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可以肯定,但我想真相应该是存在于多个不同的时空当中,我曾经去过妖界,以妖界大陆的形态观之,此一结论成立的可能性无疑是最大的。”
当管良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心中猛地就是一惊,为何自己在他的跟前竟然将妖界之行的秘密也给说出来了,虽然管良、罗天等人的妖界一行在真正的敌人眼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但在面对眼前之人的同时,管良却始终没能把他当做是自己人,甚至连罗天那样的合作伙伴都还不是。
“如妖界一般的空间幻境吗?”
对方此时重复念了一遍管良的解释,但他提到的这个名词却是让管良心中一怔,毕竟他的话语中还提到了“失落的时空”这个名词,但为何对方却是在说空间幻境呢?
心中的疑问写在脸上,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管良也就索性放开了,说道。
“天之浩劫一案既然是发生在同一个晚上,我想倘若不存在时间的流动,从凌晨到早上不过短短七八个小时,就算是再如何强大的释道至尊,也难以将七八人的释道派门逐一杀一个干净吧?”
管良的话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想来对方也能够听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的,如果站在知晓此案的正常人的角度来看,清微阁是在一夜之间被人屠杀干净的,七个小时想要屠杀七百人,并不困难,但难就难在这七百人全部都是实力达到了尊者称号的顶尖强者,而且当初管良前往清微阁遗址查看的时候,也曾经看到了类似护山大阵一样的东西,并且由此可以推断出,即便是师童前来,想要一夜之间灭掉这样的一个释道派门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正如同任何人也不可能一夜之间灭掉命天教一样。
“从常理上来看,确实没人能在一夜之间灭掉这样一个底蕴雄厚,实力更为强大的释道派门,而且尊者只是一种实力界限的划分,你的师尊天衡尊者那也是尊者,清微阁当中未必就没有天衡尊者那样的强者。”
对方的话让管良微微点头,他的补充也正是之前管良没有说完的话,虽然他不太愿意相信百年前的清微阁当真有一个或者几个实力如师童一般的巅峰强者,但既然有尊者的号称,那就绝非虚妄,而七百名尊者的抱团,且还有护山大阵的存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即使是站在非常理的角度去推断,那也是天方夜谭。
所以,管良以此为据,才有了他们并不是死在同一个时空当中的猜测,而这恰恰也是妖界之行乃至更早那个梦境中发生的故事之后管良的一种认识,虽然这种认识并不全面,也可能并不正确,但表现形式虽然不同,方向上应该大致可以确认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假设,这七百名实力达到了尊者级别的顶尖强者,他们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他人屠戮干净的呢?”
当管良再度顺着自己的思考逐渐延伸至远方的同时,却听到了对方提到这样一句话,这句话顿时就让管良所有的想法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就像是没有听清楚对方之前说了什么。
该说这也是一种假设吗?
管良不知道,但这样一种解释却从不曾存在于管良的意识当中,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永远也不会这样去思考,能够成为尊者不但证明了他们实力的强大,同样也可以说明这是一群在追随天道的路途上有了一定建树之人,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基础,他们为何会甘愿放弃继续追寻天道的步伐,而选择去死呢?
而且还是引颈就戮,这根本不可能!
但是,当管良正想要说点什么,来以此打消自己心中的否定,同样也避免场面上的尴尬时,却发现对方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那微笑中透着自信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肯定他之前给出的结论,而并非说笑而已。
“你是说,这七百人根本没有抵抗?”
当管良的心思重新回到被自己断然否定的猜测当中来的时候,一直拒绝认同的驳斥感再度涌上心头,是的,如果说当真有七百名尊者放弃抵抗,引颈就戮的话,这岂止是荒唐,简直就是对管良所相信的价值观的极大亵渎。
任何人,即使是慈悲为怀不忍苍生受苦受难的佛陀,也极少会以牺牲的方式了断生命,更别提是放弃抵抗任由他人的毒手了。
“我见过魏碑然,他的身上有一道早前留下来的暗伤,任何人受了这种伤都绝对难以活下来,而且能够伤到这种程度,除非是放弃抵抗,或者完全失去抵抗的能力,否则我想不到还能有人做得到。”
对方在管良迷茫的时候再度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而“魏碑然”这个名字更是让管良心中一凛,抬头的眼神中变得清澈了许多。
“怎样的伤?”
管良问道。
“从人的头颅灌入,规则力穿过人的心脏,,最后由肚脐穿出,而且我在他体内还检测到了同样的规则力至少三次循环往复的痕迹,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对方的话让管良完全震惊了,是的,他如何不知道呢,对方的话就是在说,不但有人用规则力完全穿透了魏碑然的身体,而且魏碑然还以相同的规则力渗透之法让这样一种伤害循环往复了至少三次,也就是说,除开对方给他造成的伤害外,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