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他们不知道,但是不代表跟他们接触的人不知道。
啵啵在这次带来的人当中,比较亲近的也就富庆、张廷玉这些人了,张廷玉从小养成了个谨慎稳重的性子,心中有沟壑,若是个能够端的住的人。
见的人都说端方雅正,难得一见的翩翩公子。
平日里最有兴许的不过是看书,他虽然才十来岁,但是看的书却是不少的。
张廷玉这次过来带了不少书,但是这些书他大多都看过,便让人从坊间书肆寻些不曾看过的来看。
他也只是吩咐一声,张廷玉忙着正事,不曾在沧州逛过,但是他身边的人可注意着沧州的动静呢!
张廷玉书多,种类驳杂,府里的人虽然识字,倒是毕竟学识并不高深,去雯思书肆买书的时候,本意是挑选史书游记之类的,结果不注意夹杂了两本话本回去。
也不怪,谁让那两本书的书名有些误导人呢!其中一本是用人名做书名,叫《宁远》,一本是用唐朝皇帝的年号做书名,叫《唐玄宗》。
张廷玉爱读书,闲暇时候便拿起书来看,最先看到的是《宁远》,这本书他不曾读过,便起了兴趣。
翻开来看,看了开篇的介绍,他便知道这不是游记,是本话本故事书籍,本来打算放下,不过这书文案写的吸引人,讲的又是破案的故事,他想着反正闲来无事,便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就发现,这书写的还算可以,虽然有些地方不合逻辑,但是情节过度流畅,读起来大快人心,而且这是一本讲办案的话本,通过办案走上权臣的位置。
里面办案的情节也颇有可取之处。
张廷玉有优势,也有条件,他看过不少真实卷宗,知道那些破案手法十分专业,就这样,几种原因夹杂在一起,张廷玉把《宁远》读完了。
读完了之后张廷玉颇有一种想要跟主人公宁远一样,办案查真相还世道一个清白的冲动。
张廷玉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是这书写的确实让人热血沸腾,虽然对他来说这份冲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对张廷玉来说已然不容易了。
张廷玉对写这本书的人突然有了兴趣。
张廷玉把买书的人叫来。
“公子,叫奴才过来可有吩咐?”
张廷玉道:“这书你从哪里买的?去书肆打听一番,看看可能问出作者出来?”
这本书确实是话本不错,但是张廷玉确实对写书的人有了兴趣。
那人有些诧异,以往他给公子买过不少书,可是公子从来不过问作者是谁。
张廷玉以前当然不会过问,他以前看的书大多都是有名有姓的人所著,不用问也知道,跟着可不一样。
“这书是奴才从雯思书肆买来的,那书肆最近在沧州颇为有名,奴才便去买了几本。”
张廷玉这下有些好奇了,一个书肆,怎么个有名法?
“怎么说?”
那小厮把知道的说了一遍:“这雯思书肆是几个月前开起来的,一开始只是在沧州闺阁女子之间比较有名,里面卖的大多都是些女子爱看的话本,且只接待女客,不久前又开了一家差不多的书肆,书肆名字未变,里面只允许男子入内,里面正经书籍也卖,也卖一些杂文游记还有话本之类的,渐渐在沧州有名起来了,奴才上次去书肆卖书,里面人可真不少……”
张廷玉听小厮这样说了,没再多问什么,不过心里倒是吧雯思书肆给记下来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
张廷玉有兴趣是有兴趣,但是他还有正事要做,他将来也没打算去刑部审案子做什么大清包青天,有兴趣但是不至于让他太放在心上。
到底在心里面留下了些痕迹。
连着忙活了一段时间,沧州知州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给啵啵他们送了请帖,请他们参加一个宴会,宴会借着邀请学子以文会友的名义,说要请啵啵这个大阿哥做个裁判。
说真的,啵啵对这个宴会没啥兴趣,但是知州也不嫌烦,隔两天就邀请一次,啵啵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去了。
宴会不在知州的府里,在沧州比较有名的一个酒楼,这个酒楼经常承办一些权贵人家在里面举办一些不需要在家里聚餐的宴会,这次宴会知州便把地方定在了这个酒楼。
“表弟,那知州明显意图不明,你怎么还要答应啊!”
富庆跟张廷玉相比,想问题就简单一些,毕竟走的是军营的路子。
“他没事就来送请帖,那么有诚意,总要看看他想要做什么不是?”
富庆也就是随口问一句,当然了啵啵也就随口回答了一下。
张廷玉道:“大阿哥,这个知州咱们也知道他的背景,怕是想要借您的势啊!”
啵啵其实不介意别人借他的势。
若是有本事的,他自然不介意,但是前提是别做什么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这个知州啵啵来到这地方就查了,毕竟要待很长时间的地方,总要知道当地的地头蛇是谁。
沧州的知州也是个有趣的人,本事也有,就是运气着实不太好,因为自己作的孽,结果一直没能往上动动,在沧州其实也不算差,毕竟知州在地方上也大小是个人物。
以前知州没办法,门路堵的死死的,他自然没法子,如今大阿哥就在沧州,若是得了大阿哥的看重,必然不会看着他这般处境下去,所以才有了几次三番邀请。
徐年道:“大阿哥,到了。”
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