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腾夜一脸阴沉地坐在圆桌侧,手中握着的茶杯中,茶水不断起着涟漪。
“凤兄,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一位白袍的中年人笑着走进房间,满脸的温和。
凤腾夜抬眼看了下中年人,冷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是什么事?这是幸灾乐祸?”
“怎么会,我可不敢对着凤兄的事幸灾乐祸。”中年人笑意更深了,明明是句敬畏的话,却满是讽刺的意味。
凤腾夜脸色更加阴沉:“哼!这事和你白家也脱不了关系!”
白信生嘴角依旧带着笑,但是眼中却是多了丝凛冽:“是啊,我也没说没关系。”
还没等凤腾夜再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了一声笑声:“这就开始吵起来了?脾气这么爆的吗?”
“脾气爆?再爆也没有你宫然的脾气爆!”凤腾夜对着开门进来的人,冷声道。
宫然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直接落座在圆桌旁。
白信生扫了眼两人,笑道:“青兄这次是又不来吗?”
“他?他来过吗?”凤腾夜依旧是没有好脸色。
“那种装清高的东西来干嘛?恶心咱们自己?”宫然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嫌恶。
白信生低声笑了笑,这两人也就是在青愈之的事上才有些共鸣。
“先别说别人。”凤腾夜皱眉看着宫然,“这件事是你宫家没干利索,留了人命。”
“我宫家?呵呵.......”宫然笑了两声,“还不是你凤腾夜胆小,顾忌着一个废人!”
凤腾夜脸色更加难看了:“我来正是说这件事,他没有废。”
宫然和白信生皆是一愣。
“凤兄?当真?”白信生诧异地问道,“当时我们可是看着他的血被抽干啊。”
“当真,原因我也不知道。”
宫然和白信生沉默了,他们知道凤腾夜不会那凤腾庚的事开玩笑,就算是几百年过去了,他还是怕凤腾庚怕得很呢。
“他现在修为是什么程度?”宫然问道,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没有亲自试探过,但是他现在可以徒手破开那层结界。”凤腾夜摇头。
“那他有没有揭开身上的咒术?”白信生急忙问道。
凤腾夜呼了口气,脸色有些好转:“这倒没有,我问殷老了,他说咒术还在。”
白信生听此也是松了口气。
“那这样的话凤琳女儿的回来倒也是限制了他的行动。”宫然点了点头,“我那边的话......谷儿身上的咒术好像有些松动,他可能也是猜到了什么,现在正在宫家来回走动着关系。”
“宫凛谷?”凤腾夜冷笑一声,“你连个小辈都控制不住?”
“你说什么?”宫然皱眉,锤了下桌子就要起身,被白信生死死拉住。
“宫兄,消消气,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白信生笑着将宫然拉着坐下。
宫然看向白信生:“你也别在这笑!殷老说了,他教过那孽子一段时间咒术,说不定就是他帮谷儿解开的咒术!”
白信生笑容一僵,有些不乐意了:“宫兄,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那孽子现在都还在九霄躲着,怎么就和宫凛谷牵上了关系?”
“屁!谷儿就是在九霄认识的他!之前还接发过一次他,只是被他逃了!”
“你......”
“等等!”凤腾夜突然打断两人,“那个凤玲的孽子......在九霄认识了宫凛谷?然后现在宫凛谷要反抗了?”
“是!”宫然没好气地应道。
“那这三个小辈......会不会是相互认识?然后合作了?”凤腾夜皱眉道。
白信生和宫然又是一愣。
白信生抿了抿嘴,转头看向宫然:“宫兄,那凤琳的女儿当真是厉害得很?:“””
宫然点头:“四弟说她的天火比他见过的所有凤家人都要纯正,而且她既然是出现在了五灵.....那就是说她躲过了一位化神修士的.......不对!”
宫然猛地站了起来,白信生和凤腾夜都是皱眉看着他。
“是的,是的......谷儿是认识她也和那孽子一伙......”宫然攥紧了双手,“该死!被一群小辈耍了!那江凝竹也没有那么厉害!”
“该死!该死!”宫然狠狠地捶着桌子,就算是一直没用灵力,这玉石的圆桌也有了些裂缝。
“既然这样......”白信生一笑,“那就把宫凛谷和那江凝竹一起杀了不就好了?”
宫然和凤腾夜沉默,两人都还有这顾虑。
白信生看了两人一眼,再次笑道:“现在知道了江凝竹没有对抗化神修士的手段,那就只是个结丹期的小辈,杀了也就杀了,既然是血脉纯正那就夺了。宫凛谷既然是已经知道了,那也就是没有了利用价值不是?对吧,宫兄?”
宫然抿了抿嘴,沉声闷闷地应了声。
凤腾夜和白信生相识一眼,皆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的意思:宫然对宫凛谷有了真的父子之情。
凤腾夜率先起身:“江凝竹好办,她现在应是想用凤丘进入凤家,我随时可以接触的到。要是宫然你出不了手......我可以代你出手,我想白兄也是愿意的。”
“对的。”白信生应和道。
宫然脸色变了几变,没有关于此事说什么,只是提醒白信生:“你那边你防着点那个孽子,保不齐他就去了白家。还有最后祭祀的事,不能出一丝差错。”
说完宫然便离开了房间。
凤腾夜眯了眯眼,声音冰冷:“我看他来也是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