在,虽然万季安很清楚,天人合一对释道者来说太困难了,但这天底下未必就没有异数的存在。

此时,对方的攻击开始有剑走偏锋的态势,之前他的剑很保守,所采用的仍旧是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中庸打法,这种中庸并不会为他带来胜利,但却可以保持攻防均衡,让自身进入到无懈可击的状态,从而找寻出对手的破绽,最终分解和剥离规则获得胜利。

但此时,他的剑路开始偏向极端,这意味着他的剑也开始逐渐朝着狂的一面发展,难道说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情绪或者规则力表现形式当中的漏洞,准备以强悍的规则力来一击必杀了么?

万季安不敢大意,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中到底混杂了怎样的狂,他虽然自衬没有心浮气躁,也没有咄咄逼人,那么自己情绪当中的狂又隐藏在哪里呢?

此时的万季安还留有最后的一招,但就是放弃自身规则力的表现形式,回归本源,只要回归本源,那他就是无敌的,凭借本源规则毫无意义的绝对逻辑,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这种不败也同样是绝对意义上的,并非对手那种攻防均衡所换来的无懈可击。

但是,万季安却并没有这样去做,因为他知道,倒不是因为他不想做缩头乌龟,而是他知道这一战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

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强,那是对方不断的将各种规则融合到狂这个概念当中的表现力,他在催动自己生平最强悍的一击,而此时万季安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开始凌乱了,甚至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而这一切的种种都在表明对方身上的“狂”已经达到了最高点,甚至在微妙的影响着自己的体内的“狂”产生共鸣。

万季安此时突然间冷笑了一声,就在声音响起的同时,万季安突然放弃了抵抗,没有闪身去躲开对方递过来的剑上寒芒,就在对手手中的剑穿透万季安身体的同时,万季安的手也同时印在了对方的胸口。

两人的规则力顺着各自的攻击媒介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对方的体内,就在万季安伤口血流如注的同时,对方神态猛地发生了变化,拿着长剑的手用力的想要抽回,但万季安却早已料到他会这么做,淡淡的说道。

“想跑,有那么容易吗?”

惊觉变故的对手哪里还顾得上去进行口舌之争,他此时脸色剧变,明显是落了下风,但他想要从万季安身上抽回长剑,但这种明显的举动又岂能在万季安的眼皮子底下以“行动”的方式成功呢?

反观万季安印在对方胸口上的手正在慢慢的变得血红,此时此刻万季安引动的规则力已经通过至少千百种和动作有关的规则力形式输送进入到了对方的身体当中,可能一种两种还没什么,甚至十种百种也没多大不同,但正如同万季安无法明了自己眼下的性情当中究竟哪里蕴含着“狂”的概念,而对方也同样不知道自己的体内到底存在有怎样的隐疾,而这种隐疾又会以怎样一种“扩散”的形式最终发展成药物难以治愈的病魔。。

万季安此时嘴角噙着残忍的冷笑,纵使血流如注导致了他面色变得苍白,但能够在这样的战斗中战胜如此强大的对手,却也同样让他感到心满意足,而如今两人也从比拼各自对规则的理解到了纯粹比拼体力和意志的消磨。

如果万季安伤势过重先一步倒下,那赢的自然就是对手了,但倘若万季安输送到对手体内的各种足以激活病毒的“动力”先一步让对方的身体机能枯竭导致死亡,那万季安自然也就赢了。


状态提示:379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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