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项罪名,还涉及两个关键的证人,那就是当时同样负责平叛的中军大总管麴崇裕与后军大总管岑长倩。
这两人一是南衙大将、左武卫大将军,一是凤阁内史,都不能或者说不敢举出张光辅当时忠勤王事的证据。如此一来,就算再有人为张光辅开脱,也根本就拿不出有力的说辞。
拿下这一最关键的目标之后,武则天算是松了一口长气,并有心情关心其余。
之后武攸宜又送上审讯一众宫官的证词,武则天特意看了两眼那个被安插在广汉王李光顺邸中的宦官苏亮的罪证,发现那个苏亮潜藏在王邸中数月之久,居然没能交代出一桩这个庶长孙日常起居有失仪轨的事例。
看到这一份供词,武则天自然大感满意。
过去这段日子,她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也根本没有时间与精力关心几个出阁的孙子,今日来了兴致,便寻来宫官御正,询问三王最近在忙些什么,继而便得知过去这段时间里,三王也并没有闲着,除了早前贺表之外,还有几份奏书积在案上。
这其中有以嗣雍王李守礼名义上奏言是慈乌台即将建成,希望能进献佛典入台供奉。
“这几个小儿,活得也是战战兢兢。”
手捧这一份奏书,武则天随口感慨一句,然后便翻起另一份三孙子河东王奏书,便见也是同一类内容,只是除了请供佛经之外,还有就是进言近日往来魏国寺,多见都邑权贵人家在魏国寺借经但却长久都不归还,希望朝廷能够正视并解决这样的恶习。
这一类的琐事,武则天不疑有他,随手批允,及至翻到广汉王李光顺请值宿禁中的奏书后,她脸上便露出几分欣慰,神态也变得正式起来,提笔认真予以一段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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