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夏信连续开了几个营业部经理的会,布置外围人员撤回兴庆市的工作。
这件事对安江保险业可谓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上千人离开居住所在地,撤回兴庆市,一个不慎,就会在安江全省引发社会动荡。
老姚在党校都听说了这件事,急得连夜就给夏信打了电话,除了表达抱歉以外,也保证不会让郑树南再继续闹下去。
李士进听说以后也是有点慌,他原本以为夏信会解散外围人员,却没想到夏信采取的是把所有人撤回兴庆市。他打电话问夏信这么做的原因,夏信告诉他,如果直接解散,可能会引发矛盾,对保监办也没什么好处。
虽然也知道夏信这么说,很大程度是不想放弃那些人,但夏信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解散了,这些人万一闹事,对自己的前途不会有什么好处。
这个事,也是让李士进很是生气,这相当于郑树南联合于康在背后摆了一道,让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他把吴晓芳喊了过来,两人在办公室商量了一阵,吴晓芳回到处里就开始找最近几个月国有公司的投诉。
很快,一纸通知也发到了国有公司,同样也是监管谈话,内容是有客户反应,国有公司的业务员有销售误导,隐瞒除外责任。
并且李士进还借对长盛和国有公司的监管谈话为引子,在全省保险业推行了“合规经营,维护客户利益”的活动。
夏信看到李士进的一系列做法,是叹为观止。
这李士进生生把郑树南和于康给他做的局变成了一场自己的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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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我们去了兴庆,怎么办呢?”主管刘洁问范春林,“要不我们还在右明市吧,大不了不做业务了呗,或者悄悄做。”
“不行的,刘洁,这次是保监办的要求,做业务会有麻烦的。”
范春林想起夏信给他们开会时说的话,知道形势很严重,否则夏总也不会说的那么沉重。
再看夏总的脸色和眼睛里的血丝,就知道夏总最近肯定是压力巨大。
“不过夏总说了,他会去和保监办积极沟通的,最多三个月就能回来。”范春林说道,对夏信他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那这三个月,我们在兴庆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做业务啊?”刘洁还是不太有底。
“你看,你是当地人,一直都是在做缘故单,我跟你说要适当练练陌生拜访,因为你现在是主管了,你要辅导新人的,你有当地人脉,但未来新人没有的话,你怎么辅导呢?”
”我可以招当地人啊。“刘洁辩解道。
“当地人也有缘故用完的时候啊。你们组好几个人,像那个赵桂兰不就离职了。”
听范春林提起赵桂兰,刘洁不吱声了。
赵桂兰是刘洁在人才市场招的一个业务员,右明当地人,一开始业务非常好,都是缘故的单,但因为只会做缘故单,展业技能,业务知识没有太大长进,在做完亲戚朋友后,业务一落千丈,不得不离职。
为此,范春林提醒过刘洁好几次,但刘洁本人对陌生拜访就从内心感到恐惧,所以把范春林的提醒当成了耳旁风。
“这次去兴庆,夏总说,对我们这些撤回兴庆的同事,会举办专门的培训班,他会亲自来讲授销售课程,夏总讲课啊。”范春林满眼都是崇拜的神色。
“夏总很厉害吗?总听你说起他。”刘洁虽然已经是主管了,但一直没有见过夏信。
在夏信心里一直知道跨区域展业是个问题,所以他从来不公开到下面市来开会,刘洁这些外围的主管自然也见不到他。
“那是,夏总不是一般厉害,那是神一般的人物,我们这些人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而且他还是第一届长盛寿险高峰会的会长,据说展业能力极强,给我们上课的几个老师都说过,听培训部的肖老师讲,在带组训班时,他就见过夏总出手,出手就签单。”
范春林越说越兴奋,仿佛自己看见的一样。
“那上次你们飞鹰特训班陌生拜访时,夏总出手了吗?”刘洁听着也是心驰神往。
“那到没有,但一卷一卡一活动是夏总搞出来的,你就知道夏总有多懂业务了吧?”
“照你这么说,我们这次去兴庆,说不定也是好事?”
“我觉得是,虽然会吃点苦,但夏总说了,他要把我们打造成安江寿险市场的特种兵,一旦打回来,就把国有公司干趴下。”范春林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夏信讲这句话的神情,那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培养成特种兵?那不是要吃很多苦?”
“吃苦肯定是免不了的,但这几个月的锻炼,我觉得正好把我们的业务员筛一筛,意志不坚定的都淘汰掉,好的留下,未来回来,我们很快就可以拉出一支队伍。”
看着刘洁,范春林说:“我希望你这次能想明白,跟我一起去兴庆,未来,我们要成为右明市场上最大的营业部。”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这次谈话在他们个人的职业生涯中留下了重要的一笔。
刘洁几年后回想起在兴庆的那不到半年的时间,发现去兴庆是她做的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这两个人的谈话属于积极的一面,不可否认也有很多人是从非常消极的一面看待这事的。
有些人,包括一些主管,并没有选择撤回兴庆,而是选择去了国有公司,还有小部分人,离开了这个行业
最后撤回兴庆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