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讳的跟别人说自己偷溜出去玩了,这姑娘真是个妙人!
这是荣澜第一次见到直爽大气的孟琅音,也正是因为这一眼万年,命运的枷锁错误的将两人绑在了一块,让本该意气风发的两人,煎熬了半生。
虽然不过是句玩笑,可胆小的王秀娟却吓到了,噔噔噔的跑到了孟琅音跟前,焦急的解释道:
“孟小姐,不是的,你别乱说,是荀悠她有事,这澜公子是她的朋友,所以让我陪他在嘉陵城逛逛的。”
“噗,瞧你给吓的,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就怕得要死了,你这样,以后我还怎么和你相处?”
“啊?以后和我相处?什么意思?”
纵使孟琅音语速很快,但还是让王秀娟抓住了话中的关键字。
只见倚栏的少女身体怔住,眼神立马飘向别处,这才外人看来,更是心虚了。
“我和你家主子关系向来挺好的,所以以后定会多走动走动嘛。”
无力的解释,也不知道面前这人信不信。孟琅音只得接着说道:
“那既然来了,不如跟我们坐一起吧,也图个热闹。”
说罢,她向还在楼梯处的荣澜招招手,后者看见了,马上快步跑上来。
……
本来还在扭扭捏捏撒糖的一对才子佳人,突然看到自己桌来了另一对不认识的男女,有些惊讶,目光望向邀请者。
“他们是?”
“心研嫂嫂,这丫头你见过的,荀悠的跟房,王秀娟。这旁边这位是荀悠的朋友,受主子所托,秀娟带他游玩嘉陵。他们也是来红楼吃饭,这不刚好遇上了,我就想着大家一起吃,热闹。”
“原来这样啊,那快请坐,我们三人吃饭确实有点冷清。”
得到孟琅音的解释,宋心妍这才想起好像是在荀悠身边看见过这么一个人,只是自己向来心无旁骛,眼里自是容不下这些无关小卒的。
至于旁边这位公子,好像在诗词大会上见过……
“荀悠?”
已经坐下的荣澜、王秀娟两人,听到一旁的孟琅庭默念荀悠的名字,不由得对视一眼:怎么?又是熟人?
“对啊,二哥,这荀悠就是荀好的妹妹哦。”
“这荀好是谁?”
听到孟琅音同孟琅庭搭话,嘴里还是自己从未听过的人的名字,不免有些好奇。
还没等孟琅音两兄妹发话呢,热心的王秀娟就替他们解释了。
“荀好,以前咱嘉陵出名的少年天才呢,如今在天下第一学院——州览书院入学呢,都三年有余了!”
“州览书院?那不是跟孟郎你一个书院么?听你刚才那口气,你好像与荀悠四哥荀好相识?”
有些八卦心的宋心妍好奇的注视着孟琅庭,她没想到自己未婚夫和荀悠四哥是一个学院。看来这荀家是个厉害的,先有才子荀好,又出了个才女荀悠,能人辈出啊!
旁听的荣澜两人听到这话,也是一愣,看来兜兜转转都是荀家兄妹的熟人啊!
孟琅庭却是有些不自在,因为荀好这个名字触及了某些秘密。而他的小妹——孟琅音对此还一无所知。
“嗯,对,我和荀兄确实见过几次面,在书院遇到过。”
听到自己二哥孟琅庭撒谎,孟琅音有些诧异,明明二人交好,怎么对外,甚至是对自己未来娘子还谎称只是相识而已呢?难不成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来大家都是荀家兄妹的熟人,原本陌生的气氛瞬间变得熟络起来。
大家端起酒杯把酒言欢。赏花,赏人,赏风光;笑天,笑地,笑风月。
突然,楼下人头攒动,有几个儒生打扮的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而正坐在他们头上的孟琅音几人自然是将一切的闲言碎语尽收进耳朵。
“欸,你听说了么,有个才子乃是龙阳之徒,还是州览书院的呢!”
“嗨,我知道,早上我还在牡丹街遇上了去抓他的人呢!”
“去抓他?难不成这才子是我们嘉陵的?”
“可不是么,真给我们嘉陵城丢脸,你说他犯下这等恶心事就算了吧,还敢跑回来,这不找死么!”
“嘿!不对啊,照你们这么说,他应该在南都府就被收押了啊,怎么还能跑回自己家去了?”
“那谁知道,说不定他自己跑了呢,都干下这种肮脏事了,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啊?”
“那回来不也…………”
…
声音越来越小,顶上听着八卦的孟琅庭却是眼皮直跳,面色苍白,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握紧。
早上有人去抓?
身形唰一下站起来,吓得周遭几人也是一愣,怎么了这是?
“孟郎,你怎么了?”
“二哥,发什么神经呢?你难道是又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只见孟琅音口中发神经的少年,嘴里不知在喃喃自语什么,神伤的望向远处。
越过牡丹街,跳过子母河,最后视线落在远得只剩下虚影的衙门。
“我失陪一下!”
扔下这句话,孟琅庭就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孟琅音紧跟其后。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意思?
“孟琅庭你等等!你要去干嘛啊?你倒是给我说说啊,孟琅庭!”
前面的少年健步如飞,完全不理会后面叫得撕心裂肺的孟琅音。
气愤的少女见状,恨的咬牙跺脚,她也快跑追去,奈何穿着襦裙,裙摆里会有铁丝绸束缚双脚,为的就是圈住像孟琅音这么行为举止豪迈的女汉子的放纵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