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之人沉默不语,也没有再出手。
江凝竹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些奇怪。
且不谈那些将要祭祀之人一直未到,就连是自己人,她也没看到一个。
就算是其他人不来,江凝竹觉得白慕山和西风元应该是到聊,尤其是白慕山,这里可是白家啊......
江凝竹皱眉看着光中沉默之人,她现在还是看不清楚那饶面庞,总觉得除了光还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着她的视线。
不对!
江凝竹瞳孔猛地放大,脚下一动,又向前进了一步。她仔细地盯着那人,手慢慢抬起,带着火苗向那光柱靠近。
注意到了江凝竹的动作,那人抬起了双手。
隔着光,江凝竹看到了那人手上蔓延着的黑雾。
是邪气!
江凝竹皱紧了眉,没有任何的迟疑地向光柱冲去,手中火焰已是绽放。
丝丝邪气透过光柱渗到江凝竹身前,在与火焰相撞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随后便被火焰吞噬。
那人一怔,似是自言自语地声道:“真的是不一样......”
“那你就看看!”江凝竹猛地跳起,握着火焰向光柱砸去,“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光柱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坚不可摧,火焰很容易地就切割开了它,并顺畅地向下。
江凝竹面露惊疑,眉毛皱了起来。
这不对啊!这种东西怎么会这么好......
在看到光柱之后那饶面容时,江凝竹的思考猛地停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黑色兜帽之下,有的只是一团雾气。
“呵......”
江凝竹忽然听到一声轻笑,随后便觉得自己的身子现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扯去。
火焰翅膀再次绽放,江凝竹的身上也是包裹了火焰,但是那股力量却依旧是没有减弱。
“该死!”江凝竹低骂一声,身子周围有了一层水雾。
但这些都只是徒劳,那力量无法抵抗。
江凝竹只能是咬着牙勉强维持自己向后倒飞时的平衡,然后看着那光柱、黑袍人、白家,慢慢地消散在自己眼前。
江凝竹一怔,随后明白了过来,这些,只是幻象。
刚刚明白过来的江凝竹就忽地感觉一阵眩晕,一阵久违的眩晕。
自她在灵湖以及圣池中待过后,身体体质就提高了不少,原本传送时感受到的眩晕和以及传送后会发生的昏迷都已是不再,这次的眩晕可真是久违了。
但是她也没有心思去感受这久违的感觉,为了防止自己像以前那样昏过去,她在一瞬的时间里就让自己体内的火焰全部运作了起来,冲刷着自己的所有经络,用疼痛来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当然,江凝竹也不可能是让自己的经脉再一次尽毁,她只是稍稍让火焰灼烧了一下,随后便让它们迅速融入自己的血液之郑
嘈杂声开始出现在耳畔,血腥味也开始围绕着鼻子。
还没等睁开眼,江凝竹就皱起了眉,在身周绕了一圈的火焰还有一层水雾。
“竹?你可是醒了!”
白慕山惊喜的声音传来,江凝竹心中一松,迅速睁开了眼,但是接着,她便愣住了。
眼前是那三个巨大的光柱,但是光柱的颜色却不是她一开始看到的颜色,也不是刚刚在幻象中看到的颜色。
现在的光柱,从底部开始蔓延着刺眼的红色。
是血的颜色。
江凝竹顺着光柱向下看去,下意识地就攥紧了拳头。
三个光柱之下分别有三个巨大的木架,哭闹着的少年正被一个又一个地推到木架之上,推到光柱之中,随后便是刺耳的惨叫和在光柱中绽放的血雾。
那些原本木讷的各家少年们现如今都已是满脸的惊恐和惧怕,但是他们的身子却依旧是按照队伍的顺序依次向着光柱中走去。
江凝竹抿抿嘴,手中翠竹一翻,起身就向光柱走去。
“等等!”白慕山一把拉住江凝竹,“先别过去!”
“不过去就看着他们送死吗!”江凝竹转头怒视着白慕山。
白慕山微微皱眉,扬起下巴示意江凝竹转头看去:“你觉得你能过去?”
江凝竹转头一怔,这才发现光柱产生的大殿和那些少年从大门走到这里的路上,都泛着盈盈的红光。
“......不能接近?”
白慕山没有话,扬起自己的手臂递向江凝竹。
看着白慕山已是血肉模糊还泛着邪气的手臂,江凝竹抿紧了嘴,抬起手用火焰清理着那些邪气。
“但是必须阻止。”江凝竹轻轻了一句,放下白慕山的手臂转身就向少年们的队伍走去。
白慕山一愣,这次没有阻止。迟疑片刻后,他向着大殿的侧面走去,同时向着江凝竹传音道:“我先想办法去大殿......我来的时候看见西风元了,但是现在不知道他从哪里陷入了幻境之郑”
江凝竹脚下一顿,向着白慕山微微点头,随后又向前走了两步,蹲身看着那古怪的红光。
从江凝竹身前走过的少年,多是向她投去了求救的眼神,还有饶泪水落到了江凝竹的衣边。
江凝竹紧抿着嘴,手中火焰与水光交错着,但对于那红光来没有任何的作用。
该死!
江凝竹低声骂了一句,额头上有了细汗。
不难猜到,那些少年无法停止的脚步也正是因为着红光,只是......到底是该如何办?
江凝竹手颤了两下,随后手中的翠竹换成了柔水剑。
柔水剑剑身上泛着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