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井离乡三个多月,终于再次见到亲人的那一刻,是多么的令人感动和落泪,还有落汗。
手提着两个煤气罐,头顶着一浓浓猫屎味的榴莲,还要时刻保持金鸡独立的动作不变的包正经,他都不知道这半个多小时是怎么过去的。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俨然一副包公升堂状的包大娘,也即是他老娘正一脸正直地瞪着他。
不得不说,老娘的身材还是那么的魁梧,只是这脸上比以前少了许多慈祥,两鬓又增添了不少白发,这让包正经的心难受了几分。
然后,他深情款款地对包大娘说:“老娘你买榴莲干什么,臭烘烘的,熏得我都要失去嗅觉了。”
包大娘则是哼了一气,一脸严肃地说道:“失去嗅觉,我看你连味觉都不想要了,还快给我从实招来!”
包正经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是被站在包大娘左侧的展护卫,也即是包正经那个胖墩侄子给强行打断了。
“奶奶,问话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吧。”
胖墩侄子小小年纪,却是十分老成地挺着个资本主义家的大肚子,朝着包正经这边走了过来,然后用他那孔武有力的胖掌,一掌一掌地拍在了包正经的屁股上,还扬言道:“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打了半天,差点没把包正经头顶上的榴莲给打掉下来。
“你丫倒是问呐!”
包正经极其委屈的喊了这么一声。
一进门啥也不问,就直接让他提着两煤气罐,顶着个臭榴莲作金鸡独立。
现在还一个劲地让自己老是交代,可他都不知道到底要先交代什么问题好。
胖墩侄子闻言停住了肥掌,然后仰头看着包正经,说:“哦,我忘了,奶奶您要问叔叔什么话啊?”
“......”
包大娘召回了胖墩侄子,然后开始亲自审问道:“说吧,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包正经却是装傻充愣,反问:“刚才?刚才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么?我怎么没有发现?”
他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也没有,不说刚才他一直在外面,没有看到这里面的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所以面对包正经的装傻充愣,包大娘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听她强忍着过去抽自个儿子一巴掌的冲动,冷静下来说道:“我明明拉进来的人是小舒,可怎么一转身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呢,这个你作何解释?”
“这个是可以解释的。”
“那你讲。”
“您老眼花了呗。”
包正经这话怼得真尼玛有逻辑性,他是有几分痛快淋漓了,但在外人看来他却是有几分丧失理智了。
包大娘的右眼眼角略微有些抽搐,心说是我拿不动刀了,还是你个乐事儿子飘了。
虽然很想打人,但她还想强行忍住了这口恶气,冷声道:“...胆挺大的啊,好,这事我不跟你计较,我就问你...”
话还未说完,包正经就又一次深情款款的望着包大娘,一字不漏地述说到:“爱过,明天有事,没多少钱了,四号更新,稿子没码,这题不会,蓝翔,保大,救我妈,不后悔,不知道安利,吃酸奶舔盖,吃薯片不舔手指,不约,此刻我对你的伤害造成你心里阴影部分的面积约9平方厘米,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没?”
无法无天,欺娘太甚了!
包大娘忍无可忍,一把站立了起来,强大的气场将她座下的椅子都给震飞了出去,甚至就连坐在沙发上的炼气通玄修行者舒湖,也在包大娘的强大气场下浑身炸起了鸡皮疙瘩来。
她还是第一次在一介凡人的身上感觉到如此恐怖的气场。
简直堪比她家里的老妈。
这天下老妈都一样,此乃盘古开天至今万古不变的规律。
“立即给我去垃圾处理厂给我吃掉里面的垃圾!yougetouthere!”
看到包大娘气成这副模样,包正经这个做儿子的也有些于心不忍。
都怪自己这张嘴,难道在这张嘴下吃的亏还不够少么?
真是一点记性也没有,包正经痛心疾首着。
其实身为子女常回家看看,那是在尽孝道,然而他包正经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过家了。
也怨不得包大娘这一次会亲自上门来找他,谁知道这么不凑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她会咁激气。
包正经立即单腿弯曲跪下去,老老实实地画押认罪道:“我错啦我错啦,我的包大娘,这事我向你坦白,我和小舒在四年前就已经和平分手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位,其实是我一朋友,她叫舒湖,之前在电话里她还以为您喊的小舒是在叫她呢,所以今天这一切那都是误会啊我的天。”
包大娘听了解释,并没有这么快就原谅,但也消气了不少。
“行吧,你和小舒的事就甭解释了,那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这个孩子是你俩的不?”
包大娘指着同样坐在沙发上的羊葱饼问。
事实上,包大娘才不管包正经跟谁分手不分手的,她更在意的是这个可爱的小孩子到底是包正经跟谁生的。
包正经却是摇摇头,说:“不是,他是我在新疆旅游路上的垃圾桶里面捡到的。”
发现包大娘的表情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徘徊,包正经赶紧加强力度解释到:“真是我在新疆的路上捡到哒,我真没敢骗您啊哎哟喂,派出所那边都已经备了案啦,只不过查到这孩子的家里人全都去咗卖咸鸭蛋了,这不眼瞅着这可怜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