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飞闻言,眼睛一亮,道:“爹,是不是心性?”
燕狂徒瞧向他。
“李寻欢教你的?”
“嘿嘿,老师教我练字的时候就说过任他风云变幻,我自岿然不动,说无论习字练武,都需要心性!”
“好!”
忽然。
燕狂徒开口:“莫再分心,看这一战吧!”
“嗯!”
阿飞瞧的入神,以往只在说书先生嘴里听到过武林高手是多么的厉害,如今亲眼得见顿觉畅快淋漓,小脸通红,目不转睛。
但见两人飘转间如风如影,一人出双掌,掌心如擒日月,忽现紫芒忽现黑光,倏忽往来,乍起惊雷滚滚,震爆不绝于耳。
另一人提黑刀,所施所展经已不拘泥于刀法的桎梏,每一刀劈下都是妙绝毫巅,一招一式超脱形与式,贯通无阻,随意而行。
无法形容的刀法,便似寻常人劈出一刀便只是一刀,白天羽却能将这一刀劈出千万变化,无论对方掌势从何而来,他的刀总能于千钧一发之际挡在那里。
这魔教教主身穿黑袍,其上紫金二色流露,至尊至贵,却是个汉人,年近三十,容貌阴鸷,不怒自威,一双森冷眸子令人望之胆寒。他双掌极为厚实宽大,竟白皙如玉,宛如没有毛孔,连掌纹也瞧不见,手心光滑无比,运劲一起,便泛着莹莹光辉,古怪得紧。
双掌一落,宛如紫阳横空,雪峰顶上千百年来受寒气侵蚀比精钢还硬的寒石应声而碎,惊天动地。
这一战,足足从夜晚战至天明。
远方的黑夜忽被一缕灼目金阳分开,趋避了黑暗。
“唉!”
忽听自个老爹叹气。
阿飞一抬头。
“爹,怎么了?”
只见燕狂徒道:“白天羽,要败了!”
“啊?虽然我瞧不出厉害,但我瞧他们打了一晚上都势均力敌,怎的现在会败?”
阿飞听的不解。
“他刀势由柔转刚强,虽说攻势大涨,可他昨夜曾长途奔赶,加之变势突然,又有内力损耗,按照这个出刀速度,只怕再出七十三刀,他内息必然有一瞬间会出现凝滞,气若滞,刀势随之会出现破绽!”
“那咋办?老师可说过这人与他乃是至交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阿飞闻言立时心急起来。
“咋办?飞儿,你要记住,这些魔教多为异族,倘若是江湖恩怨争的不过是自个的脸面、名利、生死,但面对这些,就不是为自己争了!”
说罢,他稍稍朝前迈了一小步。
仅仅是这一小步,便见数道森寒目光投来,急风骤起,四道身影已在他十数步开外。
三男一女,那女的面颊白皙,肤如凝脂,欺霜赛雪,一头红发,不似火红,而是胭脂红,挺鼻黛眉,中原人可是少见这么白的,赫然是胡女,穿着黑色纱裙,正浅笑盈盈地瞪着他。
另外三人,分别是一个浑身藏在宽大黑袍里,手持着木杖的老者,还有一个冷眼冷面的男人,腰佩双刀,眼中凶光爆现,像是豺狼,最后那人是个胖子,活像是一座肉山,嘿嘿冷笑不停,手中拿着半截长剑,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放到嘴里嚼着。
“嘎嘎,想活命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就把你嚼了下饭吃!”
“你?你可不行!”
燕狂徒一脚迈出,后一脚跟上,站稳。
“不过,总算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