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破碎的珠子比不得完物,最后的生气终究被消磨殆尽,若是再晚恐怕真就回天乏术。
只是这阴珠关乎三爷爷和五爷爷生前的秘密,自是不可泄露。但若是我再巧言如簧编个故事来欺骗庄叔,恐怕我良心又过不去,想到此处便有了决定。
于是对庄叔道“是南海纹,一颗珠子”
庄叔听罢面皮一颤,低声道“那珠子你不会让他吞了吧”
我摇了摇头,“被打碎了。”
庄叔哀叹一声,瞪着老眼质问道“珠子上面刻着什么”
被庄叔这一吓,根本没有任何准备,下意识答道“浑圆庄怎么可能刻东西”
庄叔默然不语。
丙奇脸色苍白,问道“那你可记得那墓在何处”
我虽满心愧疚,可事到临头已经再难回头,于是硬着头皮道“当时我们逃出之际和进墓差不多,稀里糊涂就出来了。不过虽是白日,可黑云蔽日犹如黑夜,我二人借着电闪才连滚带爬的下了山,到了山下上了国道才能视物,我们急于求医走的着急,并没有细看身在何处。况且山路崎岖,就算觅得下山处,也不一定能回得去。”
庄叔见这两个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终于暴露出了一两分商人的奸诈。
眉头一挑道“小薇,这人忒不实诚,报一报这三种药材一下价格”
我心中一凛,自认这谎说得是天衣无缝,这老头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待我多思考,薇姐道“疭魂菌,一茱八千需十茱;终阳乳、在身上薄薄敷一层少说也得二十万。至于化阴藤生长条件过于苛刻不过也并非无处可寻,看在没绝迹的份上,算十二万好了。共计四十万。当然你也可以不买,只是这三味药乃主药,若是不及时使用,恐怕会有诸多后遗症。”
若雪听了薇姐报价后怒道“坐地起价,特麽狗贼”
薇姐一听眉毛一竖道“小妹妹可不要随便污人清白,这厄舍府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你要是觉得受了敲诈,大可出去打听打听打听,况且就算我坐地起价,你奈我何”
我心知有些秘密不便多说,便对庄叔陪着笑脸、“庄叔义薄云天,我本不该说谎戏弄你,只是有些事真说不得,既然如此我只好将这三味药材买下了。”
庄叔闻声往椅子上一躺,露出一个非常阴险的笑容。
我脑门一亮大骂自己糊涂,这老小子竟然诈我,真他娘操蛋
不过话都说出口了,此刻明白过来已经没了意义。
庄叔一脸奸诈,笑道“据我所知,你的卡里已经没有余额,不知你打算如何从我这里买走药材先说后不乱,我厄舍府一概不赊账,更不缺男丁,所以卖身契也不好使,况且有丙奇一人就已足够。”
我心道这他娘的真是进了贼窝,先有丙奇后有姓宋的,三人都不是啥好鸟,恐怕钱包都被偷窥过了吧
我抱了抱拳,歉意道“庄叔可知我之前所言并非尽是谎话,您可还记得,我跟您提过从墓中带出的玉碗”
由于知道老玄这身伤要医治起来恐怕需要大手笔,这玉碗便带在了身边。
只是这本是五阿公的东西,原本是准备交给林凡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不会轻易动它。
但是现在无路可走,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庄叔点点头,“这碗在何处”
我答道“在车上,庄叔稍等片刻,我这便去取来。”
说完之后我便同若雪一同去附近的停车场,将玉碗给取了出来。
拿在手中非常的舒服,由于之前各种忙活,倒是没有细看此刻烈阳悬在正中,光线格外充足,我便打量了一番。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玉碗血色交织中竟然是一副七星首尾相接的图案,七幅图刻皆相当细微繁复,若没有血痕勾勒,恐怕怎么也看不出来。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所有的图只有下半截,上半截在玉碗口处齐齐断掉。
由于等下便要卖给庄叔,我便拿出手机挨个图拍了一张照片,若雪此刻也发现了这个秘密,连呼神奇。
再回到厄舍府,便将碗递给庄叔。
庄叔起初见这个碗色泽及其不纯,似乎非常不屑。当他拿在手中那一刻,竟然颤抖着双手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丙奇同薇姐见庄叔这个模样,皆是一惊,连忙上前扶着庄叔。
庄叔此刻突然叹息道“唉年纪大了,有点小毛病,让小友见笑了。”说着又缓缓坐在椅子上。
薇姐神情焦虑,急匆匆往屋里走,嘴里喊道“小奇,照顾好老爷子,我去拿药。”
丙奇挠挠头头,无声点头。
我一看就意识到不对啊,哪有这么巧的,莫不是在我面前唱双簧
此刻若雪已经取来了药递给庄叔,五颜六色的甚是鲜艳。
庄叔颤颤巍巍去接,我却不待他得手,赶在他之前一把从薇姐手中抓过药来,放在嘴里猛的一嚼。
此刻若雪、丙奇、薇姐、庄叔对我这举动相当的震惊,尤其是若雪已经惊呼出声,似乎觉得我像个疯子
由于这个动作相当的突兀,所以即便丙奇同薇姐两个是练家子,也阻我不得。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我,我吞了一口唾沫笑道“庄叔,这不能吧你这药怎么和彩虹糖一个味儿莫不是得了彩虹病不吃糖就会抽搐要我说啊,这糖吃多了对牙可不好,比如现在我就觉得甜过头了。”
此刻若雪倒是最先反应回来,啐道“哟呵,看来这厄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