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宗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从西荒赶回来的丹鸣真君暂时接管了丹宗的各种事项,毕竟......现在丹宗就剩她一名长老了。
月允真君虽是还活着也没有失踪,但是已经是半废,到现在还没有醒。丹鸣真君从多次到她的房间中,却皆是满脸悲伤着出来。
那日在丹宗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整个江南,也很快传到了东都。
东都锦绣阁,月如坐在高位,听着清如的汇报,渐渐露了笑容。
“她做得这事......也不怎么完美嘛。”
清如一怔,随即又低下头。
月如挑眉看了眼清如,道:“你先退下吧。”
“是。”清如低着头退出房间。
看着一脸笑意的月如,宫凛炎没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怎么都得让锦城那边知道些假消息不是?”月如冲着宫凛炎娇媚一笑。
宫凛炎一怔,随后别过头,轻声说道:“但是她这件事做的还好吧......她把有些事都有预料到了,甚至是......还有没用过的手段。”
“嗯......”月如点了点头,“这些倒是不错,但是我觉得她本人是不满意的。”
江凝竹在回江南之前来找过月如,用了令牌让月如用那锦绣阁中特有的传递消息的手段将大比上的事率先传回了锦城。接着在闻人忠等人提前一天出城时,江凝竹也是给了闻人忠一张属于锦绣阁的留影符,让他先拐弯去锦城交予到锦绣阁。
而这张留影符,是锦绣阁的人在大比上使用的,将大比上的事实实在在地记录了下来。江凝竹本来还不知道这留影符的存在,这是月如告诉她的,倒是没用令牌,按照月如的话说......这是“属于友情”。
江凝竹倒是很喜欢和月如当这个朋友,而且,这也是两人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真正的以“朋友”相称。
江凝竹还嘱咐了月如一些其他的事,而这些事,正如宫凛炎所说,并没有用得上。
“为什么这么说?”听了月如的话,宫凛炎很是不解。
月如无奈地看着宫凛炎,道:“凛炎啊,你的确是很有能力,也很聪明,但是有的时候你也多多观察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吧。”
“有啊。”宫凛炎眼中满是真挚,“我还观察你。”
月如一怔,脸上微微红了,轻咳一声别过脸,道:“江凝竹这个人,眼前的确是没有脑子的,但是现在却是考虑事情多数是考虑的周全,甚至还有的时候考虑的过了......就像是咱还没有用到的消息。她为这件事做了不少事,甚至是拉拢了不少厉害的人......就像是铸沢真君,周家。
但是大比上的事,是被她强行提前的,也就是这样才没用到一些消息。或许这对我们来说很常见,只是会觉得这人做得准备多一些,但是对于她来说......”月如顿了顿,“这些事情都是她第一次做,但是却是做得如此匆忙,如此不周全,强行提前不说,最后的结果也没有她预料中那般完美。她自然是会觉得不满意。”
宫凛炎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仔细听月如说了,他发现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唉......”月如叹了口气,看向宫凛炎,“她是不是又来消息了?”
宫凛炎这才想起来的确是有一份从江南来的迷信,道:“是。”
说着,宫凛炎把那封密信交给了月如。
这密信属于锦绣阁,但也是属于月如。月如走前将联系锦绣阁中她信任的人的方式交给了江凝竹,那张留音符也是直接进了那可靠之人的手中,没有进锦绣阁中心那里。
月如打开密信,看了几眼脸色便变得难看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宫凛炎注意到月如脸色不对,问道。
月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着看,但是看完了密信,她却又是沉默起来。
半响,宫凛炎才听到了月如的声音。
“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她......”月如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自己可能没法安全地回东都。”
......
“你说什么?”西风元皱眉看着身前的江凝竹,眼中有着些许愤怒,“你在乱说什么!”
江凝竹微微一笑,手轻抚着身边开得娇艳的花朵,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我可能会到不了东都。”
西风元攥紧了双手,眼中愤怒更盛,道:“你别再乱说!”
江凝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西风元:“我好像......第一次看见生气呢。”
就算是在第一次见面那种互相残杀的时候,江凝竹也不曾见西风元如此愤怒,他当时只是很是阴郁再加上一丝冰冷。
西风元一怔,眼中的愤怒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无奈地看着江凝竹,叹了口气,道:“你也太乱说了......”
“不。”江凝竹摇了摇头,转身认真地看着西风元,“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就像是......”
“别说了!”西风元皱着眉打断江凝竹,他知道接下来江凝竹要说什么,那个话,他不喜。
江凝竹也就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西风元,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西风元也没再说话,但却是紧皱着眉头。
两人就这么相对站着,安静的。
半响,江凝竹突然抓住西风元的手。
西风元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抽出手,但,也仅仅是下意识地想。
江凝竹闭上眼睛,慢慢地向西风元体内渡着天火。
西风元立即明白了江凝竹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