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不屑于替烂人收尸,缴了几个组织成员的枪支弹药,切断他们的脊椎。切断脊椎可还好,至少没有割掉他们的脑袋,起码是留了个全尸,也算作是对他们生而为人的恩惠。
“嗯……你要记住了,杀行尸要砍脑袋,杀完活人要记得补刀,这样他们才不会被感染,死而复生。”
梁逸荡去剑上的血花儿,对琳娜教导一句,转身走进板房,搬油桶,赶进度。
经过刚才的出枪击杀,琳娜的内心已彻底被梁逸所折服,她望着梁逸,眼中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失望。人大概都有这种情愫,特别是感性的女人,好东西不是自己的,好东西怎么也得不到。她总是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挂在嘴边,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不就是可遇而不可得的好东西么?
“不对不对,男人不是物品。”她摇了摇头,欣然一笑,跟上梁逸,“梁长官,你等等我嘛!”
……
梁逸打心底就没想过要让琳娜帮自己搬油桶。这个女人虽然身材高挑,但体格相比阿娜斯塔能差上十万八千里,她有力气么?
她没力气,但她有脑子,搬不动可以用推的,油桶是圆柱形的,板房又没有门槛儿,轻轻一推就能滚出去。
“梁先生,你干嘛那么费力气?学我这个样子,多轻松?”
琳娜推着油桶,精致的脸庞,灿烂的笑,像极了得到一件心仪玩具的孩子,她也不是多么轻松,一个油桶好歹也有几十公斤,推起来怎么都要费些力气,她轻喘气息,脸蛋儿红扑扑,扭头冲梁逸炫耀时又是那么洋洋得意。
滚油桶,的确轻松,但对于梁逸一个大男人而言,这么做是相当没有灵魂的,只手就能掂起的油桶,何必要用娘们叽叽的方式去推?
……
07分,梁逸万万没想到,加油站这么一耽搁,前前后后竟浪费了一个多小时,且还遇到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武直的机舱最多只能装下4桶燃油,最后一桶怎么腾都腾不出地方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板房里找来瓶瓶罐罐,以“见缝插针”的办法,机舱与驾驶舱里,凡是能放东西的空闲地方都给塞得满满。
12:27分,武直满载升空。
按照预定的航程,5个小时就能到达乌鸡镇,现在正午过半,5个小时后就是5点半,但是飞机满载,明显能感觉到爬升力度和速度的变化,这么一来计划的航程再往后延迟1个小时比较合理,那就是6点半……6点半,即便是喀什尔南部的沙漠气候,太阳也会开始西斜。
夕阳西下,温度骤降,群鸟出动,危险攀升……假设路上再遇到点什么突发情况,前后再耽搁一些时间,岂不得磨蹭到晚上?
有时候心思太过稠密、城府太过深邃,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梁逸轻声叹息,脚下油门不禁又深压了几分。
琳娜从飞机升空时就静静地望着窗外,一边观望着即将离开的故乡,一边细数着女儿家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时不时会望梁逸几眼,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吞进肚子里,来来回回,始终没能找到什么话题。
机舱里的沉默与螺旋桨有规律的转动,加之午后的倦意、窗外的视觉疲劳,很快就把这个心思复杂的女人催眠了。
梁逸见琳娜睡着,终于舍得回复一个温柔的眼神,他高冷的模样都是装的,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装一装,这个女人就会天真地以为他已有些心动。
事实上……梁逸的确有些心动了,他不知原因如何,但心里就是衍生了一点点男女之间该有的感情,很细微很细微,但一定有,一定有。
可能是男女之间,荷尔蒙分泌,生理上相互吸引的缘故……他悠悠一叹,算是找了个比较恰当的解释来掩盖心中的yù_wàng,他把贪婪的目光从琳娜雪白的大腿上收回,轻轻撵过碎花裙摆,遮住女人最引以为傲的春光。
用叶秋的话来说:“现在你就是用千斤顶也别想把她的腿掰开。”
……
武直重新飞过小镇,先前见到的幸存组织成员有7-8个不等,在加油站干掉4个,洋楼顶还剩下几个,剩下的组织成员见飞机安然掠过,大概猜出同伴出击失利——
“突突突……”他们举枪对准直升机开始射击。
自私的人都见不得人家好,心里总想: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得到,就算我要死,也要拉你一个垫背,黄泉路上不孤单……
“去.你.妈.的。”
梁逸少有骂脏话,除非是惩治那些不要脸的,毫无人性的,穷凶极恶之徒。
“轰!”
一发空对空导弹,直接把洋楼炸成粉末!
琳娜被爆炸声吓醒,惊恐地望着梁逸:“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梁逸声音轻柔,取出手机,打开播放器,音量调至适中。
“我为你放一首歌。”
还是那首《》,标准音质,低劣翻唱,可它好神奇,能冲淡心里的焦躁,使人渐渐产生困意,缓缓进入梦乡。
梁逸竟然打了个呵欠。
“梁先生,我现在才发现,这首歌真动听,比蔡杰坤的歌好听多了……”琳娜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镶嵌着长长睫毛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她扯了扯裙摆,头靠着机窗,喃喃细语:“我好困,我要睡了……”
“好,午安。”
梁逸调小音量,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开始了接下来的漫长飞行。
……
……
03分,5个半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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