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竹愣愣地看着坐在窗边的熟悉的人儿,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你......是月如?”
“不然?我是江凝竹吗?”月如没好气地说道,递给江凝竹一粒丹药,“给,你自己炼的,没毒。”
看着月如这副样子,江凝竹不禁笑出了声,接过了月如手中的丹药,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道:“嗯......的确是我的丹药,但是你也可能加什么东西啊.......”
月如狠狠地瞪了江凝竹一眼,江凝竹一笑,不再说了,服下了丹药。
两人嘻嘻哈哈的,像是这近一年的经历两人都忘记了一般,开始说起了之前在九霄两人还没来得及说的亲密话。
对于月如如何来的五灵,何时来的,两人一句话都没有提,江凝竹也没有问。她了解月如的性子,如若是事情真的像是曳语所说那样,那月如如何可能过得好?
还有月如身上的变化,那和原来不一样的、从骨子里透出的妩媚,让江凝竹一时没能分辨出眼前的人是月如还是曳语;月如身上的原本带着的自信现在也是明显收敛了不少,露在外的气息多了不少戾气,明显是动了不少的杀心。
所以江凝竹不问,只要是月如现在还是好好的就够了。
“叩叩叩!”
突然敲门声响起,月如嘴边的话一停,抬头道:“是谁?”
江凝竹一怔,月如现在的声音和刚刚与自己说话时完全不一样,多了娇媚,少了活力。
“月姑娘,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江凝竹一怔,问道:“宫凛谷?”
宫凛谷沉顿一瞬,答道:“是我,能进来吗?”
“你等等!”江凝竹刚想说话,月如便高声道,然后起身走到门前,“你一个人?”
“是,我一人啊。”
月如沉默了。
江凝竹疑惑地看着月如,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月如对着门外冷声道:“知不知道不能随便进女子的房间?有没有点常识?”
门外沉默了,半响后才传来宫凛谷的声音:“那好,若是江凝竹伤好了,还请月姑娘告知在下,在下有重要的事与她商议。”
听着门外的宫凛谷确实是走了,月如才回到椅子上,但是脸色依旧是不太好。
“怎么了?他惹到你了?我揍他去!”江凝竹坐在床上伸长了胳膊勉强拍了拍月如的肩旁。
月如笑了,将她的手放了回去,苦笑一声:“不是他的事......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江凝竹一怔,她立即想到了一个人——宫凛炎。
“是......他?”
月如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眼中有着抹不去的伤痛。
于是江凝竹不再问了,她之前对于宫凛炎在九霄的身份只是猜测,如今看着月如勉强的表情,江凝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宫凛炎是曳语放在月如身边的探子。
江凝竹沉默几秒,下了床。
月如见此一惊:“你干嘛,你的伤还没......”
江凝竹一揽手抱住了月如,生生打断了月如的话。江凝竹的手放在了月如的头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
月如一怔,视野接着被水雾遮盖住,她抱紧了江凝竹,低声痛哭起来。
......
江凝竹的伤也不是什么外伤,虽然是流了不少的血,但伤得皮肉却是很浅,主要还是伤了经脉。这样就是重在养了,所以她仅是在房里待了两日不到就出来在这“念月院”中转悠了。
月如倒是也没太担心她了,毕竟江凝竹本身就是丹师,知道怎么养自己的身子。
江凝竹出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宫凛谷,毕竟是他说有重要的事找自己。但是宫凛谷只是说了白慕山去了白家,想要找机会也是一趟白家圣池。江凝竹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又问宫凛谷还有什么事,结果宫凛谷沉默了半响才说出来实情:宫凛炎想要见月如,但是月如根本不见他,兄弟俩这才想出了这一出。
“小炎他......是真心喜欢月姑娘的,把月姑娘带来五灵也是无奈之举。”
江凝竹听后接着脸一横,冷声道:“呵......真心喜欢月如?无奈之举?他的脸呢!”
宫凛谷抿了抿嘴,想解释些什么,但是江凝竹根本是不想听,直接转身离开了。
江凝竹之前就在念月院中待过几日,又是曳语亲自安排的,所以姑娘们对于她的态度还是不错的,也有好事来问她有关于月如的事情,但是都被江凝竹微笑着糊弄过去了。
但是现在,江凝竹遇到了一个糊弄不过去的人。
“宁姑娘,你到底是要干什么?”江凝竹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她是第三次见着这位难缠的姑娘了,每次见都是格外的......烦!
“大师大师。”宁瑜桐嘻嘻地笑着,“之前是小女子不认识大师,还想将大师拉进来......真是抱歉抱歉。”
“......你在一刻钟前已经是说过这句话了......你烦不烦啊!”江凝竹实在是忍不了了。
“大师,我就是问问月如的事情嘛,别生气别生气......”宁瑜桐一脸的讨好。
“她是你们少阁主,你们来问我?”江凝竹直接抱起了胳膊,冷眼看着宁瑜桐,“怎么不自己去问她?”
“她对我们都是疏离得很......等等!你知道我们阁?”宁瑜桐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是月如告诉你的?”
江凝竹心里一跳,面不改色地说道:“不啊,曳语前辈告诉我的,怎么?不能告诉别人吗?”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