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理它?”雷瞥着布袋里面的匣子里的那颗剑砍都不曾损坏的心脏,“把它带在身上?”
他的语气有些忌惮,就算这东西真的关乎到长生不老的隐秘,他也没时间去研究。治安官和侍卫长覆辙在前,这玩意带在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
“最好是把它毁掉。你有办法吗?”科雷亚说话时耸了下肩,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这玩意你了解得比我更多,你没办法,我就更不用说了。”雷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科雷亚意味深长地说。
“你太抬举我了。”雷笑了笑,假装没注意到科雷亚的试探。
好在科雷亚并未追问他使用元素卷轴的事,她踢了踢匣子,说:“只能把它藏起来了,亡者之脊是个合适的地方。”
雷没有接科雷亚的话。
炼金术士的行为会改变永续之境的历史发展走向,他不由推敲起来,心想自己的出现是否对科雷亚造成了重大影响。
“如果没有我……她是否会杀死那个治安官,拿到这颗心脏?”
“埃德蒙兹是向南的必经之路……嗯,历史上她是一人独行,只要她经过埃德蒙兹发现了那些事,应该也会出手伸张正义。这次是因为我的原因,她才暴露了出来,治安官才有所防备……她能免疫治安官的能力,如果暗中刺杀,应该也能成功夺走这颗心脏。”
“但问题是……正是我的遭遇让科雷亚警惕,并发现了治安官的真面目。在没有我的历史上,她有没有可能,被治安官蒙骗了?”
雷不禁有些头大,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纵使大方向不变,其过程也充斥着极强的不确定性。
“只要抵达符腾堡,争取接触到有关贤者之石下落的信息就好。”雷心想,至于那颗心脏,他就暂且当作历史上的它也落入了女剑士的手中。
出于这一心理,雷一路上开始少言寡语,不愿让女剑士对这颗心脏的处理再受到他的影响。
亡者之脊将波尔坎帝国划分南北,每年都会有人葬身在其中的沼泽之中,或死于猛兽之口。除了王国的信使和不要命的商人,也只有超凡者愿意走进这里。
对普通人来说,一周走出这片山脉群就已经算是快了,不过,在对两匹马进行了两天的“摧残“之后,雷与科雷亚便抵达了山脉的最南端。
山风呼啸,包裹匣子的亚麻布猎猎作响。女剑士只是稍松了下手,亚麻布就被呼啦一下卷飞,在峡谷上空了一会儿,紧接着没入远处的山林中消失不见。
白浪轰如雷鸣,女剑士揭开匣盖,那颗心脏已干瘪许多,似乎顷刻就要腐烂。但看过了治安官笔记的雷知道,只要接触到灵魂,它就能重获新生。她合上匣盖,将匣子抛下峡谷,匣子在崖壁上撞击了几下,带着些许零落的碎石,急速下坠,很快变成肉眼难见的小黑点,然后落入浪涛中,无影无踪。
科特罗恩江大峡谷,亡者之脊最南端。
雷记下了四周的地貌特征。
一路上他都不曾觊觎匣中之心,但不代表他对现实中的匣中之心没有想法。他看向女剑士的背影,只见女剑士看向峡谷底部,忽然她说了些什么,风声和水声太大,雷没有听清。
“什么?”他问道。
女剑士回过头来。
“我本该把它带回哈库塔纳山下的。”她说着,离开峡谷边缘。
“你们不怕危险?”雷和科雷亚一道往回走,水声渐渐没那么吵了。
“这就是守界者该做的事。”科雷亚说,“我没法让你改变观念,放弃自己的超凡能力,但我要带走那颗拥有邪恶力量的心脏,你恐怕也不便发对。”
雷说:“我本来就没想反对。”
“我只是告诉你大部分超凡者的想法。”科雷亚说,“我的族人能保存好这些东西,东西放在那科比扔在河里有保证的多,不过要去符腾堡,就不能带上这个危险的东西。那些破界者也许有能力感知到这颗心脏。”
“这下游就是赞比亚了。”雷的目光沿科特罗恩江南望,“过了赞比亚……就是符腾堡,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去刺杀彭尔斯·德罗契?”
“我只想让他解决这场瘟疫。”科雷亚摇摇头,“当然,他不可能听得进我的话,那时就只能使用暴力。”
“他可没埃德蒙兹的治安官那么好对付。”雷摇摇头,心中叹息一声,历史中的这位女剑士,恐怕就死在符腾堡毁灭的那日了。
“总得有人去对付他。”科雷亚道,“况且这事没那么简单,暗影家族就是波尔坎的无冕之王,我想彭尔斯·德罗契不会舍得毁掉自己的基业。你呢?”她看着雷,“你为什么想去符腾堡?“
“和你差不多。雷说。
科雷亚却摇了摇头,“为了贤者之石吧。”
雷挑起眉毛,“你知道什么了?”
“没有一个炼金术士能抵挡住贤者之石的诱惑。”科雷亚道,“彭尔斯·德罗契握有一块贤者之石,并凭此延续了德罗契家族的辉煌,这可不是什么大秘密了。”
“你知道的东西很多。”雷不置可否,只是这么说。
“是你知道得太少。”科雷亚打量着雷,“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个入门者……但入门者可没你这么强。”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普通人也能拥有超凡的力量。”雷再次将科雷亚的试探堵了回去。
二人走到栓马的树边
科雷亚忽地停下打量着雷