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拉着乔成玉就要走,朱庄正连起身都没有,淡淡的吐了一个字,“赶紧滚,以后就当没你这个闺女”
张氏要起身相送,朱庄正呵斥道“你,不准送他们”
张氏只好扭身走到炕边坐下,手冲夫妻俩摆了摆,让他们快走
乔成玉起身想起一件事,“岳母,您可知道刘氏嫁的男人是谁?叫啥?”
张氏想了一下,“我听村里人说,她男人叫东柳,在镇上开了望江楼,之后才去的县里,住在东府”
夫妻俩离开了,朱庄正瞪着张氏,“今天还不错,没说错话,再乱嚼舌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氏吓得身子往炕那边挪了挪,“不了,不了,我改好了,改好了”
朱庄正把那两提点心扔给张氏,“去,给老三媳妇送去,她怀着咱家的种,不能亏待了她”
之后的事,咱们就不提了,再说这夫妻俩,上了马车后,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各自怀揣着小心思
朱氏想的是:以前回到娘家有吃有喝,有人侍候,现在娘亲变得唯唯诺诺,爹变得阴冷凌厉
家里分了家,连来往都没有了,三哥听新三嫂的话,居然在镇上打工,挣的工钱也是新三嫂拿着
一切跟以前不一样了,彻底的变了,就是因为那刘氏,不,她把真正的原因归根到大丫的身上
而乔成玉在听到东柳的名字时,他的脑子就嗡了一声,坏了,这东府虽说出现在县城没多长时间
但是东柳的大名他听一位朋友说过,以前是在镇上开酒楼,但人家可是朝廷一品大官隐退下来的
这就不说了,关键是东府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他带着伙计亲自送到东府的
人家不差钱,从来没有欠过帐,只要价钱合理,东西质量好就行,那可是他店里的一个大主顾
哎呦喂,这倒霉媳妇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一到家,乔成玉就破不及待的问她,“媳妇,你在城门口跟刘氏说啥了?”
“没说啥呀,我之前不都和你说了嘛”
“真的?你老实和我说,你到底说啥了?”
“真没说啥”
“你要知道,咱家的铺子,现在都靠着刘氏现在的男人养着呢?”
朱雨荷一听傻了眼,“怎么可能,咱家来这里一年多了,生意一直挺好,没听你说过有他这号人”
“放屁,刚来这儿的时候哪儿好啦?要不是东府的管家,见我嘴甜,咱家的东西价钱也合适,指定了咱家,好多人也是冲着东府的名字来咱家订货”
“什么?”朱雨荷一屁股坐在炕上,“完了”
乔成玉真是快被她气死了,“说,你到底说什么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就说她不守妇道什么的,后来,她男人就骂了我,我”
乔成玉气极败坏,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一下把她扇躺到炕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什么事都不长脑子先打听一下再说,张嘴就来,这下惹了大祸了,娶了你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朱雨荷被打了,刚才的心虚一下没了,马上变成了下山的猛虎,“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两人打做一团,最后打的累的不行了,都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衣服被扯着一块一块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全是血道子
虽说乔成玉个头比她高一些,但是人长得瘦,朱雨荷长得就圆润一些,尤其是手指甲,特别的长
她挠他,他也挠她,最后成了这样
到晚上谁也没去接孩子,连饭都没做,凉炕上,一人睡一边
再说东柳,昨个回去后就开始生气,他在县里不说跺一脚颤三颤,但也是个风云人物
一到家,让丫头婆子扶着媳妇回了后院,一个人在前厅,叫下人喊来管家
“长玉,咱家生意上有来往的人里面,有没有姓朱的?”
“回老爷,没有”
“那他们内人里面有没有姓朱?”
长玉低着头,想了想,“好象也没有”
“你一会儿派人打听下,不管谁是咱家的客人,还是咱家是他们的客户,都查下,哪个女人姓朱,叫朱雨荷”
“嘿嘿,老爷,查这个好办,只要是咱县的,花点银子直接到衙门里就办了”
“嗯,你去吧,听说新来了一个县令,治下很严,别让他抓了把柄”
“不会,不过就是打听个人,县令再怎么治下,这点小便宜也得让属下捞一捞”
“去吧”
“是”
随后东柳就去帐房,查了一下他和刘氏名下铺子所有的帐,后晌,管家才来回禀
“老爷,那个,查出来了”管家低着头有些心虚
“说”
“那女人是一家杂货铺子老板的婆娘,”
“跟咱家有生意来往没?”
“有,咱家的生活用品都是从他家购置的”
“撤了,换别家”
“是”管家那是谁,人精,老爷从不打听女人,一打听准没好事,看吧,那女人肯定得罪了老爷
他有些好奇,跟着老爷也好长时间了,斗着胆子问了一句“老爷,她可是得罪了您”
“哼,不长眼的女人,得罪我还好些,她居然辱骂我夫人,我不修理她就是好的,只撤了生意,也是看在她是府上小姐们的面子”
“那她到底是?”
“哼,就是夫人前夫家的妹子”
管家听了浑身起了一身机皮嘎达,我滴个娘哎,这缘份,冤家路窄啊,这都能碰见,早知道他才不从那家进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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