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不能下地干活,可没给把她累死!
要不是月歌她娘熬了副草药,给大妞她爹喝下去,估计还得继续病下去。
想到这里,大妞大娘不禁又有些忧心忡忡的朝屋外看了看。
喃喃自语道:“月歌家里也没个顶事的大人,也不知道有些忌讳他们知不知道。”
“大妞,我去月歌家里瞧瞧,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不许乱跑知道吗!?”
大妞嘟了嘟嘴,有些不乐意。
她也想去找月歌玩啊!
“看我也没用!娘不拦着你找月歌玩,但是今天不行!”
大妞娘态度很坚决,说一不二,大妞见没希望,只好悻悻然垂着脑袋回自己房间去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月歌开门便看见大妞她娘一边拢伞,一边拍打身上的雨渍,不禁微愣。
“李婶子,这下雨天的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说着,便赶忙引着她进了屋。
大妞她娘眼尖的看见了拎着一本书出来的许非钰,忙笑道:“钰哥儿回来了?婶子没有打扰你温书吧?”
许非钰很有礼貌的喊了声“李婶子”,随即道:“我正巧准备歇会儿,没想到您就来了。”
这话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打扰到他。
大妞她娘放了心,这才道:“其实也没什么打紧的事情,就是想着你们兄妹俩在家,没个大人,怕你们对一些节日习俗不了解,怕你们不小心冲撞了某些东西,所以来说两句,你们可不要嫌我啰嗦才好。”
整个许家村,除了林氏一家子,其他人对他们兄妹两还是不错的。
都没什么歪心思,有的有空还会过来替他们收拾收拾房子,若发现米缸或是菜篮子空了,几家一合计,也就给他们添满了。
对于善意的提醒,不管是秦月歌还是许非钰,两兄妹都很一致的微笑着收下。
“嗨,您这话儿说的。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您啰嗦呢!”
到底是和许家村的妇人们打交道久了,秦月歌也不知道她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一些老气横秋的话语,连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大妞她娘听着就是一乐,脸上更是绷不住笑了起来,本就干皱枯黄的脸因为这一笑褶更深了几分,但是看起来却并不让人生厌,而是感到十分和蔼可亲。
“好了好了,我估摸着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呆久了等会让回去路都泥了,也不好走,我就捡重要的说几句。”
一刻钟后,刚送走大妞她娘,两兄妹对视一眼,刚喝了口水准备继续忙活各自的事情时,敲门声又响了。
这回来的是许村长。
一大把年纪拄着拐杖过来,拐杖底下和脚底已经沾了一层湿泥,裤腿上也因为走得急而溅了一些泥点。
衣袖上可见的被细雨飘湿了,也不在意。
抹了一把胡须,开口就道:“月歌丫头,刚刚好像瞧见大妞她娘了,她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许村长知道他们村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林氏一样贪财不要脸,但是多少因为她而对其他人有了一些警惕。
秦月歌连忙喊许非钰过来帮忙扶许村长进屋,倒了杯热水。
随即也没有什么隐瞒,将大妞她娘过来所谓何事告诉了许村长。
许村长一听,顿时眼睛一瞪,拍着桌子道:“嘿,这个李氏,平时闷声不吭的。这回竟然还抢在我前面了!”
秦月歌和许非钰一听,就明白了。
敢情,许村长也是过来提醒他们中元节需要注意的事项的啊。
接下来一个时辰里,来了六七拨人,都是不放心秦月歌,怕她不小心犯忌讳冲撞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
这一通忙活下来,秦月歌和许非钰两兄妹都有些累了。
外面还是阴雨连绵,道路上也已经泥泞不堪了,隔着窗户看雾雨朦胧的世界,只听见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也没见有什么人影出来活动。
信不信他们口中的鬼神之说是一会儿事,敬不敬这从祖辈就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都传统节日习俗,都有一些祭祖的意味,也有提醒后人不能忘本不能忘根不要丢了本源的意思。
兄妹两将村里长辈的话听进去了,规规矩矩烧了一沓黄纸,插了三根香在门口,便回屋歇息了。
凤鸣山下的错落的各村庄,大都早早就落了锁,闭门不出。
凤鸣山上,深山老林之中,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一名锦衣男子,负手站在山洞前,看着在雨中早已排列整齐的队伍,个个眼中露出一抹凶狠的光芒,都似一柄出鞘的锋芒剑刃。
“今晚子时,准备行动!”
冷冽的声音,划破细雨斜飞,落入所有人耳中。
回应这道命令的,是整齐划一的金戈枪剑撞地的声音,势如破竹的煞气惊得正在躲雨的山林飞鸟,猛地一阵阵乱窜。
楚镜离和一名黑衣男子,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目光毫无波澜。
“暗一,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突然间的发问,让暗一有些拿不准楚镜离到底是问的哪一件事情。
暗一大胆的猜测,应该不是这凤鸣山上的秘密。
“许月歌,许无涯。”
楚镜离提示般丢出两个名字,暗一猛地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将调查的结果仔细禀告。
“根据暗七和暗九调查的结果显示,整个大魏朝叫许无涯的有二十几个,真正年龄上怼的上的,只有七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