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这一番忽悠下来,让那个看起来就呆头呆脑的书生激动万分。
“既是道济禅师的真品,兄台多少钱要卖?”
那人闻言,反倒是连连摆手。
“公子说笑了。佛说,万物皆要有缘。道济禅师的真品,是我偶然所得怎么能卖呢?”
书生一听就急了。
“我实在爱这画爱得紧,希望兄台报个价格。”
那人假装为难,嘴上却松了口。
“唉,那好吧。既然公子如此喜爱这画,那我便将这画卖予公子。二十两银子如何?”
谁知那书生听到二十两的价格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区区二十两而已,能买到道济禅师的墨宝真是天大的缘分!”
说着书生便从身上的荷包拿出两腚银元宝,放在桌子上。
秦西在一旁听得想要吐血。
好阔的手笔,好笨的脑袋!
那卖画的还不忘故作一脸的心痛,将画交到了书生的手里,随后将银子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那人见好就收立刻起身便要离开,临走时书生还不忘连连称谢。
秦西叫来店家询问道。
“这老鼠脸什么来头?”
店家听到秦西的比喻心中暗赞一句妙。
这人长的是贼眉鼠眼,用老鼠脸形容真是再合适不过。
店家指了指老鼠脸离去的背影。
“唉,我们天台县出的一个败类。姓李,名叫李禄儿。早些年时也是个读书人,后来屡次高考不中便绝了功名的心思。不过他手中的画画确实是有一手,可惜也并不得志。今个借道济禅师的名号在此招摇撞骗,碰到像这样的大肥羊也都抵得上我开这茶摊两三年的活计了。唉,可惜是个作孽的事。”
秦西点点头。
“既是如此,为何不上报官府捉了他呢?”
店家轻笑道:“公子说笑了。既是我们县里的人,我们怎么好去官府报案呢?再者说了,他这些年也骗了不少的钱财。所谓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他早已用钱将县衙上下打通,与我们本地的县令更为熟络。反正骗的不是我们本县人士,我们何必去惹一身骚呢?”
秦西闻言,轻轻一笑。
看来老爹管辖的临江县,确实是这世道中的一股清流了。
他不再多说什么,随后离开了茶摊跟了李禄儿上去。
那边的李禄儿今个碰到了一头大肥羊,赚了钱财满脸的桃花。兴高采烈之余,自然没有发现一个人正打着他的算盘,
这个人正是秦西。
他刚刚没有选择当面拆穿这种人,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秦西快速穿过小路,饶了个弯儿,与得意洋洋的李禄儿撞了个满怀。
李禄儿心头被毁,自然是有些恼怒。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
秦西露出一副翩翩公子的迂腐模样,连忙作揖。
“兄台莫怪莫怪。”
见秦西道歉,李禄儿也就消了气,只是嘴上嘟喃了一句。
“以后走路看着点。”
说罢,李禄儿便要离开。
秦西连忙喊了一句。
“兄台!”
李禄儿有些没好气地转过身来。
“干嘛?”
秦西拿着李禄儿的荷包,递了上来。
“兄台,你的荷包掉了。”
李禄儿闻言一惊,这款式样貌与自己的一模一样。他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荷包果然不见了。
他一把夺过秦西手里的荷包,连忙打开荷包一看。荷包里足有二十几两银子,一分钱也没掉。
“该死该死!今天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怎么连个钱包都顾不上?”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也学着秦西的样子作了一个揖。
“多谢公子,公子真是高风亮节。要是荷包落入别人手里,怕是早都没了。”
李禄儿口中的荷包当然不会这么凑巧掉出来,而是秦西偷出来的。
窃侯经六绝之一,‘窃’。
莫说是这等毫无防备的普通人,即使是一名武林高手,秦西想要偷到他的荷包也是易如反掌。而他之所以要把偷出来的荷包重新还给他,自然是为了钓更大的鱼了。
区区二十两,只是为了投石问路罢了。
秦西对李禄儿连忙行礼,慌忙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等不义之财,我又岂能心安理得地拿走呢?”
李禄儿心里啧了一声。
果然是个迂腐书生,跟刚刚那位怕是如出一辙。
“公子大义。没别的事了,就先告辞了。”
李禄儿刚欲转生,却又听到秦西喊了一声。
“兄台。且慢且慢!”
李禄儿转过身来。
“公子,又有何事?”
秦西冲着李禄儿憨厚地笑了笑。
“兄台。不知此地的当铺在何处?我有一宝物欲要典当。”
一听‘宝物’二字,李禄儿顿时眼冒精光。
他重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秦西一番。
眼前这位公子虽是个迂腐书生。但一身的白衣折扇,气宇轩昂。最主要是这一身的贵公子打扮,肯定不会是一个没钱的主。
“不知公子有什么宝物要典当?”
秦西叹了一口气,瞬间便是愁眉苦脸。
“兄台。小生乃是白鹿州人士,今日家中家母病重,甚至连大夫也束手无策。家父曾在此地的国清寺为我出生时求了一道平安符,保佑小生平安。如今家母如今病重,家父便令我特地来此国请寺求一道护符为家母祈福。如若母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