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芙璩再次回到小想房间的时候,小想已经醒过来了,张安正细心的喂着粥。
张安轻轻的吹了几口勺中的烫粥,递到小想嘴边,自责道:“哥哥对不起你,都是哥哥没保护好你,害的你变成这副模样。”
小想将粥一口喝下,摇了摇头,道:“不怪哥哥,小想知道哥哥已经尽力了。只是小想这个样子不好陪哥哥一起去参加药师大赛了。其实,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呢。能活下来就很幸运了,受这一点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小想啊,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带你去寻找治愈你伤疤的办法,好不好?”莫芙璩走到张安身后,将手搭在张安肩上,轻声说道。
闻言,小想测过身子惊讶道:“是大魔头姐姐!”
莫芙璩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问道:“大魔头?”
张安赶紧将一勺粥塞进小想嘴里,正欲开口解释,小想一口咽下,抢先说道:“对啊,哥哥说你是大魔头,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
唉,这不是坑哥呢嘛。张安暗道不好。
果然,张安觉得搭在肩上的双手逐渐用力,自己的肩骨碎裂在即。
“你把那些人放走了?我还要找他们好好算账呢。”张安赶忙扯开话题。
莫芙璩暂时放过了他,走到桌边坐下,道:“对啊,他们还未化魔,尽管作恶多端,但那不在我的责任之内。我只能保证我的族人不去伤害人族。何况他们也是受梁起指示,说到梁起,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张安摇了摇头,道:“真的记不起来了,但是我知道,同为人族,去残害自己的族人,那就是不可饶恕的。下次再遇到他们,我一定会收拾他们的,那些人命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哥哥说得对!做了坏事就要收到惩罚!”小想双手赞成张安的说法。
自从觉醒之后,莫芙璩就觉得自己正在慢慢的失去之前作为人族的感情,尽管她看到寨子里横尸遍野的样子也觉得恶心,但她对那些人产生不了丝毫同情。斟了一杯茶,莫芙璩说道:“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等小想身体好些了,你尽早动身去天恩城吧。”
“小想愿意跟这位,唔,莫姐姐一起走吗?等哥哥参加完比赛,再带你回去,可以吗?”张安回想了一下通缉令,才想起她叫莫芙璩。
小想佯装思考了一番,随后点点头说道:“好呀。哥哥你就放心去参加比赛吧,我会好好听莫姐姐的话的。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只要哥哥不觉得小想难看就行。”
张安宠溺的拍了拍小想的脑袋,道:“傻姑娘,你永远都是哥哥心里最漂亮的。既然说好了,那我明日就启程。”
小镇的深夜有些凉快,张安翻身到屋顶,却见莫芙璩孤坐在那,身边倒着几个空酒壶。
“小想睡了?你怎么不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莫芙璩看着张安爬上屋顶,问道。
张安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坐到莫芙璩身边,说道:“睡不着,就想上来吹吹风。你呢,有心事?”
莫芙璩仰头将壶中最后一口饮尽,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心事,当所有人都跟我说你已经死了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但是我不信啊,你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死掉呢,我就开始不停的找,找啊找,越找,我就越觉得希望渺茫。到后来,我发现我的感情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直到那晚你说我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我才明白过来,我早已不是人族。”
张安望着莫芙璩淌下泪水,有些不知所措,“莫姑娘,那晚确实是我的错,我觉得无论是什么种族,都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你也不至于大老远跑过来向我讨要说法。至于我们之间,我还是觉得你认错人了。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算朋友了,是吗?”
“朋友吗?你还愿意把我当朋友吗?也是,能见到你好好的活着,我还奢望什么呢。不早了,我先去休息吧。”说完,莫芙璩飞身而起,轻轻一跃,跳下了屋顶。
一夜过去,小想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许多,张安敲开小想的房门,小想已经换上了一身莫芙璩同款黑纱帷帽。
“挺合身的,咱们想想穿啥都好看。”张安夸道。
小想揭起纱巾,撅起嘴道:“哥哥就会取笑我。我今天就要跟大魔头姐姐走了,哥哥也要注意安全,要照顾好自己。小想等哥哥来接我回家。”
莫芙璩勾住小想肩膀,凑到耳边“威胁”道:“还敢叫我大魔头,我就不帮你医治伤疤了!”
张安临走时,望着小想噙满眼泪的双眼,还以为妹妹是有多舍不得自己,只好挥泪告别。
临行前,莫芙璩给了张安一叠银票,张安本来是不想要的,但自己的盘缠已在那场爆炸中一分不剩,不接受的话自己怕是连天恩城的城门都看不到。
如阿冲所说,从这个镇子再往北走,不出半日,张安就远远的望到了天恩城的轮廓。
不愧是药都,天恩城的城门上雕刻着一株巨大的雪莲,与天恩城三个大字犹如浑然天成,好不大气。
马车被限制进入城内,张安付了钱之后,经过了城门守卫的盘查,终于进入了大名鼎鼎的天恩城!不过,在城门口,张安倒是注意到了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的正是莫芙璩。
她本身就是魔族,怎么上面写的是魔族奸细呢?竟然连掬月王国都张贴的她的通缉令,她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可怕啊。
不过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