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堂,齐县令坐在上面,刘氏和几个女儿跪在公堂下,例行寻问了一下
马上让衙役骑快马,去朱家庄,把朱家的族长,朱庄正,张氏,还有朱孝贤和几个村民带到县衙来
这一去一反,应该到下午去了,所以刘氏她们就被安排到旁厅,有专门负责,说是接待,就是看管,中午饭可是不会管的
而云舒现在不是算朱家庄的人,自然不能参与到这桩官司上面来
但是她可以给刘氏和妹妹在一旁打气,并上下打点,并给她们买饭等事宜,至于东柳,她不去管
因为早知道东柳这人不简单,所以她才带着娘和小妹去找他,如果没层关系,她也不会想让娘去告朱孝贤
吃过午饭没多长时间,堂鼓就响了,堂上齐县令端坐在上面,刘氏她们也被带了上来
大堂上,除了刘氏还有那些村民,族长,朱家的人
齐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上的这些人马上就跪了去
“堂下朱家村刘玉花,状告其丈夫,偷偷娶妻,却不让正妻知道,且嫁他多年,不是辱骂就是欧打,并眼看着自已母亲犯下卖孙女的大错,也不阻止,经本官派人去朱家庄取证,事实属实,做为原告的朱孝贤,可有话说”
朱孝贤没说话,他先是看了看爹娘,才回答到“大人,哪家的过日子都有勺子碰锅沿的时候,我家自然也不例,况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刘氏没为小人生儿子,小人自然有些气,但那也只是酒后偶尔所为,并没有象她所说,经常打骂”
“没有?那你告诉本官,她身上和孩子身上那些伤是谁打的?”
朱孝贤自然不能说是他打的,若是说他打的,那么他就会落个欧打糟糠之妻之罪,并有不慈之罪
可是不回答县令的话也是不可能,但是让她供出张氏打的,那张氏的罪更大
他这个孝顺儿子自然不能让张受罪,“那些是她们不小心自己磕的”
齐县令冷冷一笑“磕的?好几次你妻子自请下堂,你不准,你当众欧打,颠倒黑白?试问,你那样打骂于她,却要留着她再娶,是何用意?”
“大人,小人没什么用意啊,毕竟多年夫妻,还是有感情的,再说了,她离开朱家能去哪儿?小人也是好意”
齐县令看着刘氏“刘玉花,你说呢?”
“大人,民妇有手有脚,离开朱家再怎么也不会饿死,况且,即便是出去要饭,也不用在他家挨骂受打,在他家过的日子连牲畜都不如,我宁愿饿死在外,也不愿继续留在朱家,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朱孝贤你可听清?”
朱孝贤恶狠狠的瞪着刘氏,他不甘心就这样放了刘氏,可是刘氏有县令大人做主,他也无奈,朱庄正侧头乞求的看着族长
朱家族长赶紧冲县令磕了一头“大人,说来说去,这也是朱家的事,刘氏这样告到公堂,也是越了举,要不还是交给小人,带回去族里处理?”
“你是何人?”齐国志冷冷看着他
“小人是朱家的族长,我的大儿子”他刚想说,他的大儿子是举人,也住在县城,却被齐国志打断了
“即是朱家族长,应该懂得律法,刘氏是娶来的媳妇,不是买来的,更应该以礼相待,连当今皇上,都非常重孝道,尊太后,修律法,保护繁衍子孙后代的女人,你们家族为何要荷待,要知道,你朱家再大,也大不过律法,没有打杀惩罚人的任何权利”
朱族长额头上直冒汗,县令这样说,也是给他敲个警钟,什么举人,什么秀才,在他眼里全是屁,少来拿这个跟他套近乎
那是,如果换个人,也许会顾及一些,可是齐国志,那可是三榜进士出身,能来这里当县令,也是下来历练一下,回头就回京复职了
“是,是,大人说的极对,是小人越举了”
“哼,今天本官,要以刘氏为典例,之后会张榜布告,对那些以孝压人,苛待儿媳子孙的长辈,举报后会严加处理”
云舒在听堂的人群里微笑着,这县令,有点那个星球上的味道,呵呵
接着县令对带来的那些村里取证,签字画了押,又征求了一下听堂的群众的意见,都希望刘氏脱离朱家,对朱家这样的行径全都不耻
朱家人的脸都羞的红红的,低着头不敢哼声,张氏虽也低头,可是眼珠子不停的转着
只要留下那几个孙女就行,她们都大了,在家白干几年活,就赶快说亲卖出去了
她想的是美,可是上面的县令一盆凉水泼醒了她
“人证,物证,本官都当堂查证过了,下面你们画押吧,”齐国志也是聪明,判决最后说,先让你们把那些证据画了押再说
没办法啊,本来就不占理,想把白抹成黑,也得有那胆子
画吧
最后县令站起身,惊堂木再次一拍
“本官判决,刘玉花与朱孝贤合离,合离书,一会儿由师爷写好,画押按手印,然后直接入了档案,
因张氏虐待孙女,之前还想卖已经除了族的孙女,刘氏为了她生的几个女儿不再被卖,愿意带女儿一起离开朱家,
本官判,朱二丫,朱三丫,朱四丫,朱五丫,跟随其母离开朱家,从此与朱家再无关系,朱家族长回去直接把族谱上的名字划掉”
齐国志宣判完,正要喊退堂,张氏马上就嚎起来,“大人,凭什么,那几个丫头是我们朱家的人,凭什么跟着刘贱人走,你判的不公平,什么狗屁父母官”
哈哈,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