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找你有事。”白梅在电话里说道。
夏信一看手表,都晚上快九点了,这么晚找自己?
“白梅啊,有急事啊?”
“刚才闻总找我们开了个会,我觉得很奇怪,和你说一说。”
“闻总找你们开会?”夏信觉得很奇怪,这闻林哪里不正常了,找营业部经理开会,而且还背着自己?这些营业部经理,他认得全吗?
“好的,你在哪?”夏信问道。
“我在上岛咖啡,离你住的地方不远。”白梅说了一个地址。
夏信走进上岛咖啡的时候,白梅已经在了,正看着台上的蜡烛发愣。
夏信笑呵呵地坐下来,说道:“大美女怎么在发愣啊?”
白梅看了他一眼,伸手把服务员喊了过来,问夏信:“你喝什么?”
“我来杯拿铁吧。”夏信从服务员说了一声,转头问白梅:“怎么啦?”
“今天晚上闻总把我们市区的营业部经理找去开了个会。”
“哦,说什么了?”
“他讲了一堆,云山雾罩的,我们也没听太懂,感觉那意思就是川阳人还是要听川阳人的,外人待不长的,开完会,我们几个碰了一下,好像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夏信笑了笑,心里却是知道,这肯定是闻林有点害怕自己做好了,威胁他的位置。
“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心思笑。”白梅说道。
“那你们怎么想呢?”
“韦光明说,谁能让我们业务变好,我们就听谁的,反正我们是外勤,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对了,闻总以前给你们开会多吗?”
“不多,一年也就年终会,半年会会来讲个话。大多数营业部经理,他都喊不上名字。”
夏信点了点头,喝了口咖啡,想了一下说:“白梅,有句话听过吗?”
“什么话?”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不用担心的。”
和白梅分手回到房间后,夏信却不像和白梅喝咖啡时那么平静,抽着烟,在地上转来转去,闻林,老子帮你干活,你还在后面给我使暗招,对你有好处吗?但回想了一下白梅描述的闻林说的话,似乎又没有太多的内容,这是怎么回事呢?
和谁说说呢?夏信忽然想起了程玉祁。
..........
虽然进入下半年以来,寿险业务,特别是个人业务一直在下滑,但程玉祁却是可以说有点春风得意,郭董已经暗示会在年前把他提拔为寿险的副总经理,来协助陈丽安管理个人业务。
程玉祁隐隐约约感觉到郭董对年初听信勾彬的激进建议导致最近今年业务下滑有些后悔,但作为董事长来讲,又不会公开承认是自己的失误。毕竟敢于公开承认自己错误的领导人,都是有着远超凡人的胸怀和格局,但郭安权显然不在此列。
而夏信在川阳取得成绩,通过魏丽敏、许霜的报告给了程玉祁一个强烈的信心,这个信心就是面对现在的状况,其实已经找到了一条有希望的解决途径,但程玉祁并没有急切地就表现出来,一是因为陈丽安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而现在如果自己不通过陈丽安就直接和郭董建议,未来陈丽安也许对自己会有看法。
第二是因为夏信在川阳才两个月,采取的措施是不是可行,还需要再观察,万一说了出去,最后效果不好,对自己也没好处。
第三却是程玉祁的一点私心,这个局面是勾彬忽悠郭董造成的,既然已经呈现乱象,那不如再跌得狠一点,到时自己接手,从最低谷拉起来,岂不更显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至于今年业务最后会怎么样,那不是自己关心的事了,背黑锅也是勾彬去背。
上次魏丽敏她们回来汇报说,夏信在川阳累得昏倒,但据她们的观察,川阳现在的营业部经理和主管对夏信的认同度都非常高,不出意外的话,川阳接下来会越来越好。
听到夏信昏倒,程玉祁也是感觉内心很歉疚,这次让夏信去川阳,也是没办法的事,面对越来越差的局面,本着对陈丽安负责的态度,他也要找到一个解决办法,而夏信的确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全面的人。
而且程玉祁还有一个想法是,如果这次夏信可以把川阳做好,那等陈丽安回来,他准备建议让夏信去负责一个分公司,像夏信这样纯粹个人业务专业出身的一把手,现在全国还没有。
上次把川阳的调研报告发给了陈总,她回邮件也是让程玉祁要全力支持夏信在川阳的工作,如果可以证明夏信在川阳的措施是可行的,那对未来全国走出困境将会有巨大的帮助。
桌上的铃声响起来了,拿起电话,夏信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程总,我是夏信啊。”
听到是夏信,程玉祁心里暗暗好笑,这正是想到谁,谁就出现了。
“你小子,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程玉祁骂道,伸手从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说来也奇怪,只要夏信一来电话,或者到自己办公室来,自己就会忍不住要抽烟,心里暗骂一句,都怪这小子。
“程总,我不是怕打扰您工作吗?再说没做出什么成绩,我也没脸给您打电话啊。”夏信说道。
“尽是屁话,我看八月份川阳不错啊,举绩率都是全国第一了,而且人力居然还是正增长的。”
“嘿嘿,程总您都看到了,不过才两个月,也不说明问题,不过我估计有件事,您可能想不到。“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