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荧真君皱了皱眉,她没想表露自己心声的,只是自己的情绪怎么都藏不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江凝竹看着瑞荧真君皱眉,心里更慌了一些,连忙道:“前辈,这到底是......”
“你们家,一直都是这样吗?”瑞荧真君声音闷闷地道。
江凝竹一怔,不解地问道:“这样是怎么样?”
“......热闹,人多......都是相亲相爱的......”瑞荧真君越声音越,头也越来越低。
江凝竹一听明白了过来,心里多少有些意外,但也是更加心疼了眼前的女孩,已经是云泉宗的长老了,可竟是因为这种事情,竟是跟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也并不是,我和父亲外出的这些年......大多是时间都是独身,家中只有亦明曲老两个管家,可不会这么热闹。”江凝竹着伸手轻轻揉了揉瑞荧真君柔软的头发,“是亲人多了才可以相互爱护、相互照顾,如此,才又有了热闹一。”
瑞荧真君抿紧了嘴,纠结半响后才开口道:“我失态了。”
看着姑娘鼓着腮帮一脸懊恼的样子,江凝竹不禁笑道:“哪里有啊,前辈这是真性情。”
瑞荧真君可不觉得江凝竹这是在夸自己,直接打开江凝竹的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撇过头傲娇地道:“今的事情不准出去!”
“是。”江凝竹笑着点零头,然后起身准备出房间,但是走到门口,她又忽然转头看向瑞荧真君,“前辈,我忽然觉得我之前可能理解错了。”
“什么?”瑞荧真君不解。
“我之前一直以为您是喜欢我师父,但是刚才......我忽然想到当年的您和师父表现出来......好像不是情爱之类的感情。”江凝竹认真地道。
“啊?”瑞荧真君一愣,本来想反驳,但是想到江凝竹在这方面好像真的比自己懂一些,就改口道,“那不是情爱那是什么?”
江凝竹想着当年瑞荧真君拽着丹华真君大哭的场景,思考片刻后回答道:“亲情,有点像兄妹那种。”
瑞荧真君看着江凝竹,呆滞地眨了眨眼睛,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她没有经历过亲情,还真有可能弄混........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瑞荧真君声问道。
“这里,看这里。”江凝竹微微一笑,抬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提到家师的时候,您眼中有感情没错,但我感觉并不是情爱的那种。”
瑞荧真君没有听明白,依旧是不解地看向江凝竹。
江凝竹想了想,解释道:“就像我和西风元对视时,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中有东西,在向我诉情意。”
瑞荧真君本来还是不解,但是看到江凝竹笑眯眯地眼中闪着光亮时,她愣住了,心中就像是什么裂开了一般。她猛地低下头,手捂上心口。
她见过那个眼神,在别人看自己的时候,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丹华,她也没想过这个眼神竟是记了这么多年......
“前辈?”江凝竹见此又立即上前,担忧地看着瑞荧真君。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想想。”瑞荧真君连忙推着江凝竹出去。
“唉?前辈你......”
“我真的没事!”瑞荧真君着,直接将江凝竹推出了房间,然后猛地关上了门。
江凝竹见此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向前院走去。
她之前听丹华真君多次提起过瑞荧真君,每次提起都是颇为无奈;每次都会起瑞荧真君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每次都会自己担心瑞荧真君那比幼童还的内心坐不稳长老这个位置。那个语气就和长辈谈论起自己辈一般。
也正是这样,江凝竹此从几十年前第一次见着瑞荧真君开始,就没怎么把她当成一个长辈,一开始是同龄人看待,到了后来就是像妹妹一样看了,虽然有时瑞荧真君也能像一个长辈一样开导她。
至于瑞荧真君为何如此性格的原因,江凝竹未曾从丹华真君那里得到答案,但是现在随着阅历的增加,江凝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了。
来到正厅,江方之三人还在叙旧。
江凝竹看了眼江方琳消瘦的笑脸,上前掐着腰冲江方之撅嘴道:“老头,你也不看看姑姑现在的身体情况!本来就是病人又跑了那么远的路!有你这样做兄长的吗!”
江方之一愣,实话他还真没发现江方琳现在的虚弱,于是听了江凝竹的话后立即站起身来,满眼心疼地冲江方琳道:“琳你怎么不呢!赶紧!阿亦!房间收拾好了吗?赶紧带琳过去!”
江方琳见此笑了笑,又聊了几句后才跟着阿亦去后院。
江方宇和江凝竹聊了几句后也离开了正厅到自己房间去了,正厅只剩下了江方之和江凝竹父女二人。
江凝竹没有多言,直接跪在了江方之身前,低着头,
“父亲,对不起。”
江方之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看着江凝竹只带了江方琳回来还没有提江广林,江方之就猜到发生事情了。
但是江凝竹依旧是跪着,也没有话,只是低着头。
“......你跪我干什么!”江方之忽然提高了声音,“你要是想跪去祠堂跪!”
“嗯。”江凝竹闷闷地点头,“我想的就是一会儿出了这个屋子,我就去祠堂跪着。”
江方之本来不是生气的,因为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想的就是只要江凝竹自己平安回来就够了。可是江凝竹这句像是赌气的话一出来,江方之的气猛地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