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县被自己这番危险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将之驱赶出去。
又接着,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围几人的表情,直到确认无人发觉,他才心中一松。
“不用担心,她已是强弩之末,现在就连吭声都难。”燕赤霞意识到众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而且还出奇的好。
“这就好,这就好,还请道长快快收了这妖孽吧。”王知县笑着说道,不过,内心却仍旧心有余悸。
看来,眼前的道人,乃是真正身怀大神通之辈。
一念于此,王知县当即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将这条大腿抓牢了。
燕赤霞轻轻颔首,笑着回道:“妖邪之流,要之何用!”
“斩!”
话音刚落,不过呼吸的功夫,众人就见他手起,剑落,一道凌厉的剑芒,包含着无尽的杀伐之气,瞬息而至。
在场的官差,无一不呼吸一骤,满脸震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一剑,当真恐怖如斯。
给人最直观的感觉,唯有三个字。
快!准!狠!
再看先前那让人谈之色变的妖邪,一剑之后,荡然无存。
哪怕是残渣,都无迹可寻。
在人间彻彻底底的消散。
“道长的本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呀!”半晌,王知县也反应了过来,满脸热切的说道。
正在他兴致正浓之时,燕赤霞接下来的话,简直无异于当头一棒,让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只听燕赤霞肃穆的说道:“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方才被我斩杀了的妖邪,只不过是幕后主使座下的一个小喽啰罢了。”
“而真正幕后主使的实力,最起码比她强了数筹都不止。”
听到燕赤霞的话,王知县脸色苍白,眼神微颤道:“道长,我与他们素无仇怨,他们又何苦来哉呢?”
燕赤霞摇头苦笑着说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得而知。”
“在刚抓到那个妖邪之时,我曾打探过这些。”
“只不过,我先前也说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知之甚少。”
“据说,她乃是奉了主人之命,前去谋害令公子的。”
“而且,这才只是开端,算是对你的一个小惩戒。”
“她们的下一步,只怕就是要对付县尊你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我无从得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妖邪开展下一步行动,那对于我们来说,就会极其被动。”
“毕竟,在将方才的妖邪擒获之时,我就已经暴露了。”
“那妖邪的背后之人,一旦有了警觉,可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将对方打个措不及防。”
“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三重条件之后,我们才能初步具备一定的胜算。”
听着燕赤霞的解释,旁边的那些官差,早已心生退意,目光更是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胆怯。
就连他们眼中那仿若谪仙下凡的燕赤霞,都自认不是对手。
那他们这些凡人,又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到时,无非就是徒增几条亡魂罢了。
况且,他们当差,也只是拿钱办事,每个月那点微薄的俸禄,可不值得让他们以命相搏。
只不过,他们没有立即表现出来,毕竟,王知县还没有倒台不是?
只要他们接下来多留个心眼,等妖邪来临之际,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会毫不留情的与王知县划清界限。
指望他们去卖命,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对于心怀鬼胎的众人,王知县并不知情,他也无心去留意这些,尤其是在听到妖邪马上就要迫害自己之时,整个人都傻眼了,只见他双目涣散,且无神。
只怕一时半会都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良久,王知县才有声无力的问道:“那道长,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又是指哪一方面呢?”
眼下,他唯一的希望,都在燕赤霞的身上。
虽然仍有一线生机,但他的内心却仍旧很是绝望。
燕赤霞沉吟道:“天时,指的是天命,地利,乃是机遇,至于人和,则是条件。”
“天命,运势也,以天之命,物之性,本非志意所与;而能尽其性,则物性尽,天命至,有不知其所以然者而无不通。”
“机遇,我先前也提及到了,就是我们率先出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此乃尽人事。”
“条件,乃是我们致胜的关键所在,这点尤为重要,我们能否取胜,可就全指望它了。”
王知县茫然的点了下头,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但大致的意思,他还是听懂了一些的,连忙问道:“道长,不知那条件具体是什么,接下来,又需要我去做些什么呢?”
燕赤霞认同道:“你说对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全看你了,至于究竟能不能成,就要看你愿意付出多少了。”
“此话咋讲?”
燕赤霞继续耐着性子解释道:“从最开始之时,我就提及过,如果让我对上那妖邪,完全没有胜算。”
“因此,接下来就要让我方才提及的条件上场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跟你讲个故事。”
“凡清正廉洁,民心所向之官,正气所钟,一身官威,就算是阴曹的鬼神,都不敢侵犯。”
“至于那些山精野怪,在撞到正气所庇之人,只怕一身的左道之术,都会散去八九成。”
“因此,那些妖邪之辈,在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