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所有人当中,自然也不乏一些有心人可以观察出眼前局势的一些端倪,比如说风葬天下的掌教赵蒙不知道何时就已经离开了龙祥城不知去向。
赵蒙的离开虽然让一些人生疑,但却也心生侥幸,毕竟赵蒙的实力摆在那里,就算他不如风葬天下的那位副掌教万季安声名震天,但以整个风葬天下的实力却是如今抢夺清微妙法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他如今离开不管去了何妨,是否又会再度回转,但失去了这段时间里一些实力强大的释道者之间的联合,也让风葬天下在龙祥城的整体实力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当然了,鸣沙派也是同样,净天尊者本就是因为夏瑜和管良的牵连才会陷身其中,他本就无疑染指清微妙法,如今更是不会和其他派门乃至强者拉帮结伙,他只求来了多少人便能回去多少人,但他心中的这种坚持又能维持多久呢,而身处台面上的鸣沙派又是否会成为有心人率先针对的目标并且加以歼灭呢?
谁也不知道,即便是如今已经组成联盟的几大派门也同样不知道最终的结果究竟是花落谁家,但有备无患的心态却驱使着他们做出最坏的打算,而他们能够承受的最坏,必然也怀揣着一种即便我得不到妙法,你们也势必得不到的自毁倾向。
混乱的局面当中,暗潮起伏汹涌,而一切的关键就在于董家的魔气何时能够散去,关于这一点其实各大门派已经开始在做出各种应对的,但他们能做的其实微乎其微,毕竟身处中天界中原地带的他们,毕生都没有和魔界打过任何交道,他们不了解魔人,更不了解魔气,就算是实力到了尊者境界,甚至是凝练出了属于自己的道心,但对于未知的事物永远也停留在克制和警惕的界限边缘徘徊,而不曾逾越过一步。
随着身处董家的董恋云开始着手破阵的时候,此时此刻在龙祥城的外围,有两个人正在朝着危机地带慢慢的靠拢,这两个人来自于两个不同的方向,他们彼此相互并不认识,但随着逐渐汇聚到通往龙祥城的官道而产生了交集。
其中一人的肩头停留着一只苍鹰,那锐利的眼睛当中残留着一丝凝重的味道,他的来意为何,目的又是为何,谁也不知道,他没有选择进城,而是在龙祥城城门的位置停了下来,似乎并不打算涉入到争夺清微妙法的危机当中。
而他身后的那名女子虽然脚程慢了一步,却仍旧在进城的那一刻看到了他,当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各自的心中都因为感应到对方身上流淌出来的强悍气息而心惊不已,当缓缓步入城门的女子停下脚步,随即回头来看向那携带苍鹰的男子时,四目相对,各自的神情中除了之前那份对对方实力的震撼外,还有几分了然。
“没想到,龙祥城竟然能吸引来你这样的高手,看来妙法花落谁家将有结果了。”
男子的声音很苍老,但他这具身体却明明是一个少年的身体,两者之间的差异让那名女子略微打量过后,随即出言问道。
“你是罗天?”
罗天的名字一出口,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沉的笑容,问的如此直白,不留一丝余地,话语生冷中透着怀疑,男子心中便知道自己等对人了。
“我不是罗天,不过你若硬要说我是,那我也无从反驳。”
男子的话让对面的女子微微颦眉,她似乎对于对方的这番说辞有些不甚明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人的名字便是人入世的象征,一个人的诞生唯有两件事不由自己做主,一个是父母亲,一个便是名字,这是能够证明一个人之所以为人的最根本。
眼见女子有所怀疑,那名神似罗天的男子此时淡淡的一笑后说道。
“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该换我来问姑娘一个问题了,你来到这龙祥城,可是为了那罗天而来?”
杜曦瑶和管良告别之后便一路前往造化之门,虽然已经时隔多年没有再踏入这片故土,但询着熟悉的记忆和对老房子难以改变的格局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曲家,但是当她前去拜访曲家的时候却被告知,曲家一概不接见外人。
杜曦瑶常年居住于天华杜家,甚少离开过她那竹林小屋,对于外面的世界乃至于人情冷暖都并没有太过清醒的认识,但唯独曲念怡和云袖不同,因为上个月云袖才来过杜家,而且提到了曲念怡,即便从时间上来推算,造化之门曲家也不该封锁的如此快才对。
有此,事情便产生了疑问,而后杜曦瑶便得到了一个让她难以置信的结论,那就是曲念怡已经失踪多时,甚至早在半年前就已经下落不明了,这不禁让杜曦瑶感到惶惑不已,如果说曲念怡已经失踪半年,那一个月前和她在杜家抵足而眠的云袖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所以,从造化之门怀揣疑问离开之后,杜曦瑶马不停蹄的就来到了这龙祥城,虽然相隔万里之遥,但她仍旧以无上修为仅仅花费了十天不到的脚程便赶到了龙祥城。
而后便在城门后遇到了这个神似罗天之人。
面对“罗天”的提问,杜曦瑶的心中升起了一种难言的违和感,她认识罗天,当然是从这些年来云袖给她描绘的那一张形神并茂的画像中认识的,以云袖对罗天的那种心意,她自认绝不会出差错才是。
眼前的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罗天,但听他的口吻却并非罗天,而他提到罗天之名,并且追问自己来此目的便是为了找寻罗天,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杜曦瑶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