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夜空中飘起了雪花,被狂风卷入了屋子里。即便如此,依然挡不住五人的高谈阔论,酒气恣意,气氛热烈。
精神得到了放松,李过原本就有了几分醉意,见到最亲之人,心神就更加的放松,无所顾忌,高兴起来,又喝了不少酒,发自内心的笑着说道:“叔叔,你和婶婶在壶芦山的事迹,侄儿可是有所耳闻,都听说了~羡煞旁人!”
“呃~”李过打了一个酒嗝,随即继续说道:“您也知道,侄儿在江湖上有一些朋友,他们可告诉我,你和婶婶是英雄配美女,一同还发明了木人桩,堪称武林界的新创举,佳话传遍了壶芦山。叔叔,你不知道,侄儿打心底里替你高兴,能够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婶婶。”
推杯换盏之间,众人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见一旁胡乱地摆放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酒坛,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李过醉醺醺的说这些话之时,高家兄妹三人已经是醉意朦胧,唯有李鸿基还保持着头脑清醒之意,大脑不断地运行。
这一刻,李鸿基真的很意外,自己不过是一个灵魂穿越者,从本质上讲,和这个“侄儿”并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就会一见如故,感觉那么亲切呢?怪了,难道是因为血脉的关系?
仿若鬼使神差一般,就连回到这个“家”之中,李鸿基都有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最终,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本体的那个原来意识正在影响着自己。
既然占有了这副躯体,不管怎么说,出于某种道义,也应该照料一下他的亲人。何况,这个“李鸿基”就这么一个至亲之人,能够无意识的影响自己,鬼使神差的来到李继迁寨,足可见原主人与李过的关系非同一般,远胜平常的叔侄关系。
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想之后,李鸿基心里念念有词:“放心吧,这副躯体的主人。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你的侄儿李过,你可以安息了,放心的走吧。”
这一瞬间,刚默念完这些话,李鸿基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头一轻,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消失在脑海里,渐渐变淡,唯有那些关于这副躯体主人的记忆还在。
李鸿基轻轻地摇头,面露喜意,知道那个思想渐渐退去,不再影响自己。然而,不等他来得及庆幸与继续高兴,突然之间,李过嚎啕大哭,掩面趴在桌子之上,不停地拍打着脑袋,嘴里喷薄着酒气,不断地自责,话语都有些不太清晰。
“叔叔,过儿对不起你,没有看好这个家。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婶婶一点都不知道洁身自爱,更不懂得什么是礼义廉耻,你刚进入大狱,她就和盖虎那个野男人好上了。叔叔,我对不起,我没有看好婶婶......”
腾的一下子,李鸿基明显的感觉到,刚刚退去的思想瞬间归来,不断影响着他,知觉如遭雷击一般,面皮发麻,一股莫名的怒意瞬间涌出,犹如滔滔的滚滚江水,瞬息而至,填满整个胸膛,有种想要窒息的憋闷感。
这一刻,那个“李鸿基”归来,更确切地说,是他的残留意识,不断影响着李鸿基的思维,使得他也跟着愤怒无比,双眼愤怒的直欲喷火,瞪得溜圆,猛地站了起来,转身而去,消失在黑暗中,茫茫雪花里。
男人最耻辱的事情,还有什么能比得过戴绿帽子?
砰!
大门被粗鲁的打开,余下的四人依旧是醉意浓浓,人事不省,没有意识到一场人命案悄然来临。李过依旧在嚎啕大哭,不断在自责,高一功还在有一句每一句的回应:“李过,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姐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你再说,抽不死你丫的!”
“叔叔,对不起,我没看住婶婶,让你戴了绿帽子......”
高一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看到李鸿基不在,没有任何的怀疑,之时满嘴都是酒气,嘟囔道:“嗯...姐夫呢?怎么不在了?”
“你丫的,越说越来劲,看小爷不大耳朵瓜子抽你!再说,你再说,我抽死你,信不信!”
一摇三摆,嘟嘟囔囔之间,高一功已经来到李过的身前,见后者还在满嘴喷粪,诬陷自己的姐姐,顿时怒意袭来,猛地扯住李过的衣领,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两嘴巴。
啪啪!
打得还不解气,高一功嘴里还气呼呼地说道:“小样,你还真以为我下不了手,不敢打你?!告诉你,谁敢诬陷俺姐,俺就抽他!哼~要不是看在姐夫的份儿上,你是姐夫的侄儿,你们自小相依为命,可不止这两嘴巴子!”
“哟~你小子还敢说?别以为装醉,装傻充愣,扮可怜,我就不打你?我让你说~我让你说~抽不死你丫的!”
啪啪啪...!
一连六个嘴巴子,都快将李过打成猪头,面颊红肿,怎么可能还不清醒?瞬间就醒了过来,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不明所以,不明白这个小叔叔为什么打自己?一副冤枉的样子。
一连串六个嘴巴子,那可是真打,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清醒的不只有李过,还有高立功和高桂英兄妹。二人顿时醒了过来,顿时吓得不轻,看到弟弟还要抽李过耳刮子,连忙上前,摁住了高一功,高桂英斥责道:“一功,发什么酒疯?!不管怎么说,过儿都是晚辈,如果他说错了什么。身为长辈,你也不该这样对待人家,太过分了。”
闻听此言,李过更觉得委屈,面部被打得浮肿,一句话也说不清,流着鼻血,嘴角溢出血丝,疼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