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跟着小灵来到了一个悬崖上,往下看,底下是深渊万丈,阴风阵阵。
“小灵,就是这里吗?”
谢清辞看着眼前的悬崖,有些惊讶。
娘亲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小灵颤了颤,似乎是在着急比划着什么。
谢清辞愣愣的看着,突然灵光一闪,伸出手指向下指了指,问道:“你是说在下面?”
小灵往上下晃了晃,表示肯定。
谢清辞看着脚下的深渊,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视线移到峭壁上蜿蜒而下的长长的藤蔓时不由心思一动。
她一捏手诀,青色的灵气在她手里凝结,几根碗口粗的巨藤把她纤细的腰肢紧紧锁住,另外一头绑在悬崖边几棵粗壮的大树上。感觉差不多了,她就伸手抓住藤蔓,双腿扣紧,一点点往下爬。
她紧紧地抿住唇,握着藤蔓的手有点颤抖,不敢往下看那一片黑洞洞的深渊。
呜呜的风声在她的耳边呼啸,阴冷刺骨,她不由战栗,额头也是不知不觉沁出一层薄汗。
“这鬼地方……娘亲怎么会来这里……”
她心中疑窦丛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奈何已经爬到一定距离,她只得硬着头皮爬下去。
下面是一片的黑,小灵跟在她旁边飞着,用浑身散发出的红色光芒为她照明前路。
爬了大概半刻钟,越往下越是阴冷,风力越是强劲,谢清辞感觉手臂已经冻僵了,嘴唇有点泛白,略略哆嗦。
她已经渐渐肯定了,小灵绝对是搞错了,这种地方不太像是有人来的。
她还是爬回去吧……
这样想着她就抬头准备沿着原路爬上去,一瞥,正看到一座山洞离她不远处的崖壁上。
她不由有些愣,指了指那个山洞,小灵说的就是这个?
小灵似乎明白她的心中所想,疯狂摇晃表示对的对的就是这个。
阴恻恻的山洞,黑漆漆的洞口,昏暗微弱的光,还有如同鬼哭狼嚎的风声……谢清辞不由咽了咽口水,心中犹豫,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决定去一探究竟。
她苦笑,一直装鬼吓人,没想到自己也还是怕鬼……
黑沉沉的洞口打开,犹如择人而噬的凶兽,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食物的到来。
……
“滴答”“滴答”……
悬崖下湿气浓重,气息阴冷,这个山洞也是弥漫了水汽,水珠掉落之声在这空旷的山洞里回荡。
谢清辞拿着一根火炬,微弱的光勉强可以看清前方,在这漆黑如夜的地方犹如风中残烛,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化为灰烬。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小灵,这里……”
她惊呼,想说些什么,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就在这长长的廊道上幽幽回响,声音扭曲恍惚,诡异飘忽,如同幽幽鬼鸣,来来往往,反反复复。
“小灵,这……”
“小灵……”
“小……”
被虚化的声音凄凄惨惨戚戚,谢清辞忍不住抖了一个寒颤。
在这里她还是默默闭嘴好了。
……
走到石洞的尽头,是一座长满了青苔的石台,一个石盒放置在上面,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居然还是纤尘不染,一点都没有被磨损的痕迹。
谢清辞拿着火炬,往四周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除了这座石台和上面的石盒,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
她静静地看着这一个奇怪的石盒,心里莫名有一种被呼唤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的走到石盒面前,手指轻轻抚摸着石盒,眼神有些恍惚。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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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南院主屋。
衣着华丽的美妇伸出手摸了摸硕大的肚子,眼睛有些出神,一个人喃喃自语。
“一定要是个男孩。”
她拿出水镜,细细端详她的脸。
镜中这张脸约莫二十余岁,端庄美丽,妆容精致,一颦一笑落落大方,一派世族大家风范,任谁见了不说一句好气度、好仪态。
她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眼中带着些矜傲。她已经两百余岁了,在修仙界算得上正当风华,也一直都有精心保养她的脸,效果显然是不错的。
她虽然不似少女般的美貌,但也是有着属于成shú_nǚ人的独特的风韵,知性温柔,端方识大体,容貌也是大气,可以说是一个美人了。
只是……
她捏着水镜的手一紧,的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一张脸,那张她厌恶至极却又嫉妒至极的脸,跟那人的美貌相比,她这张脸简直不值一提,云泥之别。
她忍不住气恼,面色难堪。
“碰!”
她直接把水镜摔在地上,水镜接触到地面被弹开,碎裂成一块块,碎片亮闪闪地散落一地,映称着外惊悚。
她的眼中有墨色翻滚,是化不开的深重的恨意和怨怼。
她恨啊!
她表面风光,可是有谁知道她的愁苦?她的可悲?
她堂堂玄霄周家大小姐周蕙玲,从小就是受人羡慕的存在,美貌、家世、气度、名声,除了资质欠缺以外,她有哪点差的?哪里比不过那个出身卑贱的魔女了?
她无忧无虑地长大,像公主一样被人呵护着,大家都喜欢她,也宠着她,她一路顺风顺水。直到遇见了那个男人。
孟远珩。
那是她的劫难,也是她的幸福。
她抛下身份主动去接近他,希望可以离他更近些,让他也喜欢她,早日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