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随着人流往豹榜台而去,来到豹榜台前,见主持豹榜台比试的竟然是无光的师尊观阳长老,他不禁一怔,不知道观阳长老主持豹榜台比试是否宗门安排,心中狐疑却也未过于在意。
天相宗今年的新进弟子并不多,只有六十来人,当时陆相们堪舆弟子入宗者只有十五人,加上道源和杂学测试通过的弟子共有五十多人,侍者弟子中有如陆相一般的一些人进入外宗,所以只有六十人左右。
观阳长老稍一扫视台前众弟子,当目光和陆相相遇时并无什么特别,微顿一下便看向了别的地方,陆相稍稍放心。
“新进弟子的比试由我主持,今日比试的规则,两两对战,败者淘汰,胜者晋级,新进弟子六十人,胜者三十人再对战,依旧是胜者晋级,败者淘汰,之后胜者十五人争夺前十名。”观阳长老缓缓说道,语调不带丝毫感qíng_sè彩。
声音再起,“每轮均通过抽签决定对手,十五名争夺前十名,十四人对战,胜者七人晋级,轮空者晋级,败者七人争夺两个名额,之后才是前十名排位战。”
众参赛弟子开始对这个规则议论纷纷,“怎会这样随签而定,如若强强于第一轮相遇,岂不是就要淘汰一人!”这显然是自认实力不弱的人说的。
“谁说不是,我这位这样的规则真的没有可取之处,实力不济的人,只要运气好也可晋级!”有人附和。
听到众人议论纷纷,观阳长老大声一喝,“你们知道什么,修道路上气运便是资本,没有运道怎会走的远,有异议者可以退出参赛,老夫为你们上报宗门,不然就乖乖抽签登记!”
刚口中议论的那些弟子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见到石铭和丁清澜二人朝自己走来后,陆相和他们两人人便一同往执事者处抽签去了,陆相签号五十号,丁清澜抽到二十号,石铭抽到三十八号,丁清澜最先出场比试。
抽签完毕,陆相往观阳长老看去,发现他眼神也在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陆相心中微感不安,但想想宗门大比,他应该不敢对自己如何,也便释然了。
刚和丁清澜二人退到比斗场上,便听见一道声音响起,
“比赛开始,一号淳于功对战二号曹城。”
此时,人群中走出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名颇为英俊,另一名却很是壮硕,二人修为均在道徒六重境。
二人缓慢地走上台去,互相一抱拳后,相互说了一声“请”便瞬间战在一处。
一号淳于功因面貌英俊,所使道技总是顾及优美,而曹城却不管这些,所以刚开战不久,淳于功便在曹城的不断攻击下节节败退,即使如此,他依旧只是使出他认为潇洒但其实并无作用技法,所以很快被曹城击下台去。
比试进行着,很快又进行了几场比试,大多是道徒六七重境弟子间相斗,并没有什么出彩和惊喜出现,毕竟像丁清澜这样资质的弟子并不多见,但是也有几个带着修为进入宗的弟子如今已达到道徒九重,听说甚至有两人已经达到道徒九重巅峰。
“十九号阳路穷对战二十号丁清澜。”
陆相三人正一边观战一边说话,听见叫到自己,丁清澜嫣然一笑说道:“一会回来再聊!”说完已朝比试台走去。
人群中,一个十六七岁颇为健壮少年施施然走向高台。
丁清澜经过刚才观战,认为自己对上六七重境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压力,哪知细一打量,才发现自己的面对的这个健壮少年阳路穷修为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因为他根本感知不到对方的修为,瞬间压力大增,大比果然还得看运道。
当见到阳路穷走上高台,陆相也对他的修为作了感知,道丁清澜遇到了劲敌,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比试高台,他不知道丁清澜是否能够胜出,心里也很是为她紧张。
很快,台上二人已经开战,瞬间刀光剑影,两道黑白身影在台上不断交错,铿锵之声不绝,阳路穷所用道器乃是一柄长刀,而丁清澜所使的乃是两柄小剑。
认真观察了台上交手的两人,陆相发现这个阳路穷果然是一个劲敌,即使自己对上也未必有把握将之击败,他所使长刀势大力猛,丁清澜始终采取游斗的方式与他交锋。
初初修练,重势者身法等方面必定要弱一些,还好丁清澜身法要强于对方,所以左右穿插出手,将阳路穷逼的不断后退。
阳路穷最初见丁清澜只有道徒八重境修为,便起了轻视之心。
加上丁清澜双剑所使道技,乃是紫阳长老为他选择的清风剑诀,使出时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力道,所以给对方力道不强的错觉,再加上她身法上也要强上对方,所以讲阳路穷逼的不断后退。
见自己被对方逼的不断倒退,眼看便要落到台下,阳路穷心中怒火熊熊,一个小女子自己都不能将之击败,那还谈什么宗门争雄。
所以阳路穷不再后退,而是使出了自己最强一式刀法,大喝一声“千钧斩”,只见长刀迸出一刀尺长白芒朝丁清澜头顶劈去,丁清澜见他猛然见使出这一式刀法,心中一惊之后,微微一笑急速后退丈外,手中小剑“呛”的一声交错,也是激射出尺许剑芒,瞬间已临阳路穷身前,双手一分,剑芒一分为二,往阳路穷双肋刺下。
阳路穷见自己最强一招被对方躲过,自己招式用老,而对方瞬间回击,两道剑芒左右刺来,只得往后急退,不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