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半推半就,完全抵御不了上方的大手,转眼全身几乎被剥到精光,便像条滑溜的小鱼,由他塞进了被窝里。
督主蜷腿,感觉到小姑娘有些冰凉的脚趾够到了他的脚面上。异样莫名的触感,令他心房悸动不已……
一番抵死缠绵,动作疯狂而大胆。温热的气流从督主唇齿之间释放而出,带着股子摄人心魂的冷香,在女孩娇嫩裸露的皮肤上任意挥洒。
密不可分的身躯横陈于微凉的空气里,暧昧炽热的温度炙于肌肤间,熨在心头,意乱情迷的感觉甚是激烈。
顾云汐修长的玉臂好似柔韧的枝条,不可自拔的攀上督主的腰肢,又在羞耻的沉沦中蔓至身上坚实的脊背,忘我的抓挠、啃~咬那寸胸肌、臂膀。
无数度脉脉索求、狂风逆作,她想要抗拒,却欲罢不能,肆意嘘嘘气喘、浅吟颤栗,一次次的享受着身体最极致的释放。
夜半人定,一切复而寂静
顾云汐浑身酥软,任由督主的大臂抱紧,半侧脸颊贴上潮湿暖热的宽阔胸膛。
督主用来防身的匕首还隔在他俩之间捣乱,无比坚硬的触感硌着顾云汐的腹部。可这次,那奇异的感觉足足令她心安,心静,使她忍不住又将汗津津的光滑身子,向督主胸怀里扎了扎。
手指抚过少女水沥沥的鬓发,挑起一丝,为她拢到耳后。
幽黑的凤目奕奕有神,深深凝着她的桃夭脸庞,他突然说道:
“丫头,我爱你。”
少女脸色猝变,粉面乍红,精致绰绰的五官掠过一抹惊愕,睁大的杏核眼中流光璨璨,自成一股媚态。
目光相对,情愫如同池中漾开的鳞纹浅络,温柔的缠裹了两具身躯。
“我也是!云汐最爱最爱督主!”
睫毛颤颤,樱唇撩起,她感动而娇羞的倾诉一句。
冷青堂淡笑,神色欣慰,拽了她的小手,深深一吻印于手背。
“云汐,任何时刻都不可忘记今晚你我说过的话。度过这段时期,只需度过这段最难时期,你我二人便可事事顺遂。”
顾云汐眸光清滟,与督主俊美无俦的五官认真辗转审视。那种外表坚定决绝、内里却隐着忧伤的平寂表情,让她见了,内心总是如针刺般的锐痛。
顾云汐反握了冷青堂的大手,语气笃定,仿佛有万千感慨,如江水涛涛在她胸膛内翻滚不息,呼之欲出:
“督主,您放心!您说的全部,都被云汐锁在心里!我信您,到任何时够,都最信您!”
夜凉如水,风萋萋
顾云汐已沉睡,冷青堂将她的头小心翼翼放到软枕之上,替她捏紧被角。
他在寂静中长长舒气,尾音化作一声凉叹。眉头紧锁,略有浑浊的目光轻转,聚向幔帐外桌上,那点黄光羸弱的烛火。凤目微合,映出了幽冷促狭的光泽。
暴雨将至,风满楼
皇宫,锦鲤湖畔
明澜乔装为普通内侍,手提宫灯赶到湖畔,与嫣晚会面。
“明督主……”
看到他来,嫣晚颔首福身。
明澜放了宫灯,如死水般的容色沉在凄寒夜色中,瞳眸之光烁烁,似是行走于黑暗世界的夜魅精怪,能够将万物生灵悉数吞噬,引人恐慌无度。
“说吧,怎么就被那冷公公给退回来了?”
明澜的视线不对嫣晚,而是傲然撒目,向孤独月光下,那一池泛着如刃冷光的湖水望去。
嫣晚张口颤颤,满脸的委屈:
“想来……想来是他、看不上奴婢……”
“胡说!”
明澜撕声叫嚷,阴利的嗓音像是锦帛被人一剪裂开,尖锐磨耳。
嫣晚浑身剧烈哆嗦一下,只觉有股阴嗖嗖的冷风朝她笼聚过来,从脊背处直直蹿上颈子,冻得她四肢冰凉麻木,寒彻骨髓。
转头视向嫣晚,明澜眯动两眸,如同豺狼般带着嗜血的猩红。两道眸光锋芒冷厉,不含丝毫的温度。
“还不是你,自作聪明才险些暴露自身!最后连
累本督遣人在司礼监设局,帮你擦净屁股!你以为本督的西厂里面,数万缇骑都是饭桶吗,非要你去通风报信,才知小云官儿在些找什么?!”
见嫣晚被骂到哑口无语,似是抽噎,香肩不断耸动,明澜便将漫天的怒意收敛了些,拂袖嗤声道:
“本督真是看不明白!想那瑞公公在宫中,也算是机灵绝顶、八面玲珑的人物,如何就有你这么个蠢笨至极的妹妹!简直是愚钝不明、不可教诲!”
嫣晚“扑通”跪地,神情悲戚道:
“嫣晚知错了,还请督主指点迷津,怎样才能了却嫣晚心愿,替哥哥报仇!”
“你当真不死心?还要继续?”
明澜负手而立,精眸斜睨地上诚惶诚恐的女孩,狭长的双目氲起阴冷不散的雾霾。挑好的尾音,似是有意在试探她想要复仇的决心。
嫣晚只觉被一对森寒邪厉的目光紧盯,如浸身在三九时节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亦或被逼至深不可测的悬崖之渊,避无可避,再无退路,只惊得她牙关打颤。
深深提了口气,嫣晚定神,双手在袖中狠握成拳,丝丝恨意于眼底汇聚,结成烁烁阴芒,迸射而出。
“弑兄之仇,不共戴天,嫣晚定要为哥哥血恨!”
“嗯……”
明澜满意的点头,转首放眼而望,任墨青的夜色染了一双眸色。
“想来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