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北邙山另有一番景象,史辛走在下山的路上,也不忘看看风景。
张宁一直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她是一个感性的人。虽然周仓性格直来直去,很容易得罪人,但这一路以来就像个大哥哥,对他们几人关怀备至。虽然她不介意周仓跟关羽走了,但来时四人,走时少了一人,多少让她有点不习惯。
三人下得山来,往洛阳城西赶去。
据周仓之前的介绍,洛阳城的构造如下:
城北为皇宫。皇宫分南宫北宫,南宫为皇帝议事,会见群臣的地方。北宫为皇帝和妃嫔居住之所。南宫北宫由三条道路连通,中间道路宽广一些,乃皇帝专供。
古时以北为尊,一般的建筑,宫殿都是坐北向南。洛阳的西面矗立着一些巨大的,画着各种符号的建筑。这里是宗教的集中地,而前面最大的三间,从北到南分别是天师教洛阳分部,圣教,佛教白马寺。这三家往后,就是其他宗教。除了宗教,这里还是许多大家族,驻外大官员在洛阳设立的办事处。
洛阳城东是当朝官员的府邸,其中最豪华,最靠近皇宫,左右空出来大片空地的那间府邸,乃当朝太师董卓的太师府。太师府后面跟着的才是三公的府邸。
洛阳中心,这里有一个大大的较场。平时作检阅军队,举行大型庆典和活动之用。
洛阳城南,排列着许多商铺,民居。这也是洛阳城中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白天人来人往;晚上灯火通明。
三人站在洛阳城西,望着洛阳城那巨大,厚实的城墙,感叹跟宏伟的国都比起来,钜鹿简直不值一哂。
步入洛阳城西,这里一片安静肃穆,几乎看不出有多少闲人出入。
张宁小声道:“周大哥曾经说过,这里是各大宗教的集中地,我们要小声说话,快快通过。”
穿过几个街道,地势突然豁然开朗。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座巨大寺庙,金砖红瓦,游人和信徒络绎不绝。寺庙门口伫立着一匹奔腾的白马,正是中国佛教祖庭白马寺。
史辛往白马寺内张望,只见庙里庄严肃穆,里面的教徒充满敬畏,即使要说话也是贴耳而言,哪像后世的人,手里拿着香,嘴里却大声喧哗。
“等一下来游览白马寺,看看跟后世有何不同。”史辛前世也去过白马寺,但相隔了差不多两千年,肯定有很多不同的。
过了白马寺,就是圣教。出人意表的是,圣教大门紧闭,只留着两位身穿儒服的儒生守在门口,挡住所有闲杂人等。
见史辛在张望,又看见张宁手戴黄巾,那位儒生解释道:明日就是圣教选拔大赛报名的日子,教内做好一切准备,因此今天谢绝见客。
过了圣教,就是天师教洛阳分部。守门的弟子早就收到张宁即将到来的消息,虽然弟子尚未见过张宁,但能做这个职位的人哪个不是聪明伶俐之辈,稍一思索就猜得出了。
一门卫将三人引进分部内,另一门卫飞速告知分部里的管事人马元义。
马元义是洛阳分部里最高级别的人物,修为五等。作为天师教未来继承人的张宁到来,他再忙也得迎接。
“宁儿,总算把你盼来了,路上一切平安吧?”马元义是个身材高大,脸色微黄的汉子。他从小看着张宁长大,就像本家长辈一样,因此叫法上也不是“二小姐”那么生分,而是“宁儿”。
“马叔叔好,我路上一切都好,主要是有诸位哥哥的照顾。”
“咦?周仓呢?那榆木脑袋怎么没跟着进来?”马元义左右张望。
张宁黯然道:“周大哥将我们安全送到洛阳后,就追随他最敬佩的人去了。我已经同意了。”
马元义想不到周仓竟然半路投奔别处,正想骂他忘恩负义,但又想到周仓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天师教,张宁既然都同意了,自己就没必要纠缠这件事了。他嘴里嘟哝几句,终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你们就是史辛和周泰这两个小子不识好歹,始终不肯加入我教。教主已经吩咐放之任之,只提供一个吃住的地方就好。哼!照我说做那些没用的干嘛,直接轰他们走得了。
马元义想着,脸上露出了鄙夷蔑视的神色。
张宁虽然胆子小,但心思玲珑,善于察言观色。她轻咳一声,“马叔叔,史大哥和周大哥是我的好朋友,在分部里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礼待他们,千万别怠慢了。”
“噢,对了!”张宁又补充道,“我决定和他们一起组队参加选拔赛,你可以代为告诉父亲一声。”
“咦?不是陈冰吗?”马元义吃惊问。
“陈姑娘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我们接下来的时间都在一起组队训练,就有劳马叔叔费心了。你也知道选拔赛的重要性,我们明天以天师教的名义参赛,如果以后史大哥和周大哥出现什么问题,导致参赛成绩差的话,不仅影响了天师教的声誉,也影响了我的声誉,恐怕对我以后执掌天师教也没有好处。”
“这……好吧!”马元义想不到一年前还胆小怕事的张宁,说起话来竟然头头是道,恩威并重,诧异之际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也收起了对史辛和周泰的轻视之心。
天师教洛阳分部占地极大,史辛等三人吃过午饭,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小花园。花园承呈左右对称布置,左边二房住着史辛周泰,右边二房住张宁,空出一个房间。花园中间有块不小的空地,旁边放置着兵器,可以当做练功场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