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名走到书房,一把撤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外套随手就丢到了电脑桌上,他鞋子也没有脱掉,就和衣躺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他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拿出自己头下面的抱枕,随手拉开抱枕的拉链,只见刚刚还是一个抱枕的枕头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薄薄的被子,随即就被他盖在了身上。
不一会儿,书房里就传出了郝一名沉闷的呼噜声。
也许,他是真的累了吧。
顾晓笛有好几次都在书房门外徘徊,她站在门外,一会儿把耳朵凑近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又一会儿把手抬起来又放下,但她始终没有敲门,也没有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
她想着,就算郝一名真的忘记了今天是他们两人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但只要郝一名对她的态度再真诚一点,再向她认个错,再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她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但,郝一名什么也没有做,一开口就从主观上在指责她。
顾晓笛一个人落寞地回到了卧室,一个人坐在床上委屈地哭了一会儿,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直到天快亮时,那床上的人才没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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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彻底放亮时,顾晓笛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她躺在床上迷糊中习惯性地把手向旁边摸了摸,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
她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似得,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她起的太过猛烈还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她感觉眼前一阵眩晕,火冒金星。
她顺手把一枕头拿到怀里,然后把自己那晕乎的脑袋给放在了上面,小憩了一会。
过一会儿,她觉得差不多好了,就马上起床奔赴书房。
当她打开书房的门走进后,才发现郝一名已经不在了。
她又习惯性地向书桌上看了看,查看是否有郝一名给她写的什么道歉之类的贴贴纸?结果一张贴贴纸的踪影都没有搜寻到。
她又不死心地走向餐厅,发现餐厅的餐桌也是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有。
“唉。”她本能地叹口气,失望地向厨房走去。
以前,只要她和郝一名两个人吵架,郝一名都会第一时间主动认错,从来不会有隔夜仇。
但这次,郝一名不但一晚上没有回卧室,而且一早就不见了踪影,这让顾晓笛的心里着实憋屈的很。
“他变了。”
这是顾晓笛从昨天到现在,郝一名的态度直接给她的第一直觉。
她自认为,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真的很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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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揣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给郝童简单地准备了早饭,又等郝童吃完早饭把他送到幼儿园后,这才心事重重又向家里赶去。
她刚一进家门,就把手中的钥匙扔到门口的鞋柜上,然后就马上从裤子兜里掏出手机,一脸凝重地给郝一名拨打起了电话。
结果,那边响了半天依旧没有人接听,顾晓笛气恼地把房门“嘭”一声关上,就朝着客厅走去。
走到客厅里的沙发旁边,她把手机使劲地扔在了沙发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此时,整个房间里安静极了,顾晓笛就那么呆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依旧毫无动静的手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把手机拿在手上,拨打起电话来。
这次电话那端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还没等顾晓笛开口,就听到电话那端的人笑着问道:“亲爱的,想我了?这个点给我打电话难得哟。”
“丫丫,我觉得郝一名变了。昨天那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忘记了,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说。我昨天就委屈的跟他抱怨几句,他就不耐烦了,一个晚上都在书房没有理我,今天早上天一亮就没了踪影。我刚刚打他手机也没有接。”顾晓笛在电话这端一股脑儿委屈地对冯丫丫诉说道。
“我昨天都告诉你了,不要对你们家郝一名抱有期望,尤其是他最近这么忙。”冯丫丫在电话那端试着安慰她。
“丫丫,他以前不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自从我辞职回家后,我就觉得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不是我选择辞职回家带娃这条路真的错了?现在惹他嫌弃了?”顾晓笛在电话这端说着心中的猜疑。
“郝一名那种人,不变才怪。”好像一切都在冯丫丫的意料之中一样,她禁不住在心中腹诽。
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地找着能劝说顾晓笛的理由,在电话里安慰起她来。
“亲爱的,我觉得吧,你就是一下子从百忙之中的职业女白领,回归到现在这种慢节奏的全职太太的生活,还不太适应。就郝一名那样,他还敢嫌弃你?你啊就是太敏感了,千万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丫丫,你知道吗?他昨天竟然去k歌到半夜才回来,期间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他以前真的不会这样的。”顾晓笛又在电话这端一根筋地说道。
“亲爱的,你们家郝一名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只是以前,你眼里有工作,自然就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地只盯着他郝一名。看他那那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吧?”
冯丫丫此时的心里,竟然有一种,想让顾晓笛尽快看清郝一名真正本性的想法。
“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他真的变了。”顾晓笛凭着女人的直觉又重复道。
“好了亲爱的,不要再追究这个问题了,也不要再去深究他郝一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