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不止一个。”
说这句话的时候,金彩儿显得十分颓废,看样子她也知道这样做是可耻的。
看她的表情,仿佛是在掩饰内心的痛苦,她这种柔弱的表现,给人一种错觉——她是被现实生活折磨成了这样的,而她自己却显得十分无助。
魏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祁琪却突然说道:“你和唐显呢?上次吃饭的时候,我觉得你们两个的关系好像也不太一般。”
“不,我跟他没有关系。”金彩儿看起来有些激动,反应强烈,一口否决了祁琪的猜想。
说完之后,她突然站起来,显得有些生气,“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这时魏昶站起来,想送她出去,并想问一下,下次约会的时间,可金彩儿并没给他这个机会,刚走到门口就语气生硬地说:“别送了,而且我最近也不会出来了。林森看得很紧。”
说罢,金彩儿就走了。
“我感觉她在说谎。”金彩儿走后,魏昶沉默了许久,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觉得她并没有撒谎。”祁琪直截了当地说。
魏昶笑了笑说:“当然,她并没有每句话都在撒谎。”
“你指的是那一句?”
“在我们提到唐显的时候,她的表情不对。”说完这句话,魏昶脸上现出神秘微笑,目光盯在祁琪的脸上。
祁琪眼角抖了一下,又立刻提起精神说:“你干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我猜你也观察到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魏昶脸上再次出现讥讽的微笑,这是祁琪最不愿意看到的。
祁琪一摔袖子,背过身去:“我与唐显毫无瓜葛。他们之间有没有事,都与我无关。”
“我希望你还能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有智慧的杀人犯都是很有魅力的。”
“不用你提醒。”说完,祁琪转身就走。
“哎,你干什么去?”
“去找唐显。”
“找唐显?”魏昶一愣,道:“你别太鲁莽。”
“我就不信他是杀手。”祁琪又扭回身道:“你不是总说那张画像的事吗?我就直接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说得明白,那他便不是杀手;如若他说不明白,那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拿下便是了。”
“你这样说,看起来很有道理,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如果唐显编造一个谎言来对付你,那你应该怎么办呢?很显然,你会排除对他的嫌疑,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可以肯定你已经怀疑他了。”魏昶眯了眯眼睛:“你这样做很危险。”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他并不知道你看过画像的事。”
“对,就因为这个,所以他就算知道你是在查他,可他依然愿意相信你没有证据。”
这时祁琪陷入沉思。
魏昶以为祁琪听进了他的劝告,却不曾想,祁琪不久后还是走了。
当魏昶发现祁琪离开的时候,祁琪已经不知走了多久,魏昶恨恨地骂了一句,便跑了出去寻找祁琪踪影,却已经看不到了。
祁琪没去唐公馆,而是去了一趟棋院。以前唐显跟她说过,平时没事的时候他总会在那里下棋。果不其然,祁琪刚到那里,就找到了唐显。
当时唐显站在人群里,看别人下棋,见祁琪来找他,他满面笑容把祁琪引到茶室。
“你怎么过来了?”
“没事,就是闲得闷。”
“哦…”唐显敲了敲手里的扇子,笑着说:“你看起来有些不开心,是碰见什么难事了吗?说给我听,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祁琪一笑,喝了口茶,才道:“我一直有一件事想问你,却有些难以启齿。”
“这里没有外人,但凡可以跟我讲。”唐显放慢语速,小声道:“话到了我这里,保准是保密的。我对天发誓,绝不对第二个人讲。”
祁琪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我的秘密,反而是你的秘密。”
“如若是那样,我倒是放心了。任何问题,你尽管问来。”
祁琪把手藏在宽大袍袖之中,揉了揉手指,道:“那天晚上,在大家赶来之前,是可否检查过刘铭的尸体?”
闻言,唐显先是一愣,然后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笑着对祁琪说:“怎么?魏昶对你说过什么?”
“我还是想听你说。”
唐显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是,我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那么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提前检查呢?”
“有。”
“你都查到了什么?”
这时唐显微微皱眉,有些艰难地说:“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恐怕有些事不好再瞒着了。不过这件事我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说吧,只要你实话对我说。”
“说完之后,我担心你会生气。”
祁琪心道,魏昶说得是对的,这个唐显一直都在给自己下mí_hún_yào。
以前还不觉得,自从被魏昶提醒之后,她觉得唐显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透着一股暧昧的劲儿。
如今他一副认罪的神情,恐怕与女人不无关系。
此时,自己最好表现得吃醋一点,才会打消他的疑虑,于是祁琪故意把脸憋红,还带有三分怪罪神色和三分担心的神色。
唐显察言观色,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总不想等着明年圣人给我分配一个女人做媳妇。我从平壤回来以后不久,就通过嫂子认识了金彩儿。她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