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村长这么一骂,左右为难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许三河也不好再当隐形人了。
他抬起头,左脸上还印着红彤彤的五个手指印,分明是被林氏那个泼辣不讲理的给打的。
众人一瞧,心中都有了数,直叹许老三还真是许村长所说的:窝囊!
“老村长,我......”
许三河刚想开口解释,就被林氏给打断了,生怕他当着面护着秦月歌,让她而她女儿没脸。
“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嫁给你个挨千刀的哟,吃不好住不好,好不容易存了点钱,还被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给偷了哟。”
在林氏心中,埋藏银子的地方只有她和女儿知道。
女儿和她是一路的她不怀疑她,而银子又不会自己长脚给跑了。
所以,林氏觉得,一定是许三河听到了她而女儿的对话,所以偷偷摸摸拿了银子一大清早就给了秦月歌。
因此,她这才不管不顾的大闹了起来。
林氏话里话外都在说秦月歌就是那个偷了她家银子的贼,周围不明真相的村民们听着都来气了,这事情还没个定论呢,她就这样瞎闹腾要坏秦月歌的名声。
简直是不可理喻!
许村长更是气的差点仰倒,又看了看跟怂包一样的许三河,脸色更黑了。
“无耻妇人!你这个无耻妇人!”许村长瞪着林氏,脸色涨红,这会儿不是醉酒了,而是真的被气的,“你要闹是吧,好?今天我就让你闹个够!哼!”
拐杖狠狠的朝地上一跺,那铿锵的声音,让离得近的人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村长这模样,可见是动了真怒的。
虽然许村长这模样挺唬人的,但是林氏却不怕。
给了自家紧张的有些发抖的闺女一个安抚的眼神,林氏把袖子一撸,掐着腰就嚎了起来。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以为我林月娥是好欺负的不成?”说着,林氏便指着许村长,“村长啊,我一直都知道你偏袒月歌!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喜欢她就朝我出气吧?我可没惹着你!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的什么呢?”
林氏不愧是嘴皮子利索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人,就她这么隐晦的暗示,只要不是许老三这种榆木疙瘩,都能听出来她的深意。
你说你,总护着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林氏就是这么不怕死的连村长都敢得罪了!
若是放在平时,她肯定不会这么鲁莽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可是,谁让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呢!想着不翼而飞的好几百两银子她整个人都像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样,心里急得不行,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别人的感受。
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要不舒坦大伙儿一块儿不舒坦!
外面的动静闹得委实不小,楚镜离看着十分淡定的某人,不禁眉头一挑,道:“你就由着他们这么闹下去?”
“闹吧,这事儿闹得越大越好。邻村镇上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嗜钱如命的林氏才好。”
秦月歌捧着下巴,透过窗户,眨巴着眼睛欣赏着外面的这一场闹剧。
只不过,当目光瞥过许村长涨得通红的老脸时,不禁猛地站起身来。
“不好!”
话音落下,人已经入旋风一样冲了出去。
“你......你......”
许村长好歹也是读过几本圣贤书的人,虽然没考取秀才,但是身上还保留这一丝读书人该有的清贵。
林氏这含沙射影的话,让他顿时气的两眼发黑,脸色涨成猪肝色,气闷的一句囫囵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离他不远的村民终于发现不对劲儿,立刻慌了起来。
“快别吵了,村长这状态不对哩!”
话音刚落,就感觉一阵风过,回过神来,便看见秦月歌一手拍着许村长的后背,一手抚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
“村长爷爷,别气别气。就当疯狗在乱咬人,犯不着为这种人折了自己的身体。”
林氏见许村长一副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断气的模样,说实话心里着实也担心了一把,虽然恨不得这个处处针对她的老东西就这么直接背过气得了。
但是她也不想背着气死村长的恶名。
所以,秦月歌一出来,她就把怒火转移了过去。
再加上她一开口就骂她,林氏顿时就忍不住了。
“你个小贱人,你说谁是疯狗!?”
秦月歌看都没看她一眼,仍然一边替许村长顺气,一边悠悠的道:“谁应谁就是咯。”
“你——”
林氏差点气的仰倒,咬着牙浑身颤抖。
“你个小贱人,果然是什么样的娘教养出什么样的贱种,简直跟你娘一样是狐狸精转世,逮着一个男人勾引一个。”
林氏这一开口,许妙妙就暗道不好,连忙拉了拉还想继续骂的林氏,急得不行:“娘!快别说了!”
但是,已经晚了。
林氏尤不解气,继续阴阳怪气的道:“我道之前为什么官大人为什么会打我,原来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在作怪!看看,连咱们村长都不放过!”
“我奉劝各位一句,看好自家男人,免得被这个小狐狸精给勾走了!”
林氏,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也直接将许家村的其他村民得罪了个遍!
“林月娥,你他娘的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就你那点破心思,别以为大伙儿都不知道。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寒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