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到了除夕。
秦月歌和许非钰都没有会许家村过年的打算,便在除夕前一天派人送了一车年货分给村里的村民们。
许家村的村民们都是朴实的性子,受了秦月歌的礼,各家各户也都准备了回礼。
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自家种的瓜果,和一些腌制的肉类咸菜,都是心意。
秦月歌坦然接受了。
除夕这天,秦月歌央着许非钰亲自提笔写了好几副对联,而后命秦天他们将贴了起来。
一大早,赵全就忙碌了起来,将前几天置备的年货切洗好,为年夜饭做准备。
而何婶子,则是带着赵安、田七以及陆沉三个小家伙,将“杏林堂”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干净净。
秦月歌无事,便心血来潮,拉着一大早就跑过来随时准备蹭饭蹭节日的楚镜离,剪窗花。
不过,第数不清多少次失败后,秦月歌看着手中四不像的残次品,不禁嘴角微抽,彻底放弃了。
这些手工活,她还真是做不来。
本就有些气闷的秦月歌,在看到楚镜离手中一个大红色圆边双喜窗花时,不禁更无语了。
木着脸,她按了按眉心,有气无力的道:“我说楚大仙,我们这是过年,你剪‘囍’干什么!?”
楚镜离将“囍”字窗花放在桌上,轻笑道:“过年难道不喜庆吗?”
“”
“呵呵呵你高兴就好!”
傍晚时分,罗阳镇里接二连三的响起了炮竹声和孩童们的欢声笑语。
秦月歌见赵安三人吃完饭后,眼巴巴的看向自己,不禁失笑,挥了挥手道:“秦天,你带着他们三人去放炮竹烟花吧。”
话音刚落,陆沉顿时兴奋的大喊大叫起来。
赵安的眼睛也是明显一亮,十分乖巧的朝秦月歌道了声谢。
就连平常比较老成的田七,脸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不多时,院子外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和赵安他们激动开心的欢呼声。
大魏朝有除夕守岁的习俗,据说子女守岁可以延长家中父母及长辈的寿命。
许非钰一直不信他和秦月歌的父母坠崖身亡的事实,他不信,想要替他们守岁,秦月歌无法,只得陪着他。
楚镜离也厚脸皮的留了下来,说是要替未来的岳父岳母守岁,盼他们长命百岁。
不论许非钰怎么冷嘲热讽,也不论秦月歌如何赶人,他就是死皮赖脸的不肯走。
打又打不过,所以,他们也就由着他去了。
三人就这么干坐着,有些无聊。
秦月歌便让何婶子将她早前买得一副骰子拿了出来,并命赵全去将张府送过来的十坛女儿红搬了出来。
“晚上寒凉的厉害,我们就这么干熬着也无趣的很,不如来赌一把。最简单的押大押小,谁输了,谁就罚一碗酒,如何?”
许非钰和楚镜离都没有什么意见。
“杏林堂”一夜灯火未熄。
熬到子时时,秦月歌有些背不住了。
三人各有输赢,各自都喝了不少酒,许非钰酒量最差,在喝完第三坛酒时,就已经醉倒了过去。
秦月歌命秦天将他送回了房间后,和楚镜离继续对赌了起来。
不过,此时她的意识也不是十分清醒了。
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对着楚镜离傻兮兮的笑着。
“楚大仙,你说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呢?我除了医术好一点外,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呢?”
楚镜离放下酒碗,眼中一片清明,就这么端坐着,自有一股贵气fēng_liú,抬头看向双眼一片迷离的秦月歌。
因为喝了不少酒,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酡红之色,醉意熏熏。
“小歌儿,你这就算是喝醉了,倒打一耙的本事也还没忘了。”
明明是三年前,是她先招惹他的。
虽然她是救了他一命,但是她也捅了他一刀。
他当时“卖身”给她,她也欣然接受了。
而且,也是她主动对外成,他是她的未婚夫。
楚镜离起身,伸手将秦月歌手中的酒坛子取出来,秦月歌抱着酒坛子一闪,楚镜离的手落了个空。
他也不恼,继续去捞酒坛子,秦月歌最终还是绕不过楚镜离,拽了几下也没拽过楚镜离,就这么任他将最后一坛酒拎走了。
“小歌儿,你醉了。”
秦月歌顿时瞪眼:“我没有!”
“嗝——”
话音刚落,她便打了一个酒嗝。
若是秦月歌此时是清醒的,一定会感觉十分尴尬,但是她此刻已是半醉了,反应都比平时慢了不止半拍。
“我没醉!”
“通常喝醉了的人,都喜欢说他没醉。”
楚镜离不再和酒鬼理论,只是喊了声还在熬夜守着外头的何婶子一声。
何婶子打了个哈欠,走了进来,这大晚上的就算是冷的不行,这会儿她也困得眼睛有些睁不开。
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还是认得清人的。
见到楚镜离一把将秦月歌横抱起来,不禁噔时一愣,瞌睡醒了大半,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楚公子,姑娘他这是——”
“无碍,不过是喝醉了。带路,我送她回房歇息。”
说着,率先抬歩跨了出去。
何婶子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立刻跟了上去。
翌日。
天光大亮。
秦月歌这才悠悠转醒,有些发懵,也有些头痛。
鼻息动了动,她抬起胳膊闻了闻,一身的酒味儿,这才想起来,她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