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板!”候寺咬牙的向前一步,斩钉截铁的说道:“老板,我候寺跟定你的,生死无悔!”
刘广能转过身,手里攥着金票,看着候寺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钟。
“老板...别赶我走...!”候寺都快哭出了声。
“......以后,你叫我大哥吧。”
“大哥!”候寺激动了,哭着就要跪下。
“别......”刘广能一把拉住了他,牵动的伤口令他痛得狠狠的咬住了牙槽!
而后,刘广能却红着眼睛说:“猴子啊,等小五的伤势好了以后,咱就离开这泫勃城!”
“外面天大地大,岂能没有我兄弟三人容身之地?!”
“是!...大哥!”候寺紧紧的攥住刘广能的双臂,整得热泪盈眶。
“你去把这些金票都换成周记商行的,注意安全。”
“好。”
候寺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拿着金票,蒙上脸就出门了。
看着候寺快步走出了门以后,刘广能掏出了枪背在手后,走进了里屋...并随手关严实了房门。
......
“他怎么样了?”刘广能轻声问道。
“老头幸不辱命!这心脉都接上了,小伙儿体壮啊!...多补补,多多静养会恢复的。”
刘广能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气息均匀的黑五,终日来抑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老头我要走了,”大夫满手血渍在旁边的铁盆中边洗手边问道:“不知我的诊费可否结算一下?”
“砰!”
刘广能裂开嘴角稳稳的端着枪,而他手中的枪口正冒着青烟。
枪响后,那出诊的老头后心口上被崩出一个血洞,身上灰白的棉袄被浸得血红。
人,倒在地上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
“老...老板!......”被枪声惊醒的黑五,正费力的撑起了身子。
“你躺好...”刘广能走到床前,扶着黑五慢慢躺下,又细心的为他盖上棉被。
“呵呵,天狼这会儿正满世界找我呢,此人不能留!”刘广能对着黑五莞尔一笑:“以后,你也叫我大哥吧。”
“......也???”黑五睁着清澈的大眼珠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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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耿陌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飘起了小雨。
时节已经过了初冬,气温也降到了零下十几度,听说外城都冻死了好多人。
拢了拢身上的皮袄,耿陌看着江盈问道:“冷吗?”
江盈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蛋:“不冷呢。”
战宝伸手招来了一辆兽车。
两人多高的黑熊打着响鼻拉着车来到他们身前,黑熊背上跃下一个车夫,搓着手掌问道:“你们哪里去呀?”
......
车厢里很宽敞,战宝看着鼻青脸肿老鬼,二胖,潇洒,林冲,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哈哈哈...!”江盈忍了半天,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笑得直抽絮......。
“笑个屁啊!”二胖顶着熊猫眼,瞪着眼吓唬江盈。
“哈哈...哈哈哈!”江盈笑得更欢了。
“......!”林冲满脸肿胀,委屈的说:“老大,你揍我干啥呢?”
耿陌将头扭向窗外,压根没搭理他。
“你自己干的事儿,自己不明白吗?”二胖咂咂嘴老神在在的说道。
“我明白啥啊?!”林冲瞪着灯泡一样的眼珠子:“你跟老鬼整的事儿...我又啥也没干,就看个热闹来的...!”
“别瞎说,没我事。”老鬼吞了口唾沫,有点胆怯的回了一句。
“冲啊,”潇洒机灵的看着脸越来越绿的耿陌,连忙拉扯着:“快别说了...!”
“老大,你真的揍错我了...!”
“......哈哈,你们...?”江盈还在傻乐着,眼泪都笑出来了,而后拉着耿陌问道:“大哥哥,我们去哪啊?是去菜市场吗?”
耿陌对着老鬼努努嘴:“刘屠夫一家被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查出点眉目了。”老鬼看向战宝:“宝,那个于家夫妇是不是找过你好几回了?”
“嗯,有这么回事,特别是那个宋婆娘,烦人得很。”
“陌啊...”老鬼欲言又止。
“说吧。”
“说起来这事儿跟你和二胖还有点渊源呢。”
“嗯?”二胖闻言呆愣。
“那个于屠夫家的宋婆娘你知道是谁吗?”
“一个杀猪汉的婆娘怎么地呢?”林冲抻着脖子好奇的问过来。
潇洒斜眼回了一句:“你知道现在猪肉什么价么?”
“话真多,你就应该跟田老头出去溜达的。”二胖伸手把林冲扒拉过去,心急的说道:“老鬼你继续。”
“我也是听说的昂......”老鬼压低音量:“他的堂哥正是闸官,宋峡锍。而他的弟弟叫宋叅裴。”
“神羽部落首领?!”二胖咬牙。
“流放的时候,是!”老鬼肯定的说道。
那会儿老鬼还在秦昊手底下办事,这事儿他门儿清的。
耿陌:“闸官是干啥的?”
“闸官,亦为未入流官,却掌各闸储泄、启闭之事。”
“说人话!”
二胖斜眼用胳膊怼了一下老鬼。
“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水库管理员。”老鬼揉着发酸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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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管理处位于城中路与城东路交界的闹市区,占地面积四千多个平方米,相当于一整个篮球场的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