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1日,除夕。
上午,中部某城。
辛颂开车穿过冷清的街道,来到了一个拳馆。
“上午好,辛教练!”
“上午好。”
与零星几个年青学员打着招呼,辛颂来到了拳馆内部。穿过一段幽深的通道,他推门进了一个会客室。
已有两人等在这里。
一个高大粗犷的汉子,桑格鲁巴,也是这个拳馆的馆主;
一个文雅清俊的男子,瓦查勒,是光辉社的人事主管。
“首领,你来了!”
两人从沙发上站起,迎接辛颂的到来。
辛颂点点头,招呼着两人一起坐下,拉家常似地道:“过年了!”
然而,信国上下绝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
瓦查勒叹道:“这个年不好过,市面上连正常的蔬菜都极度紧缺,紧巴巴供应来的一点,价格却翻到了原来的三倍以上。”
桑格鲁巴:“塔娜人的年应该会过得不错!”
“他们的过年福利中有百斤米、二十斤牛肉、一箱水果。”
辛颂:“真是令人羡慕!”
桑格、瓦查听得懂:辛颂羡慕的不是米、牛肉、水果,而是塔娜的宽裕和实力。
桑格鲁巴:“首领,昆加等人在催促,希望尽快有个决定。”
辛颂扬了扬眉,眸光变得悠远起来:“两年多前,我那时在清万,看到了一只变异豹猫伏在一名婴孩的尸体上大嚼,未死的母亲颤悠悠地伸着手,眸子那么绝望、那么心痛……”
“我杀了那只豹猫之后,看着那位母亲闭上眼睛,当时多么想能有一个光明、美好的世界,一个安宁、没有苦难的世界。”
桑格、瓦查默然着。
清万位于信国北端,乃是一大片山地,有着广阔、复杂的密林,其内有许多野生动物,附近的村镇、城市常被袭击,遇难者不少。
辛颂:“这是光辉社的初衷、内核。”
“可那样的世界具体是怎样的?”
“应该走什么样的路?”
“答案很模糊。”
“我们痛恨自己除了力量便一无所有;”
“我们憎恨一些人的冷漠、残忍、腐朽、黑暗;”
“我们相信,我们应该掌握权力,团结一些人,打倒一些人。”
“可具体该怎么做?”
“疫情爆发之后,我一直在思索。”
“徐盛和两只小机器人让我认识到,我们至少差了两个方面:我们的力量仍然不够,我们的创造力很欠缺。”
“力量不够而过早亮旗,便只能在地下活动;”
“创造力欠缺,难以解决现实问题,做出实实在在的成绩,那建设美好、光明世界的设想便常常陷在虚幻中。”
瓦查勒思索着说:“所以,首领你已有了决定?”
辛颂:“不,不是决定,是提议。”
光辉社也不是辛颂的一言堂。
“我提议挑选未暴露的人员脱离光辉社,从三个方向努力:”
“第一,蛰伏下来积蓄力量,开发创造力;”
“作为外来者,塔娜在异国他乡开创出如此局面,靠的是什么?不是人多!是单兵力量和创造力,我们应该引以为镜!”
两人钦佩地点点头。
辛颂续道:“第二,尝试加入塔娜,学习塔娜的技术,或者成为塔娜高层;”
在体量增大之后,徐盛自然不会再亲自去催眠每一个人,而光辉社有人能暂时掩盖记忆,是有可能渗透塔娜的。
“第三,尝试从政。”
瓦查勒赞同地点头:“这三个举措立意深远,确实很有意义。”
辛颂叹道:“我没想到刺杀国王的事就那么轻易地暴露了,又对上了塔娜这一非人存在,光辉社已处于了凶险之中。”
“这三个举措也是为了削弱风险。”
桑格鲁巴沉声道:“塔娜未必是无敌的!”
言下之意,光辉社也不必害怕塔娜。
辛颂:“对,塔娜肯定不是无敌的。”
“但与之对上确实很凶险,素攀一去不回便是教训。”
瓦查勒:“塔娜现在的势头很猛,有可能取王室而代之。我们应如何对待?”
辛颂:“那还是猜测中的飘渺之事,”
“即使那样,也应该先让那些政客、军阀去考虑。”
“在他们还在为疫情努力时,我们不予敌对。”
瓦查勒为最后一句而叹息和欣慰,问:“那么,西玛之事呢?”
辛颂:“她现在不正如鱼得水吗?”
“我们还有时间,先等待着吧。”
瓦查勒讥讽地笑了笑。
在他们收到的情报中,萨兰特因为担忧于地下突然窜出刺客,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求有数名强力的警卫在场——包括那事时。
因为紧张心理,再加上多人旁观,他的思想突然歪了一下,将这事升级成了y。当然,王妃不参与。
……
徐盛也见到了西玛。
为了表达慰问、感谢之意,萨兰特国王于清晨来到了庄园,准备与徐盛、杨诗袖共进早餐。
之所以是早餐,是因为两小才不会在上午等他,而徐盛和杨诗袖已决定回新龙杨诗袖家吃午餐——都过年了!当然要回去。
西玛作为萨兰特的侍从官而随行。
在主楼前的小广场上,这个穿着一身白色军服的女人,俏兮兮地站在萨兰特身后几步,水盈盈的眸子打量了杨诗袖、两小,在看到徐盛时,眸中又暗暗燃起了火焰。
从这个男人身上,西玛感应到了一种强烈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