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内。
瞎眼腐糜猪在经历了一番极力地挣脱后,终于把獠牙从桌椅堆拔出来。
甩了甩挣脱后有些笨重的脑袋,好像是在确认自己的脑袋是否真的自由了。
“蠢猪,过来啊。”张亮随手抓起脚旁一把椅子,跑着扔向腐糜猪,好像有意在惹怒它,木椅砸在猪脑上弹开了。
“吼”在被木椅砸到的那一刻,獠牙上的寒芒更盛,后蹄在地面刨了刨,在发出一声猪吼后,腐糜猪一如既往地向张亮暴冲过去,它一定要让这个人类尝尝穿肠破肚是什么滋味。
张亮在腐糜猪即将撞上的一刻,他双手搬来的一张木桌正好挡在前面,腐糜猪便一头撞上木桌,锐利的獠牙穿破木桌,在张亮震惊的目光中穿了出来,要不是张亮挡木桌的双手离得较远,他的小腿怕是也要被刺穿,而他的身体也正被腐糜猪的蛮力透过木桌推着向后退。
张亮看着自己节节滑退,马上松开抵住木桌的双手,向旁边一个跃滚躲开了去,而瞎眼腐糜猪则抵着木桌不知情地向前蛮撞着。
“哈啊———!给我倒。”
张亮趁腐糜猪视线受阻的空当冲上去,双手熊抱住瞎眼腐糜猪的身体,使出浑身解数把它往一侧扳,甚至不断用脚尖去踢后者的蹄子,想把腐糜猪弄失衡。
这只腐糜猪虽然瞎了眼,但力量仍然有两三个成人之力,靠张亮一个成人的力量又怎可能扳得倒,仅仅是将瞎眼腐糜猪的身体扳得略微倾斜。
瞎眼腐糜猪只是把身体往旁边一甩,就把身上的张亮给甩开,视线虽然被木桌阻挡着,但在刚才甩开时就确定了后者的位置,便对着张亮追杀而去。
张亮望着暴冲而来那一对穿过木桌而过的奇怪獠牙,眼瞳猛然一缩,双手本能地护在身前,心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原本的计划是他拖住瞎眼腐糜猪把它扳倒,然后由苏贝妮来补刀,但没想到才刚扳上一会儿就被甩开,根本就来不及补刀,还把小命交代在这,这真是有史以来最烂的作战计划。
“砰!砰!”
随着空气先后响起的两声枪响,暴冲的瞎眼腐糜猪先是停滞住,在脑袋又中一枪后倒了下去,四肢痉挛了一阵,再也没有爬起来。
张亮看着在面前几十厘米不到倒下的瞎眼腐糜猪,呼吸急促着望向开枪的人,正是苏贝妮,她此时同样呼吸急促地用双手握着手枪,似乎还无法从开枪的那一刻回过神来,而林天也刚好在这时从窗外跳进来。
“你救了我,苏贝妮,没想到你会用手枪。”张亮从地上爬起向苏贝妮行去,脸上很复杂,有刚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的庆幸,也有对会使用使用手枪的苏贝妮感到震惊,然后是欣喜。
“我打中了?”苏贝妮无法置信地看看手上握着的伯莱塔92fs,又瞅瞅远处死去的腐糜猪,苏贝妮无法相信她真的开枪打死了一头腐糜猪。
“对,而且两枪都打中了脑袋,你以前有用过手枪?”在检查过瞎眼腐糜猪上的伤口后,林天蹲在旁边向苏贝妮问了一句。
一枪爆头可能是偶然或者是幸运,但两枪都爆头,这就不是幸运那么简单了,如果真的都是巧合,那苏贝妮还真是运气爆棚。
对于苏贝妮突然表现出来的精准枪法,心里也是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疑惑。如果苏贝妮枪法这么好,那一开始林天在让她用格斗刀训练的时候,就应该提出自己更擅长用手枪才是,可她没有。
“没有,我只是在看到张亮要被野猪撞到的那一刻很紧张,就本能地拔出了手枪,那时脑海里闪过一些开手枪打靶的模糊画面,然后就开枪了。”苏贝妮摇摇头,回忆着先前的记忆喃喃道。
“开枪的模糊画面?是你以前学射击的记忆吗?”林天又问了一句。
“不,我也不清楚,我以前从没学过射击,我也不知道我的枪法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准。”苏贝妮很清楚自己从没学过射击,在今天之前也没碰过手枪,更不知道脑海为什么会闪过那些开枪练习射击的画面。
枪法突然变得很精准,心里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是祸的苏贝妮,却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嘿,你可是救了我的命,救了朋友的命,该高兴才是。”瞧着苏贝妮闷闷不乐的样子,张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如果不是你,我很可能就惨死在那头蠢猪下了。”
苏贝妮微微点头,听到自己开枪救了张亮一命后,心情也就好了些。
“老师,赵晨他……他醒过来了。”知道下边安然无事的两个学生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受到重伤醒过来的赵晨后,向苏贝妮说了一句。
苏贝妮听到赵晨醒过来,和张亮一起跑去,蹲下去仔细查看起他腹部的伤口。赵晨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很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腹部伤口上的两个血洞狰狞可见,鲜血像水龙头的水一样喷涌而出,鲜血已经浸透他的衣服和裤子。
怎么看都是凉透了。
虽然苏贝妮从小型急救箱的绷带给她缠上止血,但这根本无济于事,现在就算送到大型医院进行抢救也是九死一生的渺茫希望。
“我……要死了吗?”赵晨艰难地转过头,慢慢睁开眼,忍着剧痛(或者说已经感觉不到痛觉了),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
“不,你不会死的,我们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坚持住。”张亮很不甘心地说道,他们好不容易从体育馆那边跑过来,躲过丧尸在这里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