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我叫巴克>319学

科尔从地站起来,走到房中橱柜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盒罐头和开罐头用的小刀。他十分熟练地用小刀将罐头的盖子撬开,里面装的是被压成一个圆柱体的深褐色牛肉饼。

拿着刀和罐头走到床边坐下,科尔用小刀在完整的牛肉饼面切了几刀,将完整的肉饼分成数个小块,然后插起其中的一块送到嘴里。橱柜里的罐头已所剩无几,他的母亲在菲诺市的肉罐头厂里工作,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罐头食物了。

可科尔不敢吃那些罐头,因为他害怕。

只有这个房间是安全的,科尔有这样一种感觉,只有这里是安全的。在这个房间之外,所有的地方都充满了危险。

床头的收音机喇叭里正不断播放着毫无意义的杂音,明明这就是菲诺市官方广播电台的频道。这个房间里的收音机,无论将其调到哪个频道,能听到的东西除都是高度统一的:毫无意义的杂音。偶尔,在这些无意义的杂音当中也会出现别的声音。很难说那是什么,也许是笑声,也许是呜咽,也许是咀嚼。科尔曾在收音机里听到过与他母亲今天在吃饭时嘴里发出的同样的声音,就像是在咬骨头。

将吃完的空罐头放在收音机的旁边,科尔拉开收音机下面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这是一把亮银色的手枪,相对于科尔的手掌来说并不娇小。科尔将手枪的弹匣弹出,检查了一下弹匣内的子弹,然后将手枪扎到自己的裤子里面,又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备用的弹匣放衣里面的口袋。

这几天来他都是带枪去学的,这把枪是他那去世的父亲在他出生那年为他准备的手枪。可惜他的父亲没能陪伴着他长大。虽然科尔也知道手枪在这个地方并不一定有用,可带它至少可以让自己的心情没有那么不安。

“砰砰砰”

“科尔,该学了!”

门后面传来了母亲的敲门声,但科尔只是木然地坐在床头,没有任何反应,宛如一尊雕像。

“科尔?”

“砰,砰,砰。”

“母亲”又敲了几下门,随后,门又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抓挠声。那抓挠声极为刺耳,会让人生出尖锐的爪子划在自己耳膜的错觉。

“呲呲——呲呲呲——”

“科尔——!!”

门外,“母亲”的声音也在抓挠声响起之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尖锐的嗓音就像是刚才抓门声的拟人化。锋利、尖锐、刺耳。

房间里,坐在床头的科尔正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双耳。他双目紧闭,脸和手裂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殷红的血珠从皮肤的裂口钻出,在皮肤四处游走,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咚!咚!!咚!!!”

抓门声变成了砸门声,原本尖锐凄厉的呼唤也变成了粗重的喘息。门外发出的所有声音在科尔的记忆中都能找到对应物,都是他小时候印象最深刻,并给了他极大心理阴影的画面与声音。

他见过学校里课地好好儿的同学突然发狂,一路冲到教室外面,然后翻过护栏从楼顶一跃而下。明明只是在二楼,却能够发出长达十多秒的尖叫声与巨大的撞击声,在地面砸了个粉碎,鲜血和碎肉溅到了距离坠楼点数百米远的大楼门口的场景。也目的走在大街,什么也没做的路人身突然燃起熊熊火焰,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化为焦炭的惨象。

这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世界。

恐惧环绕着科尔,各种各样的恐怖记忆如走马灯一般在科尔的脑海中划过。外面的敲门声愈来愈大,呼唤声愈来愈古怪,但是那大门依旧坚挺。

它进不来的,科尔知道。它进不来,除非自己主动去开门。

“科尔——!!!!”

耳鸣,耳鸣取代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科尔的耳蜗里回荡着。巨大的耳鸣让他头晕目眩,但至少他撑下来。

脸、手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都已消失不见。被鲜血染红的床单也在敲门声结束之后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干净整洁,没有沾什么污渍。

“咳咳……”

科尔咳嗽了两声,淡淡的腥味萦绕在嗓子眼。房间里的闹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但比起之前的狂风骤雨,这聒噪的闹铃却是再悦耳不过的声音了。

他走到门前,将房间的大门打开。

两枚只有米粒般大小的黑色圆点死死地盯着他,圆点周围是如蛇般扭曲蜿蜒的黑色细线。在科尔的面前正静静地站着一个女人,科尔对她熟视无睹。

慢慢地关门,黑色的圆点随着下方科尔的动作,始终都死死地锁定在他的脸。那阴狠的目光盯地科尔脸生疼,但他仍旧没有看过这个女人一眼。即便是偶然间与她那严重外凸的眼睛对了,科尔也全然装作没有看到。

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并不存在。

“路小心呀。”

离开了家,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科尔顿都没有顿一下,头也不回地买开腿,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条条小巷,一条条大街。穿过密布的人群,忍受着虽然根本没闻到,却时刻萦绕在他心头的剧烈腐尸味。科尔来到了学校门口。

他看到了学校里那破败、油腻,不断向下剥落着碎片的教学楼。看到了布满学校所有角落,有的脑子都已经别到正后方,但是却依旧在那里如正常人一般行走、交谈的腐尸。看到了泡满残骸碎肢的暗黄色水池。

这样的景色同样是转瞬即逝,他又出现幻觉了。

金属水管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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